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然在啪啪啪……冷酷无情的冲击着，声音清脆激烈的向暴雨打在久旱的柏油地面上一样（他的精力完全不像是个老人家）。

　　 那干瘦的双脚踏着大理石台子，像铜浇注的金属雕塑，那双并不年轻的干瘦的双腿在用力的起落着，似乎永远不停歇。

　　我看到女人雪白的臀尻间，饱满的阴唇的最下方有白色的如同粥样的液体慢慢的在这种插抽中漏出来，越来越多像被击中了要害的武士盔甲下流出的血。

　　哒哒哒……机枪扫射声中。

　　 女人张大了嘴已发不出声音。

　　那急驰中的男人伴随着电影男主角痛苦的语音，骤然停住了胯部，苍老的大腿肌肉群猛的缩紧有凹……

　　同时它在镜子里的嘴也大大的张开，像上了岸的鱼一般。只有那干瘦的胯在这极限中，仍再向前向里用力的努了一下，似乎想在最后时刻将那根东西插得更深。

　　 镜子中并排在一起两张嘴都张大了，一个老迈一个年青。

　　 向末日寒风中已经凝固的世界一样定在哪里。

　　 一秒

　　两秒

　　好几秒

　　沉默，

　　两人都一动不动……

　　电视解说男中音在冷漠的继续，“在现代化武器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武士们面对历史进程的反抗是无效的，他们自杀一般的冲锋最终……”

　　在这些毫无感情的解说旁白中，镜子里的我正被众星捧月的看着电视，那旁边的组长们，还在认真的留意我的脸色。我在微笑中，如一个意气风发的商业才俊。

　　画面静默的几秒以后……

　　视频中，那男人的胯部还牢牢的骑在女人的浑圆的屁股上，但它胯下那根黑褐色的长长的东西，却似乎自动的在被退出来。像一种自动加油枪在完成任务后的自我行动。

　　那东西因为头部还在阴道里，随着它向外越退越多，甚至形成了一个U形（让人担心会随时断掉）。

　　我听到女人突然发出了，“噢～！”的叫声，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然后，那阴茎龟头猛弹射出来，瞬间有种水袋子突然破了似的大量白色液体伴着那根东西的跳荡喷溅出来的视觉，像山洪爆发一样……

　　……

　　 我在阴冷的怨怒之中。整个世界都像沉在北冰洋的海底爆发的火山一样。如果那视频的女主真的是苏琳的话，她显然是知道另一边的是我的……所有的一切……

　　嘀嘀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桌子上手机的屏幕有种水影一样的阴影看不清号码,我接了电话。

　　“老公，妈妈说她灌了很多香肠发到我单位了。我下午放假没上班。你能去接一趟送回来吗？妈妈说要尽快晾起来。”熟悉的声音在说着话。

　　我在那个阳光沉默的中午，很想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在干什么？”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沉默了几秒，如果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了，那就用到了最后的方式来解决吧。

　　 她，“要是不方便的话，老婆自己搭个车过去也行。”

　　“不用了，我回来。”

　　……

　　开车去接了东西。

　　回家，苏琳不在大厅。

　　我把那一大袋子装好的香肠放在厨房门口地板上。按妈妈说的，这些东西，今天就要放到外面去晾着。

　　我进卧室找她。

　　中午的阳光穿过窗帘很温柔。她在床上已经睡得很熟，脸有种白里透红的健康感。

　　我发了几秒的呆后，忍不住过去。伸手在被子下面摸了她的下身，让我吃惊的是，那里居然真的没有毛了，是光的。我反复摸了几次，

　　没有……

　　剃得很干净。

　　有种说不清的冷感像从心里发出来的扩散到全身。

　　她在睡梦中拍了下我的手说，“别弄。”

　　然后转身又睡过去了。

　　 我的血像冷固了一样，说不出话……

　　所以我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有种想要杀了所有人的冲动。脑子里像有很多声音在冷冷的争吵，像我的灵魂被撕成了很多片，在相互吵架！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他认识我？掐死她！奸夫是谁？！杀了所有人！

　　嘀嘀……有电话打进来，是上司的号。我忍住怒气，从卧室出来，在门外走廊接通了，“我问小张，怎么说你不在公司呀？下午可是有最重要的会议要开啊。”

　　“……家里刚刚有点事。”我往阳台的方向走，那条黑色的打底裤，还晾晒在哪里，在阳光下的风里微微向大厅里飘起，向伸出的人腿。

　　上司，“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在外面呢。赶紧回来！马上就要开会了。怎么搞的？”

　　我猜是关于升职的吧，多可笑，居然是这种时候。我要升职了吗？

　　呵呵……

　　……

　　 公司。

　　人事调动会议。

　　让我吃惊的是——上司居然并没有升职，而是降职了。这是个让我们入座的人都惊异万分的消息。

　　 他将调任去高新区当销售经理。而高新区那地方的人口少，是政府正在开发的发展新区，属于未来可期。现在则是每年营收都是所有区里最少的。也同时是本市的几个区里话语权最低的地方。

　　 这是得罪人了吗？

　　 坐席上听到这个消息的上司脸色紫红，我看得出来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这个消息被宣布之后的两分钟，他就突然起身。然后，一言不发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主席台前走过，摔门而去。

　　留下会场里的所有人坐在哪里发呆。

　　 职场的事，有时候是说不准的。就像当皇帝，在你没有真正坐上哪个位置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而现实中，真正因为个人能力强而升职的其实是少数。大部分升职，都是因为站队一类的原因。甚至是些莫名奇妙的理由（我有个同学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是所有人公认的没什么野心，最不可能升上一把手位置的人。但当时单位内其它人的争斗太激烈，最终上面的人想平息争端，就把这个老实人给弄上去了）。

　　这件事，对于上司来说，恐怕打击是很大的。

　　从会议室出来后，我看到他的办公室灯极罕见的关掉了，此时还是大白天。他办公室里反常的拉着窗帘，阴黑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坐在里面生闷气。

　　我想这种时候，还是不去惹他吧。

　　苏琳又打了电话来。

　　我在走廊的过道上，两边都是玻璃的隔间墙，像一条坟墓的甬道里一样。

　　接通了，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老公。单位有紧急任务通知我，要去加班，晚上可能回不来了。”她语气有些抱歉。

　　我却无言以对。有很多话在心里，却又说不出来。

　　也好吧……

　　毕竟多拖几天时间，暂时能不去面对那样的一个结果也是好的吧……

　　有种将死之人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感。

　　回大厅的工作区。

　　公司里的所有人对我，都肉眼可见的变得比平时冷淡了。没什么人再向之前那样，见到我就各种打招呼了。

　　上司被下调了，这很可能是他的上级在高层争斗中失败了，丧失了话语权。这样的事是可能有连锁反应的。而我作为他最重要的下级，我也很可能受到波及的。

　　从那些玻璃隔间中走过的时候。我听到老蔡在隔间后面偷偷的在说，“这回老大的升职估计也泡汤了。”他一把年纪了，在这个部门里，他没什么优势，就算论资历都轮不到他。觉得我要升之后，一直在我面前表现。大抵是希望我上去后，拉他一把。

　　小张，“前朝太子，确实有点麻烦。新来的老总估计不太会待见的。”

　　小龚一屁股坐桌子上，“瞎猜什么，什么太子呀，搞得跟争皇位似的。我前几天下班的时候看到老总被警察找了。他可能是他犯了什么事儿呢。咱们老大搞不好还能升上去的。”

　　“对了，我最近知道了一个很牛逼的派对，听说美女特多，只有有钱人能参加。”这家伙还是那么不着调，很快就转到这种话题上了。

　　小张拍他的腿让他从桌子上下来，“那你也不是啥有钱人哪。人家会让你进去？”

　　他有点语塞，还是说，“你们不懂。年青精壮的男人，到哪儿都是财富。”

　　老蔡，“是当鸭子吧。”

　　……

　　晚上既然苏琳不回家。我也就不回去了，在公司睡。

　　夜，

　　 孤独，

　　 在单人间里，无法入睡，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有种痛苦。突然觉得那个家就像一个孩子，当我与她都不在乎的时候，剩下的也只有那所空空的房子了。

　　在心里忽然有种庆幸，最少我们还没有生孩子。如果有孩子了，我也不知道在现在的这种情绪中，那个孩子要受到什么样的情绪暴力。父母犯的错，总是难免的会被加诸在孩子的身上。

　　……

　　第二天。

　　上班，我一直没什么精神。

　　十点多的时候。人事那边突然发来通知，要我暂时接手上司之前那些保护妇女儿童公益宣传活动方面的工作。

　　 “好的，我了解了。”这件事被上司接手了很长时间了。我作为他的直接下属对这些最熟悉，所以暂时让我来管这件事也很合理。

　　但，我猜更多的恐怕是其它组的人也不愿意接这个活，免得跟上司这个已经降职了的老领导走得太近，怕让未来的新领导有想法吧。

　　之前跑前跑后搞公益觉得多么风光，现在却被当成垃圾人人唯恐不能避之。

　　算了，反正找点事作吧，人反而会轻松一点点。

　　……

　　富民路，余庆坊是那个妇女保护公益组织所在地。

　　装修简单的大楼里，每个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带着微笑，挺阳光的。我觉得能免费当志愿者来作这种工作的人，大都是一些怀着正能量的人。也许是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安慰，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

　　负责人是个穿着灰色职业装一脸温柔的中年大姐，亲自出来接我到她办公室，“‘守护幼苗宣传’是关于幼童性侵保护方面的公益宣传。活动的方式，之前已经跟你们公司的另一位大佬谈得差不多了。”

　　我坐在哪里，她给我倒水说，“我们是计划通过制作一系列防性侵宣传视频和宣传册，面向学校、社区等场所进行广泛宣传，提高公众对未成年人性侵问题的关注和防范意识。”

　　“之前已经讨论了很久的宣传资料和合作意向书。我放在这里，您了解一下。”她把这些资料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希望能早点确定下来。”

　　……

　　 上司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再来上班。我回公司办公室后，看到他在我们小组群里发了很多牢骚。

　　 “像我这样业绩突出，劳心劳力，居然给我降职？”

　　“这样的公司，活不了多久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好好做事是什么下场？！”

　　他还专门留言跟我说，“别动我办公室里的东西。你告诉公司里其它人，也不要动。那是我的私人物品，谁动了谁要负法律责任。我告死他！”

　　我回复，“知道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人动的。”

　　这只是安慰。短时间或许不会有人动。但物品如果不拿走的话，公司肯定是要处理的。上司的私人物品放家里不就好了？这种事情上跟公司赌气有点不理智。

　　但现在他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说什么吧。

　　……

　　下午在公司办公室里看哪些资料。

　　上司已经确定了的三个用作宣传的实际案例。另外还有十几个备选的案例。

　　上司已经确定的事，我不好更改。但还是要仔细看一下的。毕竟公司是要我签字，后面出了麻烦最后要归到我头上的。

　　都是一些肮脏的犯罪实例。搭配着犯人和被害人的码塞克照片，以及各种作案现场的图片。

　　20XX年8月，在X海省XX市某小区开办补习班的田某某，利用给被害人小花（女，时年12岁）单独补习之机，将小花叫到卧室，两次将小花推至床上强奸。

　　最终被判有期徒刑5年。

　　20XX年３月，某东部省份。被告人邱某某（时年58岁），利用邻居熟人身份，多次在其家中对一名邻家幼女实施猥亵，并将猥亵行为通过网络视频传播给其它人观看。人民法院以猥亵儿童罪判处邱某某有期徒刑八年。

　　这些案子，因为要防止有人效仿，所以往往并不会直接被公布在新闻媒体上。所以翻看这些案宗时，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恶心的事。

　　我看完后，重新审视了一遍上司已经选定的那三个用来作宣传的案子。

　　其中有两个，我很认可。

　　但另一个我觉得不是太适合。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是个11岁半的小姑娘（资料中用的都是化名）。女孩的照片在电脑上，打了很重的码塞克，看不到眼睛和上半的脸，只能看到挺好看的嘴在微笑，穿着运动服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

　　案例中这女孩是小升初中考试后的暑假参加体育训练被强奸的。是个很有运动天赋的孩子，但这之后她完全放弃了当运动员。犯罪者管某被判了三年有期。

　　是我看过的这些案子中判得最轻的了。

　　我在想，这样子放出去宣传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说我作为上司的直系下属。现在改掉上司定下来的方案，多少有点人走茶凉的感觉。但这要我签字，未来如果有人投诉，而新来的上级借题发挥打击前朝余孽。就成了我的锅。

　　我不想担这个干系。

　　所以我最终还是决定改了。把这些新的宣传资料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十分了。

　　客户服务部门的女管事，忽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帮忙去上司哪里拿客户档案。我平时跟她关系还不错，就半开玩笑说，“是不是都不想得罪未来的上司，把我当枪使？”

　　她好说歹说的各种拜托。我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不过对我来说，反正这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上司最得力的干将。洗也洗不干净了，就卖个人情给她，也无所谓了。

　　……

　　 上司的办公室里没开灯。冷清的跟人死了好几年了一样。

　　我打开壁灯，书桌上的在档案夹里找到要拿的文件，取出来的时候。他桌子后面有大张照片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