“菲比,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额,好的。”
菲比点点头,跟在后边离开了区长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之后,伯德没有坐到办公桌后边,而是先去倒了两杯雪莉,将其中一杯递给菲比后,搬了个凳子坐在中间,同时示意菲比面对面的坐下,仿佛就像是两个朋友间的简单谈天一样。
“菲比小姐,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伯德问道
“大概猜到一点。”菲比两只手捧着酒杯,“是对于那位工厂主的补偿吗?您刚才在区长大人面前也反驳过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吗?”伯德又问道。
“因为觉得没必要吧?”
菲比思考了一下:“毕竟只是一个小工厂主而已,伯德先生您觉的没必要花力气。”
“因为嫌麻烦,就不去做。”伯德忍不住笑了出来,“菲比小姐,这种理由只适用于区长大人身上。”
“额”
菲比尴尬的低下头:“抱歉,那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因为这样会造成隐患。”伯德收敛起笑容,“试想一下,我们接下来公开谴责那位工厂主,大力支持受伤工人,将舆论推到最顶点,并准备颁布新的法律,着手整改劳工生产环境。”
“然后这个时候,有人爆出我们私下补偿那位工厂主,给予对方退税优惠,别人会怎么看?”
菲比问道:“会怎么看?”
伯德道:“所有认栽的工厂主们会开始怀疑,之前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我们与那位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更严重的是,甚至民众会被挑动起来,怀疑连这起事故从头至尾都是我们安排好的,就是要准备牺牲一名可怜工人的手臂!”
菲比吓了一跳,有点慌乱起来:“没这么夸张吧?”
伯德笑了笑:“只会比这个更夸张。”
菲比深呼吸两口,镇静下来道:“额,可是,这个可以避免的吧?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即使曝光也可以及时澄清”
“是,可以避免。”
伯德反问道:“但为什么平白给自己留下漏洞呢?菲比小姐?”
“”
菲比此时也认识到了自己错误,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
“我很抱歉,伯德先生,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顾着满足自己内心。”
她道完歉之后,忍不住问道:“可是您为什么不阻止我?”
“因为你有分量,菲比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伯德眼神莫名落到秘书小姐很有分量的胸口上,不过马上转了回来,保持严肃的道,“衡量起你的分量,以及这件事的得失之后,我选择了沉默,满足你那一点些许的强迫症,又或许是正义心,不管哪个都好。”
“分量?”
菲比眨了眨眼。
伯德点头道:“是的,你是首相的女儿,所以我直接你留在身边,告知你我所知道的,并且在一些小事上满足你的强迫症,又比如今天,如果我坚持拒绝,你觉得区长大人会同意你的建议吗?”
菲比一开始觉得很有道理,不过马上觉得哪里不对,眉头一皱道:“伯德先生,您一见面就知道诺拉是我的母亲了吗?”
“”
“总而言之,我想告诉你的是,只有有分量的人,才会有主持公正,大发善心的余裕。”他继续往下道,“你觉得如果随便一个人说要,我会理她吗?当然不会。”
菲比看着伯德岔开话题的样子。
回忆了一下刚见面的时候,对方似乎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胸部,让自己总有点不安感,但从某一天突然开始,似乎就变得礼貌很多了
难道说?
秘书小姐眨了眨漂亮的黑色眸子,不确定的看了滔滔不绝中的伯德一眼。
“综上所述。”
伯德双手摊开,面露微笑的总结道:“所以以后在我这边,你想主持所谓的公正的话,就努力增加自己的分量吧。让我做决定的时候会考虑你的心情,做出符合你心意的让步。”
“只要分量足够的话,不管你的想法如何的跳脱,如何的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哪怕为此大费周章,我竭尽全力也会满足的。”
虽然他说话的方式比较直接。
不过菲比也知道,这些话的确是很宝贵的经验,一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我怎么做,才能提高自己的分量呢?”
菲力摆出请教的态度。
“这可就太多了,得你自己去想。”伯德微笑道,“菲比小姐,现在我们的紧要目的,是表达对受伤工人的关心,同时唤起民众的同理心,请问你该怎么做呢?”
“安排好区长大人的行程,明天早上九点亲自前往探望受伤工人,并且提前联系好福克斯报的记者在旁边采访——他们属于比较配合的报社。之后刊登一些受伤工人目前的境况,例如失去劳动力,无法工作,生活也很难自理,还欠下一笔医药费”
“恭喜你,分量+1。”
伯德鼓掌:“如果是一位优秀能干的副手,哪怕偶尔嘴碎一些,也是可以被容忍的。”
“欸,这就行了吗?”菲比有点惊讶。
“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当然,也没那么简单。”伯德道,“好了,现在明白了吧?”
“差不多吧”
菲力此时突然想起刚刚的猜测,低头看了眼自己。
长长的黑发卷起,被用一个发夹干练的盘在后方,一身充满职业的黑色紧窄西服套裙,包裹着较之同龄人丰满许多的丰满胸部与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散发丰盈的气息,搭配那还稍显稚嫩的脸蛋一起,成熟与青涩共存,同时带着熟女与少女的韵味。
伯德先生,是喜欢这种的吗?
还以为他的爱好是艾薇儿这样,更纤细苗条的女孩子呢。
菲比不太确定,于是试探性的小声喊道:“伯德先生?”
“还有什么问题吗?”
伯德晃荡着手中的酒杯,随口问道。
“那如果我请你吃饭,能不能增加一点分量呢?”菲比礼貌的问道。
咦?
伯德挑了挑眉毛,瞥了眼秘书小姐的制服打扮,随即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当然,没人会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主动邀请——看不出来,你还学的很快嘛。”
撩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发丝,菲比嘴角以一种微不可查的弧度弯了一下,随即立刻平复。
“是,伯德先生。”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