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丽丝书屋 历史 南北女侠列传 (卷二)

艳娇死劫——女侠惨遭街头百人轮奸,一身娇肉猛颤,爽得嗷嗷叫唤,而背后的真相让人大跌眼镜!

南北女侠列传 (卷二) Damaru 20875 2025-01-27 11:27

  七 狐狸精案•其二

  清晨,天边朝阳似火,焚烧满天红云,唯有几缕光束穿透层云,落在操练场上。偌大的空旷操练场中,躺着一赤裸娇女。彻夜晚风按捺不住好奇,掀走了她遮盖身子的肚兜,将她光洁的胴体一览无余。她浑身粘稠的精液在清风吹拂下早已干涸作了亮闪闪的精斑,东一块西一块沾在她肚皮上。

  “呃……”

  夕阳扎眼,将她刺醒。她模糊的向四周望了望,不由得叹了口气——算起来,她已一丝不挂的躺了四五个时辰,这可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呜……这回,我可真是大败呢……”百里艳娇护着胸脯,苦笑着喃喃自语,“这马彪力道可真够大的,竟将我强暴得不省人事……哎,强中自有强中手,怪我技不如人。看来,这方面的功夫,我还需要修炼几番才行。”

  百里艳娇颤颤巍巍的起身,腹肌上仍有数道淤青,腹内隐隐作痛不止,两腿更是无法夹紧,只得岔着内八字,蹒跚而行。

  ……

  回到内屋,捕快都走光了,徒留银环一人呼呼大睡。她一身赤裸裸的美肉毫无防备的陈列于床上,身上精斑量比百里艳娇更甚,想必被数人轮奸过了好几番。百里艳娇心想,昨夜银环一定满意得很。

  “喂,银环,快醒醒!”百里艳娇拍着银环的肥乳,唤道,“别睡了,改办正事了。”

  “嗯?呜……”银环伸了个老长的懒腰,双目迷离的望着百里艳娇,纳闷道,“我当谁呢,原来是艳娇啊……咦,你怎么了?怎就披着一件外衫,嘻嘻,奶子沟都漏在外头。还有下头的骚毛,纵然隔着布料,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哦!”

  “你别管这般琐事了……”百里艳娇皱起眉头,抱起双臂,挡在胸脯前,遮住了衣衫下透着的两点嫣红,却不自觉的将白嫩的乳沟挤得更深了。她也顾不上自己几乎半裸的姿态,一本正经的问银环:“你我来此地是来办案的。你说,昨夜你爽了一晚上,究竟查到什么了?”

  银环嬉皮笑脸道:“嘻嘻,我查到这县衙中的男儿,一个个如狼似虎,简直要将我生吞活剥了呢~”

  “哼,没个正经。”百里艳娇一指头杵在银环的脑门子上,将她推倒在床,继而坐到她身旁,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来此地办案,恐怕不是件易事。银环,或许……我们踢到硬茬子了。”

  见百里艳娇满面愁容,银环一把将她拽上床榻。她丰厚的胸脯一下子蹦出了衣襟,四坨肥满的乳肉挤作一团,乳头与乳头间难免蹭来蹭去。银环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赤裸的长腿夹住了她的腰胯,肉与肉贴得密不透风,连张纸都塞不进。但闻银环言语:“好妹妹,你我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案子?放宽心,有好姐姐我呢~”

  “呼,最不放心的便是你……”百里艳娇羞红了脸,捧着银环的脸蛋子,“但凡你正经一点,我也不必如此操心~”

  银环嫣然一笑,妖娆的咬起嘴唇,道:“我这乃是美人计~啊~你瞧好咯,今日,这班莽汉可得乖乖对我言听计从咯~”

  “呜~瞧把你美的……”百里艳娇吐着焦灼的热气,几乎凑到了银环耳根前。打着赤膊的银环凝望着同样衣衫不整的百里艳娇,被她略带甜香味的呼吸熏得两眼迷离。银环低声喃喃:“艳娇,你本是良人,不似我这般风尘,为何不找个好男人嫁了~嗯~为何漂泊江湖~啊~白白浪费了这张可爱的脸蛋~呼~”

  “银环~嗯~你知道我的~啊~”百里艳娇与银环蠕动娇呼,越抱越紧,香汗愈发粘稠,将两人粘作一体。但闻百里艳娇又呢喃:“江湖~啊~江湖是我的归宿~啊~浪迹天涯,好过待字闺中~嗯~”

  “啊~慢一些~”

  “再等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银环双目不离百里艳娇,两人朱唇仅存一纸之隔。却见银环痴笑:“你呀你~啊~不行了!呜……出来了……呼……”

  百里艳娇亦舒了口气:“嗯~这一下子……我也要来了呢……呼……”

  “呼……”

  “嘻嘻~”两娇女相视一笑,拥紧彼此。行走江湖这些年,银环是百里艳娇最重要的同伴,亦是她唯一的陪伴。她抚摸着银环香汗淋漓的脸蛋,温柔的擦拭着对方脖颈的汗水。而银环也同样重视她,将她视作亲妹妹一般疼爱,甚至比亲妹妹更亲。

  “二位女侠……”马彪推门而入。

  “呀!……”百里艳娇一声娇呼,赶紧伸手挡住她与银环的肥乳。可春光乍泄,又怎是只手可遮的?

  马彪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又是诧异又是欣赏的望着床上两具曼妙的女体,几乎移不开视线。半晌过去,他才神志清明,赶忙言语道:“抱歉,二位女侠,怪我鲁莽……待二位更衣之后,我再叨扰便是。”

  “哥哥不必在意。”银环嫣然一笑,将马彪的注意力从百里艳娇身上拉向自己,又漫不经意的替百里艳娇拉上衣襟,遮下两颗粉葡萄。她悠悠的向马彪说道:“我的身子被无数男人看过,心中早已看淡。只是寻常男人要花银子才能看见,哥哥你待我甚好,我便不要你破费了。”

  马彪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苦笑道:“那我这厢还得谢过银环妹妹了。”

  “哈哈,哥哥说笑了。”银环起身,用一身裸肉挡在百里艳娇身前,问马彪,“哥哥大清早便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马彪答:“早膳与洗漱用品,我都差人为二位准备好了。卷宗也在刑房中备好了,二位想去便是。我已吩咐过其余人,今日不会有他人叨扰二位女侠。”

  百里艳红想起昨晚马彪答应的话,心想这人至少言而有信,便松了口气。

  马彪告辞后,银环回头瞧了一眼百里艳娇,问:“艳娇,你怎么了这马彪了?他从一进屋,那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你。我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他可倒好,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亏我昨夜还侍奉他得那般舒服呢。”

  “不,没事……”百里艳娇面色难堪的扭过头,不愿面对银环,“昨夜闹了些小事罢了。”

  “嗯?”银环一打量,惊讶道,“我说你肚皮上怎会满是血痂与淤青,还沾满了精液,敢情是这回事呀!这马彪如此过分,我替你去收拾他!”

  见银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百里艳娇忙将她拉住,又连连摇头,道:“不不,银环,我当真不碍事,区区皮肉伤而已,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别得罪人家。这班捕快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何必撕破脸?再说了,我也并非黄花闺女,交媾无异于切磋切磋功夫。若能伺机拉拢马彪,那我也不算白白被强暴。”

  银环却担心道:“真没事?我瞅你肚皮上全是血斑。”

  百里艳娇反问:“你认识我多久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依我看,那马彪多半会对我言听计从才是~”

  “你呀!你这小骚货~”银环捏捏百里艳娇的脸蛋子,“当真越来越会卖骚了。”

  百里艳娇得意一笑,牵着银环的胳膊,嬉笑道:“嘻嘻,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

  刑房专司案件审理,以及历年案件卷宗存放。

  百里艳娇与银环头皮发麻,眼前的卷宗叠得她们两人还高。这一叠卷宗,皆是狐狸精失踪案的记录,包括失踪者生辰八字、籍贯信息、现场详情等等。

  银环踮起脚,费劲力气才抓到最上头一本卷宗。她只翻看了两眼,便抱怨道:“呜,这得看到猴年马月!”

  “我们先将卷宗按时间分好吧。”百里艳娇沉下性子,抓起一摞卷宗,摆到自己面前,“有条理的将资料区分开,总好过似无头苍蝇一般乱翻书。嘶……”

  百里艳娇忽然娇肉一颤,袒露的肥乳止不住的乱甩。见她一脸苦色,银环关切万分,问道:“肚皮上的伤势又发疼了吗?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艳娇,若你还为伤势所扰,就让我来分摊这些卷宗吧。”

  “不必了……”百里艳娇隔着薄薄的衣衫,死死捂住阵阵作痛的腹肌,“昨夜马彪用狼牙棒将我揍飞了几十余步之远,疼得我我这会儿还缓不过劲儿呢。”

  “他可真够狠的。”银环替百里艳娇忿忿不平,“这狼牙棒可是北蛮的兵器,他竟然用这般狠辣的兵器打你。”

  “你别大惊小怪了。”百里艳娇撩开衣摆,袒露出胸脯以下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肉。随即,她绷紧腹肌,扭动腰肢,肌肉线条随之不断变化,姿态万千。她自得道:“你瞧,我的腹肌不是相安无事吗?这点痛楚算什么。”

  银环赶忙拉上百里艳娇的衣摆,悉心警告:“小骚货,快把你的肚皮与骚屄收起来,叫人看到了可丢人。”

  “我是要叫你看看我安然无恙嘛。”百里艳娇收起腹肌,依靠在银环一旁,“好啦,不与你闹了。你我该分工干活了,你一半我一半,快些将这摞卷宗分干净。”

  “嗯……”银环见百里艳娇生龙活虎的,才算安了心,“行吧,我们早些动手,便早些结束。”

  百里艳娇点点头,按捺着腹腔中的疼痛,开始了手里的活。

  ……

  三个时辰的光景转眼便已过去,晌午的骄阳普照大地。百里艳娇与银环终于将面前一大摞卷宗依照时间分门别类得清清楚楚。其中,三月那一摞卷宗最为惊人,足足占了整套卷宗的约莫四分之一。

  银环纳闷:“三月……为何三月案发如此之多?”

  “事出怪异必有妖。”望着成堆的卷宗,百里艳娇断言道,“恐怕真正有用的线索,便在这三月的卷宗之中。银环,查案亦需举要删芜。依我之见,你先将其他卷宗放到一旁,我们先看看三月中发生的案件是个情况。”

  “嗯,好。”

  两人说干便干,立即翻起面前大摞三月案发的卷宗。百里艳娇快速统计下三月中失踪者的职业行当、来处去处、携带物品等等关键要事,发现其中不乏出家人。但闻她忽而怪叹:“嘶……当真是怪事!”

  银环见百里艳娇皱起眉头,便问她是否发现了什么。

  百里艳娇热得衣襟宽解,前门大开,胴体毕露,一身白肉香汗淋漓。随即,她昂起身子,向胸脯扇着风,不自觉的摇摇头,答道:“这三月份之中,竟还有数名出家人失踪于烟云山。你说说看,若有人抢劫贩夫走卒、黄花闺女,或是富商之流,我还能理解。这些出家人一穷二白,有何可觊觎的?”

  “不是说山上破庙里住着狐狸精吗?兴许这些和尚自视甚高,路见不平出手降妖,却因修为尚浅而败下阵来,被妖怪捉去煲汤了。”银环打趣道,“哎,这些和尚都镇不住的狐狸精,恐怕这只骚狐狸厉害得很呢~”

  百里艳娇不禁笑出声来,又很快按捺了下去,戳着银环的脑门子,道:“别说笑了。你再去看看往月的卷宗,是不是亦有不少出家人失踪。”

  银环花了点时辰,翻了好几摞卷宗,诧异道:“当真是奇怪了,我在一月、二月、四月的卷宗里,居然都不见和尚。”

  百里艳娇两掌一合,拍起手,道:“果不其然,三月卷宗如此之厚,竟有十几名出家人失踪于此。其中不乏天竺来的僧人,亦或是一些寺院的得道高僧。这些失踪僧人虽来自不同寺院,亦非同宗同门,但有一特点——他们皆来自梁益一带。”

  银环问:“有无可能,这是两伙人犯下的事。一伙人平日里装作狐狸精抢劫路人。另一伙人见机行事,顺水推舟,假借狐狸精团伙的名义作案,劫持路过和尚,如此也说的通,不是吗?”

  “传闻烟云山常年云雾环绕,凶徒必定极为熟悉山上地形,因此必是准备良久,不可能一蹴而就。况且卷宗上写着,有不少目击者见到失踪者为避风雨进了晦明寺,从此再未出现过。若是两伙人作案,那必会在晦明寺中撞见,怎会不起争执?”百里艳娇仔细分析道,“我以为,案犯在三月前两三个月里,极有可能是在熟悉地形,而三月才是真正要下手的时机。三月前后所有的案子,都是为了掩盖三月某次行动而设下的障眼法。”

  银环一怔,道:“竟有此事?那凶徒也太丧心病狂了!”

  百里艳娇沉思片刻,道:“我也只是止于猜测,并未有切实证据。若不上山一看,猜测便没有意义。”

  “女侠!二位女侠!”

  听闻刑房外有人叫唤,百里艳娇急忙拉紧了衣襟,免得叫人看到白花花的身子。

  “何人?”

  “是我,马彪。”屋外马彪火急火燎道,“又出事了,我派了两位兄弟上山,准备先行打探消息,为二位明日之行做先锋,可事到如今都未归县衙。方才有樵夫拿着两件官服来报官,我一看,竟是那两兄弟的官服!哎呀,他二人都是熟悉山上地形的,怎会遭此毒手啊!”

  “竟如此蹊跷?”百里艳娇皱起眉头,“两位兄弟何时上山的?”

  “早膳之前,已有四个时辰了吧?”马彪慌忙回答,“他们是连夜出去的,天明时大约能抵达烟云山脚。本打算朝阳出来时上山,午时即可归来,没成想……哎呀!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如何是好啊?”

  银环迟疑,问:“艳娇,如何?”

  “这……”百里艳娇将衣襟抓得死紧,虽然衣不蔽体,可当下危情迫在眉睫,顾不得那么多了,纵使单单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若有所需,亦万死不辞。她下了决心,向马彪说:“马捕头,眼下十万火急,两位兄弟方失踪不久,一来兴许有一线生机,二来刚事发时线索最丰富。此去烟云山不到一个时辰,骄阳当空,是探查的好机会。我二人愿助一臂之力。”

  马彪看看百里艳娇,又看看银环,点了点头以作应允。

  “那有劳二位女侠了!”

  ……

  烈阳炙烤大地,将之焚为蒸炉。火热的空气将前景扭曲,郊外土路因而怪异万分。

  “驾!驾!”

  百里艳娇挥汗如雨,驱马飞驰。她一手紧握银枪,一手策马,无暇抓紧衣衫,于是胸前衣襟彻底崩裂,一身充满野味的健硕肌肉在马背上震颤不止,肌肤不断撒下热汗。如此一来,再没有什么劳什子能束缚她的肥乳,那两坨白花花的乳肉上下甩得似白兔一般蹦跳不已。尽管自己几近赤裸的驾马与市井街巷,遭无数旁观者视奸娇躯,她心里也只记挂着晦明寺狐狸精一事——她满心疑惑,或许唯有在晦明寺中能得到解答。

  众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烟云山脚。此时此刻,烈阳高照,驱散了几分迷雾。相较于早晚时分,此刻是入山的最好时机。可纵然如此,烟云山依旧烟雾弥漫,灰蒙蒙一片。

  “我们分头行动。”马彪说道,“这座山大得很,山上有数条路,西面这条便是通往晦明寺的路。二位女侠,你们走此路,我让老乔与你们一同上山。老乔对烟云山周遭环境十分熟识,一定能帮上忙。”

  这正是百里艳娇所期望的,若能亲身去晦明寺一看,那便不虚此行了。

  马彪又将捕快分成几队,众人便各行其路上山去了。

  银环不怎么待见同行的这位老乔。这老乔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粗糙,生得贼眉鼠眼,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点捕快的样,说他是个贼倒十分合适。当然了,银环可不仅仅是以貌取人,昨夜里,这位老乔舔她肚脐舔得可欢了,甚至将舌头钻进了她脐芯里,又特别爱折腾她的乳头,光是吮吸乳头就罢了,还用牙咬,险些将她乳头上的银乳环嚼下来,害得她至今奶头仍隐隐作痛。遭到如此欺凌,银环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路上,老乔尽显贼眉鼠眼本色。百里艳娇衣着曝露,嫩肉毕彰,老乔便经常偷瞄百里艳娇白嫩的胸脯、腹肌与长腿,甚至频频摸索裤裆,做出猥琐的动作。为免麻烦,百里艳娇缄默不言,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掉块肉,可银环却看不过去了,径直拦在了百里艳娇与老乔之间,狠狠的朝老乔瞪了几眼。

  “哗——哗——”

  妖风四起,山脚上,林间一片迷蒙。老乔仍不断回头望向百里艳娇,令银环恼怒非常。

  “二位女侠,可得小心啦!”老乔提醒道,“再往上,阳光穿不透迷雾,该伸手不见五指了。二位,千万要离我进些,若是走散,那就没有机会再会啦。”

  直到这会儿,银环才看明白,老乔成天回头,是为了保证她与百里艳娇不走散。至此,银环有些后悔,自己确实有些以貌取人了,可若不是这老乔长得猥琐,她也不会有如此疑心。于是,她又在心里默默怪起老乔长得猥琐来。

  再向山上行,四周愈发昏暗,确如老乔所说,伸手不见五指。百里艳娇向前远眺,只得见几道模糊的轮廓,其中正在运动的两个人影便是老乔与银环。山路两旁怪木林立,山石扭曲,若稍不注意,便会误入歧途,乃至跌下山崖。

  转眼工夫,老乔与银环越走越远。百里艳娇一心急,大步上前,不料被路边怪木勾住了衣角。雾气缭绕,她也不知道衣角是如何被勾住的,居然再如何费劲揪都揪不回来。情急之下,她索性挥动枪头,欲将勾住衣角的树枝劈断。可没成想迷雾之中虚实难测,她竟砸到了树腰。整棵树当即一歪,拽着她的衣衫往边上倒。

  “呀!——可恨!”百里艳娇娇叱一声,只得放任怪树拨下她的衣衫。遂而,她不得不一丝不挂的立在迷雾中,终于身上再没半点遮掩之物,潺潺溪流穿过茂密的黑森林,两颗娇红的乳头傲立峰尖。

  待百里艳娇再抬头,眼前尽是怪木奇石,各个都像人影,已经分不清哪两个是银环与老乔了。

  “糟了!”百里艳娇立即大呼,“银环!——你们在哪里?——银环!——”

  风动树动,“唦唦——”作响不停,却无人回应。

  “银环!——银环!——”

  奈何无论百里艳娇如何呼喊,回应她的只有风树噪响。霎时,百里艳娇意识到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便不再呼唤银环,转而握紧手中银枪,拉开架子,缓步前行,小心观察四周情势。

  “噌——”

  似是一阵风鸣,实则利刃出鞘。闻声,百里艳娇当即迎刃而上,欲转守为攻。

  “铛——”

  金戈交碰,如银铃鸣响。一时间,四臂震麻。

  百里艳娇抬头张望,见那人已融入情景之中,一动不动,难分辨怪木、奇石,或是人影,而她自己却已然暴露了自己位置。敌暗我明,危机重重。为逆转当下困境,她立刻以枪刺地,蓦然掀起阵阵泥潮。

  这招“天女散花”颇为有效,对手被掀了一脸泥,大呼:“入你娘!这是什么妖法,沙子都进眼睛了!”

  叫唤的是个女子,听嗓音年纪轻轻。

  迷蒙中泛起一片寒光,却被百里艳娇尽数纳入眼中。

  “铛——”

  银枪寒剑,锋鸣不已。

  “铛——”

  两兵再度相交,百里艳娇胜在兵长,但对方亦不示弱,再度退回林中,伺机蛰伏。怪木奇石中,有若立者,有若蹲者,有若跪者,有若躺者,有若坐者。稍有分心,便难以分清何者是伺机的敌人,何者是怪木或奇石。

  然而,百里艳娇早已了然。此刻,她索性先发制人。

  霎时间,银枪穿云破雾,其速之急,竟倏忽间焕发出十色光彩。光彩之中,枪头径直刺向对方,令其应接不暇。

  “铛——”

  挡下这一枪的并非对方,而是忽然自对方身后刺来的一剑。枪剑各自被挡开,对方中门大开,百里艳娇当即向对方胸脯打出一掌,而对方亦以掌还击。这一掌,叫百里艳娇清楚了解了对方的内力——对方内力不及她,但也差不了几成。她被震得退下了两三步,丹田血气翻涌。

  正当百里艳娇借机调息时,两道寒光刺来。

  “铛——铛——铛——”

  面对两柄寒剑,百里艳娇稍显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些。对方不知如何使的双剑合璧,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待熟悉对方剑招过后,她便着手还击。

  “铛——铛——铛——”

  缠斗不休,百里艳娇与对方难分胜负。无论对方如何以退为进,欲遁入林中伺机蛰伏,百里艳娇都能精准的找见她。对方定是十分诧异,纳闷百里艳娇是如何辨别自己的,她不知道百里艳娇早已记下了附近所有怪木奇石的形状。

  “哗!——哗!——”

  须臾间,强风自山外不速而来,侵袭山谷,狂啸林中。林中狂风大作,乱卷迷雾,将之刮散了七八成。

  “咳咳……咳咳……”

  “二娘,你何必出手,这般敌手由我来解决足矣。你快歇着去,别又感染风寒了。”

  “咳咳……三娘,你还说呢。若非我出手,你险些被人捅死。”

  迷雾散去大半后,百里艳娇眼前景象清明了许多。眼前两女子约莫二十多岁,一青衣一蓝衣,皆属绝色,艳压群芳,美得令人窒息。青衣女子被唤作二娘,咳嗽不断,面无血色,似是身体抱恙,血气不畅。蓝衣女子倒是生龙活虎,一副急待来战的模样。

  见势,百里艳娇不打算随意出手,持枪于面前,严阵以待。

  “哼,果不其然,这山上当真有狐狸精。”三娘接过二娘手中的剑,手腕一转,双剑灵动,伺机待发,“二娘,你瞧这狐狸精生得楚楚动人,好生叫人怜爱。若叫男人瞧见了,那还不神魂颠倒?”

  听闻自己被人认作狐狸精,百里艳娇着急道:“谁是狐狸精了!”

  三娘反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光着大白腚,露着雪白的肥乳到处跑,不是妖怪化人形,还能是什么东西?”

  被如此怀疑,百里艳娇赶忙护着胸脯与下体,分辩道:“我又不是故意要赤身裸体的!我的衣衫被怪木勾走了,你看,就在那边!”

  二娘与三娘望向百里艳娇所示方向,只见有棵怪木栽倒一旁。凌冽强风中,一件破烂白衫挂在枝头随风飘荡。

  三娘不服气道:“哼,那也不能证明你非狐狸精。”

  二娘拽了拽三娘的衣摆,劝阻道:“行了,咳咳……二娘,你莽头莽脑的,都不知对方是何人便胡乱出手。咳咳……敢问这位女侠姓名。”

  “不瞒二位,我姓百里,名艳娇,临县人。”百里艳娇不知对方身份,于是留了个心眼,“我与同行同伴在山里走散了,因此正在找他们呢。”

  “百里艳娇?”三娘一喜,“没成想竟能在这怪山里遇见你!”

  “你认识我?”百里艳娇满脸怀疑。

  “天下第一歌女谁人不晓?”三娘激动不已道,“前年,你在益州搭台献唱,我可是好不容易凑到个外圈的位置。当时,我虽然未能看清,但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唱得似天籁一般,我可陶醉了呢!”

  二娘揉着太阳穴,阻止了三娘多言,继而自己说道:“百里女侠,勿怪我疑心,可这山上怪事频频,你可否能验明正身,为我们唱一曲?”

  “嗯?”百里艳娇愣了愣,她还没见过这么会占便宜的女子,便语之,“听我唱曲,那可都是要银两的。”

  二娘呛了一口,不禁猛起咳嗽:“咳咳……百里女侠可真会说笑,咳咳……”

  百里艳娇瞧这女子模样病恹恹的,倒颇有心思,不是容易糊弄之辈。一番度量下,百里艳娇妥协道:“既然如此,我就唱一首,那日我在益州唱过的《万恶淫为首》吧。”

  “好呀!好呀!”三娘惊喜不已。

  百里艳娇拉拉嗓子,便开了腔……

  “听琴音知彼意——

  “真怕佢低头无语我更心似油煎——

  “无可奈强欢容——

  “唯有解慰一番亲把玄霜奉献——

  “年哥年哥你做乜唔睬我呢——你乖乖哋饮咗碗药先啦年哥……”

  余音渐弱,环绕山林,迟迟不见消退。二娘与三娘不敢出声,闭目倾听,连余音都不愿错过。这哪是人间可闻的曲子,这分明是袅袅仙音,叫人魂牵梦绕。

  “与那日一模一样呢……”三娘睁开眼,竟感动流涕。

  “不愧是天下第一歌女,确有本事。”二娘吸吸鼻子,“百里女侠,恕我多心了。”

  百里艳娇清清嗓子,反问:“既然我验明正身了,那二位又是何人,为何来这般鬼怪之地?”

  “我叫颜三娘,这位是我姐姐闫二娘。我们受人所托,上山来找……”

  “咳咳……”闫二娘用几下猛咳嗽打断了颜三娘的话,替她说道,“我们听闻山上有妖怪出没,受人所托,来探探虚实。”

  百里艳娇想起听闻过此二人的名号,便问:“二位可是梁益一带颇有威名的一对金花,闫二娘与颜三娘?”

  颜三娘摆摆手:“哈哈,我们两人哪儿有什么威名,百里女侠可当真谬赞了。”

  依照百里艳娇所听传闻,此二人是行走边陲梁益一带同母异父的姐妹,去年嫁了同一位相公,故被江湖中人称作一对金花。这两位姐妹,生得美艳绝伦,绝非凡人可及,她们那位相公啊,可真叫人羡慕得要死。令百里艳娇疑惑不解的是,此二人一向在梁益出没,今日不知为何会到烟云山来。

  “喏……”颜三娘扬起手中的寒剑。百里艳娇还以为她又想出手,怎料她说道:“这柄霜花剑乃是我的配件,剑身刻有一‘三’字印,可做我身份证明。另一柄是我姐姐二娘的,亦可证明身份。”

  “久闻大名,今朝可幸得见。”百里艳娇走上前,道,“二位若要上山,可否与我结对而行?”

  颜三娘欢迎道:“自然可以……话说,百里女侠,你当真不穿衣服吗?”

  “二位不必生分,叫我艳娇即可。”百里艳娇摊开手,无奈道,“我衣衫都被勾破了,再披着也是多余,反而十分碍事。山腰上还不知有什么妖魔鬼怪,光着至少便于行动。再而言之,一会儿山雾再起,也就无人可瞧见我赤裸裸的身子了。”

  “艳娇如此豪放,倒叫人好生佩服。”

  巾帼美人惺惺相惜,携手共赴晦明寺。

  ……

  山腰,迷雾因风袭而散去,老乔已不见踪影,徒留银环瘫倒在地,艰难的直喘粗气。她纤细的腰腹遭人划了一大道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外翻,一口细长的肚脐也遭了殃,似被捅穿了,鲜血止不住的外流,沾的阴毛粘稠一片。

  “该死……呃……”

  重伤不得救治,银环无奈的吐出最后一口气……

  在银环面前,风景只剩一片恍惚……

  “呃……”银环吞了口唾沫,昏死过去。

  八 狐狸精案•其三

  龙窥虎伺烟云山,山蜃蛰伏吐霜鬟,六合迷雾千重难,路上行人魂欲断。实非实,幻非幻,真假确难判。

  行至山腰,百里艳娇与闫二娘、颜三娘三人忽见一娇女横躺路边,不知死活。

  “银环!”百里艳娇一声急唤,飞奔至银环身旁。只见银环腰肢被切开了小半截,肚脐也遭人打穿了,一时间昏迷不醒,唯一可幸的是她还存着一口微弱气息。百里艳娇心痛不已,不停唤着银环之名,欲将她唤醒。

  闫二娘见势,问道:“艳娇,这是什么情况?这位是谁?”

  “她是我同行的同伴……”百里艳娇悲愤而泣,“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将她伤成了这副模样!”

  颜三娘赶紧为银环点穴止血,继而掐其人中。

  “呃……咳咳!……”银环眼皮子动了动,咳出两口瘀血,微微睁开了眼睛。

  “银环!”百里艳娇大呼,“清醒些,你可不能再睡过去了!”

  “呃……腰上好疼啊……”银环费劲吞了口唾沫,“艳娇,你来了呀……方才你去哪儿了,怎么衣服都不穿了……这二位又是谁?……咳咳……”

  “这二位便是闫二娘与颜三娘。方才,我衣服被撕了,没跟上你,走丢了之后遇见了这二位女侠。”

  “哦……”银环痛苦的咬紧牙关,“肚脐眼子……被捅爆了,好疼啊!……”

  闫二娘伏身检查银环伤势,问:“银环女侠,你被谁伤成这样了?这般出手狠辣,一刀截腰,一刀穿脐芯,定是要取你性命。”

  银环虚弱的摇着头,只道一句:“不清楚……”

  百里艳娇问:“是遭人偷袭了吗?”

  银环颔首:“嗯……我与老乔行至上头不远处,发现你不见了,于是到处喊你……忽然老乔大叫一声,没了音讯……当时迷雾缭绕,我不知情况如何,不敢贸然追逐……后来,我只觉得腰上一凉,便低头一看……呃……见到一柄明晃晃的剑,穿透了我的肚脐……好疼……我赶忙逃走……有人追来,想腰斩我,我一躲,跌下山道……好在未出多远,就滚落至此……”

  银环呼吸艰难,肚皮随急喘气而剧烈起伏,八块裸露的鲜明腹肌不断舒张又紧绷,挤压着通透的肚脐,将脐中鲜血不断挤出。

  百里艳娇抚摸着银环的腹肌,安抚道:“银环,你先歇息吧,我上去探探。二娘、三娘,可否替我照顾银环?”

  “由我来照顾吧。”二娘说道,“叫三娘与你一同前去,你也好有个照应。”

  百里艳娇感激道:“那多谢二位相助了。”

  闫二娘向颜三娘使了个眼色,颜三娘便微微颔首,道:“艳娇,你不必放在心上。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份内的事。”

  言罢,两人继续结伴上行。一路上,百里艳娇谨慎观察四下环境,却始终不见老乔踪迹,这老乔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复行百步,两人离山腰愈发逼近。而此时,山风渐渐衰弱,浓雾再次兴起。

  颜三娘见百里艳娇身影愈发模糊,便提醒道:“艳娇,你切莫离我远去。”

  百里艳娇提议道:“附近暂无他人气息,应当不会有敌人。我看,你我手牵手一同前行吧。”

  “好。”颜三娘当即应允。

  一拉起颜三娘的手,百里艳娇便颇感这软绵绵的手与众不同,这份触感又柔软又温暖,当真叫人怜爱无比。她心里想着,这位颜三娘果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连一双柔荑都如此令人疼惜。

  “艳娇,你的手当真让人喜欢呢!”颜三娘有一搭没一搭的絮叨,“不愧是天下第一歌女,国色天香的绝世美女,连一双手都如此嫩滑,玉指如此纤细修长。可真是叫人怀疑,这是否是天公的杰作?”

  “三娘可别折煞我了,若论美貌,又有谁能比肩三娘的?”

  “哈哈,我虽然也是个可爱的美人,但与天下第一歌女相比,那是班门弄斧了吧!”

  听过这番话,百里艳娇不由得望向身边这位绝色美女,不知说她是有自知之明还好,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好,只叹这难得的美人胚子连内心也是“可爱”无比的,更感慨她相公的十八代祖宗当真积德积上了天。

  百里艳娇推断:“我们应当离晦明寺不远了。”

  “快快,看那儿!”颜三娘拉着百里艳娇望向远处。但见一道极为耀眼的明光在云雾之中忽明忽暗。明时,其若佛身后之圆光,五彩斑斓,绚烂夺目,叫人难以言明究竟有几许颜色掺杂其中。暗时,明光不见踪影,一时难辨远近。颜三娘道:“我看,多半那处便是晦明寺!”

  百里艳娇一看迷雾四起,仿佛无数只白手自地升起,抓向两人的腿。她赶忙催促道:“三娘,趁迷雾还未完全笼罩前,我们快赶过去。否则明光穿不透迷雾,我们又要瞧不见晦明寺的踪迹了。”

  遂而,两人大步流星的奔向明光闪烁处。山路崎岖,险些绊倒两人。好在两人轻功皆属不俗,轻巧避开了凹凸不平的地坑和凸石。

  “嘶嗖嗖——”

  远方传来微风低鸣。离明光越近,便越清晰。风声中带着几分凄凉与哀婉,两人竟在燥热天里感到几丝彻骨的寒意。

  “嗖——嗖——”

  风声愈发清明,难分辨是山风再起,或是幽幽长歌。

  “郎在欢心处——

  “妾在肠断时——”

  颜三娘一怔,拉紧了百里艳娇,问:“艳娇,可是有人在唱曲儿?”

  歌声不似百里艳娇所唱一般悦耳动听,反倒有几分凄神寒骨,叫人不寒而栗,汗不敢出,不禁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连百里艳娇都未听过如此可怖的歌声,罔论颜三娘。她两人一时踟蹰不前,不知进退。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离易——

  “弃妇如今悔恨迟——”

  颜三娘吞了口唾沫,压低嗓音:“艳娇,前头那东西,你可识得?”

  百里艳娇尴尬道:“我若识得,还至于踟蹰于此吗?”

  “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

  “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

  “又情否旧爱已无身宿处——

  “又念否有娘无父一孤儿——

  “妻君呀!——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痨疾——不久会为你伤心死!!——”

  远方一声高吟,两人赶忙提起兵器,却不见敌人来袭。

  “别自己吓自己了,哪儿有什么妖魔鬼怪。”百里艳娇壮起胆子,拖着颜三娘向前去,“若不去前头看看,你我都不会安心。”

  “艳娇,你慢些,我跟你走便是。”颜三娘快步跟上百里艳娇,“天师保佑,但愿当真没有什么妖魔鬼怪……”

  “安心吧……”百里艳娇不仅仅是在安抚颜三娘,亦是在安抚自己。

  复行百步余,顷刻间明光大盛。两人似乎距离明光仅仅一步之遥,触手即可及。

  “铛——铛——铛——”

  正当此时,但闻天边金钟突鸣,一声声悠扬沉重的轰响令两人脚下之土地震颤不已。此番怪相连连,百里艳娇却似乎早已习惯。她有种莫名的感觉,方才遇到的接二连三的怪相怪声,不过是在阻拦自己寻求真相的脚步而已。

  颜三娘胆战心惊的问道:“艳娇,晦明寺已废弃,怎还有人敲钟?”

  百里艳娇望向明光,露出一份不屑的冷笑,道:“哼,怕是有心人作祟,欲将你我赶下山去吧。”

  “嗯,我想也是。”颜三娘吞了口唾沫,“你我一起,看寺里头的妖魔鬼怪能奈何!”

  “走,上!”

  两人并肩而行,怎料仅迈出几步路便到了尽头。这回,她们终于看清了晦明寺的面貌。原来这晦明寺以青瓦盖顶,寺后有一窄小瀑布,瀑落青瓦。经由瀑布、水流、寺侧积水等一系列映射,光芒汇聚于青瓦顶。水流不定,光芒忽明忽暗,明时耀眼非常,胜过琉璃翡翠。

  见到此番奇景,两人终于明白了这座晦明寺的命名缘由。迷雾之中,晦明寺犹如指路明灯,实在叫人惊奇。百里艳娇只叹好端端的一座人间奇寺,如今竟落得为妖魔鬼怪寄居的下场,着实令人唏嘘。

  赞叹过奇景,两人推门而入……

  “吱呀——”

  一声户枢哀鸣,恰似尖针,突如其来的刺破了沉寂,叫踏入寺中的两人不由得脊背发凉,好似浸身于冰水中。可幸的是,迷雾未能侵蚀此处宝刹,只因青瓦顶之光驱散了混沌,将寺内照得通明。

  院落内,吊钟的麻绳早已腐败,玄钟崩落,破烂不堪。颜三娘见大钟此般模样,骇然失色道:“这口钟都破成这副模样了,刚才究竟是谁将它敲响的?”

  百里艳娇走近大钟,查看了几眼,道:“这口钟蒙尘已久,方才响的不是这口钟。”

  “那是……”

  “随我进殿里看看便知。”百里艳娇先一步踏入大雄宝殿。只见殿内更为破败不堪,满地积尘。百里艳娇还未落脚,便有尘埃如青烟升起。横梁之上皆为蛛网,鼠群悉索躁动。殿上大佛像裂纹满布,百虫以裂缝、破洞为巢,更有只青蛇从佛手爬出,连连吐出信子,顺势上爬,钻入佛像耳孔中。

  “吱呀——”

  破烂的木门轻微摇晃,嘎吱作响。

  “呜……”颜三娘倒吸一口凉气,战战兢兢的靠近百里艳红背后。

  百里艳娇提醒道:“小心些,此处颇为诡异,必有是非。”

  颜三娘问:“艳娇,你看出些什么了?”

  百里艳娇指向佛像,道:“这里满地尘埃,佛前却干净一片,想必玄机在佛像身上。”

  “啊?”颜三娘嫌弃道,“这佛像上全是些蛇虫鼠蚁,呜……可恶心死了。”

  “嗯……”百里艳娇亦对蛇虫鼠蚁感到排斥,一时犹豫不前。

  “罢了,尽是些蝼蚁,不足以畏惧。”颜三娘向佛像作了个揖,道了句:“佛祖,多有得罪了。眼下,我要降妖除魔,还请佛祖多多见谅。”旋即,她便壮起胆子,一个猛冲跃上佛像,小心踢开佛像坐下盘踞的虫蚁,开拓出一片立身之地。

  “三娘,佛像胸口万字红印似有凸起,你按下看看。”

  应百里艳娇所言,颜三娘轻抚万字红印,只觉得这红印与佛像并不完全贴合,便用力一按。

  “咔咔咔咔——”

  大殿后方传来阵阵机杼作响,似有机关被打开。百里艳娇赶去一看,只见大殿后墙应声开裂,一条幽长的暗道出现在她面前。大雄宝殿背靠烟云山,依山而建,因此这条暗道应当直连烟云山某个山洞。

  颜三娘赶来一看,惊叹:“夭寿了,这儿竟有条暗道。”

  百里艳娇警惕道:“这条暗道深不见底,不知是否有埋伏。”

  颜三娘不甘心止步于此,便下决心:“有火把,我们进去探探吧。”

  “嗯,这大殿也没什么可查的了。”百里艳娇张望一番,瞧见地上尘埃稀薄,有好几行浅脚印,可惜脚印模糊,难辨大小,“你瞧,有人进去过,恐怕此行必要进去一探了。”

  两人焚起火把,谨慎探入暗道之中。果然,未出多远暗道蜿蜒崎岖起来,原本的砖壁接连上山石壁。随着场景变化,水汽也重了好几分。

  “这里应当是山洞。”百里艳娇将火把向前探去,察觉到一缕风自洞中传来,“前头应当有通路,我们逆着风向去探探。”

  山洞急转直下,两人徒手攀下陡坡,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地窟。颜三娘点燃洞壁上的火把,一时间地窟内变得一清二楚——映入两人眼帘的竟是不尽的累累白骨!但见嶙峋白骨堆砌成一座座小丘,各式骨骼散落一地,有的肋骨穿过了眼孔,有的盆骨盖在了脑门上,有的脊柱挂在肩胛,既怪异又扭曲。

  “艳娇,看那边!”

  顺颜三娘手指方向,百里艳娇见到有两壮汉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堆白骨丘上。这两人阳根立得笔直,叫百里艳娇看得脸红。她扭过头,向颜三娘手指喊道:“这两位应当是县里的捕快,先行上山来查探情况的。”

  颜三娘奇怪:“他们究竟是被谁捉到此处的?”

  “不知,此处好生怪异,你千万要小心!”百里艳娇边说,边踏过地上散落的白骨。

  “嘎啦——嘎啦——嘎啦——”

  不断有白骨被百里艳娇踩断,发出清脆的爆响。这一路走得她提心吊胆,连连向逝者道歉。半晌过去,她才走到两捕快跟前。她探了探二人的鼻息,确认人还有气,于是心中悬着的大石稍许宽松了些。

  “来者受死!——”

  一声娇叱从天而降。百里艳娇与颜三娘抬头张望,却不见人影。

  “砰!——”

  倏忽之间,一只煞白的手猛然自白骨中钻出,一把揪住颜三娘的小腿肚。又有一只骨瘦如柴的煞白手爪探出骨堆,直刺向颜三娘两腿之间。

  “呀!不要——”颜三娘一声哀嚎,猝不及防的被白爪刺入股间。只见颜三娘股间当即喷出一缕血水,失禁不止。

  白爪顺势向上,要将颜三娘撕为两半。颜三娘忍痛下劈,欲劈断白爪,可敌人似是预见了颜三娘的反击,当即撒开手,再次潜入白骨堆中。忽见白骨堆中冒起一小骨丘,以极速在颜三娘身旁环绕,寻找着她的破绽。

  颜三娘忍住剧痛,娇叱:“艳娇小心,敌人能在骨堆里自由行动!”

  “切莫着急,我来助你!”百里艳娇立即提起银枪,要支援颜三娘。

  “砰!——”

  一道白影自地而出,两道血爪印劈头盖脸朝百里艳娇抓来。百里艳娇忙停步,双臂肌肉暴起,举枪向头顶架挡。与此同时,纠缠颜三娘的敌人一同飞出骨堆,狠狠抓向颜三娘。颜三娘提剑迎接,欲逼退来者。

  怎料这两名妖人虽招式简陋,却力大无比,任凭百里艳娇与颜三娘一身肌肉暴涨,使劲浑身解数,亦无法完全当下对手一击。

  “砰!——”

  百里艳娇与颜三娘吃了瘪,气喘吁吁的退下数步,脚下白骨因冲击而被震得粉碎。由于上山后连连作战,百里艳娇体力不支,昨夜腹肌受的伤再度复发,一股撕裂剧痛爬遍八块厚实的腹肌。奈何她唯有咬牙坚持,持枪面对敌人。

  两名妖人一男一女,长发蒙脸,赤身裸体,皆瘦得形如枯槁,没有半分人体的美感,倒似两具披着皮的骷髅。百里艳娇煞是纳闷,这两妖人这般干瘦的肌体究竟是如何爆发出苍穹之力的?

  转眼间,颜三娘面前的妖女再次发难,口中嘶吼不休,“咿咿呀呀——”刺耳无比。叫喊间,妖女白爪连抓颜三娘数下,爪影纵横,将她衣衫撕得粉碎,害她赤裸出一身雪白的娇肉。白花花的肌肤包裹健硕的肌肉,此时已充血至极限。她身上满是抓痕,深入皮肉,鲜血淋漓。

  妖男亦不打算放过百里艳娇。在颜三娘挨妖女一顿乱抓之际,妖男亦出手抓向百里艳娇。尽管百里艳娇当即提枪阻挡,可还是被一爪子击退了数步,摔倒在地,腹肌几近撕裂。所谓一力降十会,百里艳娇吃了大亏。

  “呃……”百里艳娇痛苦的起身,后背被骨碴子刺得满目疮痍,剧痛难当。

  “喝啊!受死!”妖男一声厉吼,再度出招,飞爪索命。

  百里艳娇躲闪不及,只得仍以银枪招架。霎时间,飞爪如千斤重锤,狠狠砸在银枪之上。百里艳娇当场飞出十余步,满天都是她口吐的鲜血。

  “砰——”

  百里艳娇一身娇肉坠倒在地,一根白森森的肋骨刺穿了她腰侧,贯穿了她厚实的腰肉,刹那间血流不止。好在这一刺未伤及要害,百里艳娇一狠心,将之拔出纤腰,点穴止血。

  “呜……疼煞我了……”百里艳娇费劲的起身,一对肥乳不断颤动。伤痛之下,百里艳娇两腿一软,再次栽倒……

  “呜?”百里艳娇一怔,只觉得口中又腥又咸,似是吞了个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中。待她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吞下了一根硕大无比的阳根!这是一昏死捕快的家伙,原来她意外落到这捕快身旁,竟吞下了他的阳根!更糟的是这捕快有了反应,一股脑的射精了百里艳娇小嘴里!

  “呸呸呸!——呸!——”

  百里艳娇忙大口吐出口中又腥又臭的精液,咽喉深处直犯恶心,连酸水都呕了出来。可妖男以急速逼近百里艳娇,趁她呕吐的功夫,一记开山碎石爪直扣向她的腹肌中心。百里艳娇一怔,见自己腹肌当即陷下五道血指印,其中中指直刺脐中,贯穿其脐芯……

  “啊啊啊啊!!!!……………………”

  妖男爪力直贯透至百里艳娇背后,百里艳娇几近崩溃,歇斯底里,哀嚎不已,一身娇肉更是被打得乱颤,不由得再次向后飞去。她喷出的血染红了满地白骨,叫炼狱更为炼狱。

  妖男一声“喝啊!——”,化爪为拳,向倒地不起的百里艳娇发起连番猛攻。这一拳拳全朝着百里艳娇的腹肌砸去,“啪啪啪啪——”肉声爆响,而百里艳娇已无还手余力,“嗷嗷嗷嗷……”悲鸣不已。她八块厚实弹滑的腹肌彻底沦为了妖男的木人桩,鲜血自被豁开的肚脐眼子中爆溅,两坨肥乳随接连挨打而甩得天花乱坠。继而,她大小便失禁,不知是因为身体无法控制,还是被活生生打出来的……

  “喝啊!——”妖男再化拳为指刺,食指一击,再插入百里艳娇肚脐眼子!

  “呃嗷嗷嗷嗷!!!!……………………”

  百里艳娇痛苦至极点,身子猛地下弓,转而又随着妖男拔出手指而向上挺起。只见妖男食指上沾满了粘稠的血与肠液,从百里艳娇的肚脐眼子里拉出丝来。这一刺,令百里艳娇的肚脐眼子成了个黑洞洞的大肉孔,鲜血不断向外滋。

  可惜,妖男并未打算轻饶百里艳娇……

  “呃嗷嗷嗷嗷!!!!……………………不要嗷嗷嗷嗷!!!!……………………”

  百里艳娇嘴儿张得浑圆,双眸瞪得比铜铃还大。原来,妖男又以食指一击猛刺入百里艳娇肚脐眼子中。霎时,脐血爆溅,喷之若雾。

  “艳娇!等我救你!”颜三娘一声吼,抄起地上三根碎骨,向妖男射来。

  “嗯……”百里艳娇会意,不惜牺牲肉体困住妖男。她卯足力气绷紧腹肌,以此夹住妖男食指,而自己则不得不继续承受肚脐穿透的剧痛。

  三根碎骨化作骨钉,正中妖男三处大穴。妖男顿时立在原地,无法再动弹半分。百里艳娇这才放松腹肌,将妖男的食指拔出肚脐眼子。她望向颜三娘,见妖女也被颜三娘用骨钉封了穴道,终于松了口气。颜三娘也松了口气,当即垮下来。

  这场仗,颜三娘也并未占多少便宜。她赤裸着上身,白花花的皮肉上漫布血爪印,腹肌上另有好几处拳头形状的淤青。

  “好在这两个妖人路数单一,不懂变通……”颜三娘有气无力的撑起一身美肉,粗重的呼吸下,肥乳娇颤,“虽说,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不算难对付。呃……就是力气大了些,伤得我好疼……艳娇,你还能立起来吗?”

  百里艳娇尝试了一番,可她腰腹皆已崩溃,再无法支起身子,便回答:“我不行了……三娘……你去喊援兵吧……恐怕,我要命丧于此了……”

  “不,我们一起来的,一起走。”颜三娘捂着抽搐不已的腹肌,走到百里艳娇面前。她一掌按在百里艳娇腹肌之上,向其丹田中灌输内力。

  “等等……三娘,别浪费内力了,你也伤得不轻。”

  “不碍事。你现在如何?”

  百里艳娇缓缓扭动婀娜的腰肢,试着绷紧腹肌,这回她有了些力道,硬生生的将肚脐豁口夹住了。在颜三娘的搀扶下,她终于立起了身子,两具虚弱而淫靡的娇肉颤颤巍巍的朝洞口走去。

  ……

  晦明寺前不远处,迷雾笼盖怪林小道。却见两丽人徐徐下山,身影摇曳。尽管百里艳娇用腹肌死死绷住腹肌,将被豁开的肚脐眼子夹紧,可腹肌与肚脐撕裂的剧痛并不会放过她,几乎折断了她的腰杆子。而颜三娘也并未好过百里艳娇多少,一身健硕的肌肉早已伤痕累累,不剩半块好肉。

  前路忽而有人叫唤:“三娘,是你们吗?”

  听闻闫二娘叫自己,颜三娘忙作答:“是我……二娘,你们在何处?这儿太迷糊了,我分不清……”

  “这儿呢!”闫二娘挥起手臂。

  颜三娘忙不迭的搀起百里艳娇,向闫二娘处跑去。只见银环已经不省人事,百里艳娇担心无比,可却无可奈何。闫二娘一看百里艳娇与颜三娘满身是伤,问及所遇之事,颜三娘便如实相告。遂而,两人亦倒在银环与闫二娘一旁,放下心防,粗气直喘。百里艳娇肚皮裂痛难当,只得死死的抓紧腹肌,抓得肌肉皮层布满褶皱,深压入腹,以压制痛楚,可如此一来,肚脐芯子却更疼了。

  “嘶……嗷嗷嗷嗷!!!!……………………”

  凄厉的哀嚎逡巡林间,百里艳娇欲仙欲死。

  “如此不是办法。”见百里艳娇伤痛的模样,闫二娘忧心忡忡道,“艳娇,你忍着些。我们须快些下山,赶紧找大夫救治。否则拖延久了,以你的状态,恐怕不到一个时辰,你便要艳体横陈在这烟云山中了。”

  “好……”百里艳娇再次艰难的立起身,强忍腹肌撕裂的剧痛,挺直腰杆,“下山这点路……我还能……噗!……”

  话未毕,百里艳娇便吐了一大口血,随即两腿一酥软,便跪倒在地,以两手勉强支持着半身娇躯。她的乳肉实在太肥了,因躯干前倾而垂在身下,随肥屁股的扭动而左晃右摇。晶莹的汗水凝聚在她两点峰尖,一颗一颗缓缓滴落。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几斤的肥肉竟成了她最主要的负担,一时间,她沉得再也无法直起身子。

  倏忽间,又有人大呼:“百里女侠!银环女侠!你们可在那头?”

  “是老乔……”百里艳娇立马气凝丹田,用最后的力道娇喊,“老乔!……在这里!”

  “我这就来!马上!”

  言罢,老乔三步做两步赶来,不过片刻便赶至百里艳娇面前。却见他紧紧捂着一条胳膊,一条腿直打哆嗦。见老乔这副模样,百里艳娇煞是诧异,遂问之何以至此。

  “百里女侠,你怎在此?先前我们与你走散后,就一直在找你。后来,连银环女侠也不见了踪影。待我回过神,有人突如其来的向我发起攻击。我不知那人是谁,赶忙回头跑,一个趔趄跌下了山坡,那人便不再追来。好在这一片树多,及时挡下了我,我只扭伤了胳膊与腿而已。你瞧,不碍事,走起来可还算利索。”老乔来回走了两步。方才见他三步做两步的赶来,百里艳娇便也觉得他伤不深。转而,老乔又问道:“百里女侠,你们怎伤得如此之深,这二位又是谁?”

  老乔不识得闫二娘与颜三娘,百里艳娇便将走散后的遭遇告知老乔。正当她说得七七八八之时,山腰上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响动,似有大队人马靠近。可百里艳娇已无再起之力,银环更是昏死不醒,其余三人只得架着人高马大的两人往林中躲避。

  远方有人低语:“似有脚印……”

  “嘘……”另有人示意噤声,“定有人蛰伏暗处,难辨敌友,切莫打草惊蛇……”

  “唦唦——唦唦——”

  微风吹拂林间的响动盖过了这群人的脚步,唯见怪木摇曳,不见人影动弹。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鸟鸣声此起彼伏。

  忽然,老乔吹气口哨:“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老乔……你在作甚?”百里艳娇诧异道,“呃……切莫……暴露我们的行踪……”

  “不怕。”老乔起身,告知百里艳娇,“方才那些鸟鸣是我们定下的暗号。看架势,应当是马哥带人来了。”

  百里艳娇痛苦的捂紧腹肌,支起身子远眺。可惜迷雾过浓,不见天日,罔论分清来者何人。百里艳娇纳闷道:“马捕头与我们分路而行……如何到此地?……”

  老乔摇头:“不知,不如我一人先去探探。若有意外,那我便大喊大叫将他们引开,你们趁机赶紧逃。”

  言毕,老乔只身探险。一时间,迷雾吞没了老乔瘦小的身影。百里艳娇望眼欲穿,心中焦急不安……

  好在不久之后,老乔带着喜讯归来:“果真是马哥他们!我们有救啦!”

  马彪紧随老乔身后,见百里艳娇等人伤势颇重,便问及如何受的伤。遂而,两边交换了一路见闻。原来马彪一路上行,半路忽然察觉一阵妖风蓦然而起。他一路随妖风去,得见一片杂乱无章的灌木。这片灌木看似依山壁而生,若细看可察觉山壁阴森,似有玄机。伐灌木,果真山壁有洞,山洞深邃,漆黑不见底,唯有冷风呼啸,似人哀涕。马彪怕有诈,派一小队人把守洞口,其余人入洞勘探。过百步,遇一火光通明的地窟。众人被这满地白骨吓得魂飞魄散,又见两妖人立在其中,模样怪异,僵如立像。因怕生变故,马彪命人看守,责其切勿妄动,自己继续带余众摸索,终至晦明寺,并下山撞见了百里艳娇等人。

  百里艳娇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我在地窟中觉得有风……可我与三娘伤势颇重,无法再探……这山洞两头皆通……妖人一定是备好了后路……”

  “既然如此,我们将那两妖人带回去即可。”马彪长叹一口气,道,“哎……谁能料到,那狐狸精竟是两个练了邪门功夫的妖人。邪门功夫果真害人不浅啊!”

  “呃……嘶……”百里艳娇胃里一热,吐出一大口鲜血。

  “差点忘了,来人,快送几位去看大夫!”

  ……

  忽然,百里艳娇回过神,发现自己满身粘腻的油脂与浓稠的白汁。她赤裸裸的躺在街上,被七八个脱了裤衩的大汉包围着。对于眼前境况,她脑海中仅存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她只记得自己正与眼前几名大汉鱼水相融,硕大的肉棒在她蜜穴中翻云覆雨,厚实的手掌用力揉着她肥硕的乳肉与健硕的腹肌,令她高潮迭起无法自拔,而她身下一大滩蜜水亦证明了她无比的欢愉。

  “嗯~~”百里艳娇满身汗水晶莹,喉中轻咽一声,脑子发混,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将额前汗湿的乱发捋到脑后,浪叫连篇,“不行~~这般真是太爽了~~再如此下去,我怕是要变成了男人的玩物~~”

  “该轮到我了!”一大汉岔开百里艳娇两条肉腿,扒开她肥圆的翘臀,一眼认清其股间深幽的秘境。随即,大汉胯间龙头猛然前冲,撑裂肉缝,直入宫中。

  “呀啊!~~太粗啦!~~”百里艳娇一声娇啼,肥乳一甩,香汗零落。

  在众目睽睽下,大汉竟无所顾忌的猛插起百里艳娇来。壮汉小腹奋力撞击她又厚又肥的大屁股,撞得一声声“啪——啪——啪——”又响又脆。她一身紧绷的肌肉随撞击而震颤不已,口中不断娇叱。她的嗓音细长悦耳,又动听又凄厉。

  “呀~~呀~~太深了~~要坏掉啦!~~”

  “不愧是天下第一歌女,身子又骚又壮也就罢了~连叫春都这般好听~啧,骚得我心痒痒~”

  百里艳娇两臂捂上脑门,不禁掘起嘴儿,可乐巴巴道:“呜呜呜~~你插得这般深入~~我的骚屄会变松的~~”

  “那是后话,与我何干~我只想玩弄你这身逆风骚的肉~”见百里艳娇双臂高举,腋下黑毛浓密,毛尖沾满了绿豆大小的水晶珠,骚汗蒸腾出泛黄的蒸汽,大汉一时间口干舌燥,将脸埋入她的腋窝中,张口便是一通吸吮,舔得“啧啧”发响,叫旁人毫不羡慕。这大汉还意犹未尽道:“真香,可惜了腋窝仅仅这点大小~这般骚的香气,我能尝上一整天的~”

  “住口~~嗯啊~~”百里艳娇挺起身子,口中吐出热气腾腾,“太痒了~~哈~~不行的~~呜呜呜~~呀啊!!~~”

  但闻百里艳娇一声娇叱,竟当着无数旁观者的面,先行高潮迭起,一股接连一股蜜水爆溅而出,大片地面被她的蜜水所覆盖。大汉顶着蜜水的潮涌,其阳根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香阵,一番搅动之下,肉体纠缠,蜜水粘着,又是“啧啧啧——”的响,又是“啪啪啪——”的响,还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场面淫乱无比……

  百里艳娇头昏脑热,不自觉的翻起白眼,心中畅爽无比。她不晓得这是自己今日第几回高潮了,但她知道自己还想要更多。

  “怎么会这样?~~我还想要~~”

  在麻木与兴奋的漩涡之间,百里艳娇模糊的回忆起自己是被马彪送入了镇上的回春堂中。她犹记得回春堂的门扁,以及回春堂的朱二将自己抱上桌案的情景。一想起这些,她便下意识的望向肚脐,怎料自己这口被豁开的肚脐眼子竟已愈合。

  “究竟……朱二对我做了什么?……”百里艳娇眼神迷离,努力回忆当初发生之事。

  “哈!”大汉挥汗如雨,洒在百里艳娇震颤的娇肉上,“骚货,再叫几声让我听听!~”

  “呜~~嗯啊!~~”百里艳娇下体被冲得生疼,不禁尖叫连连,“好疼呀!~~呜~~呜~~”

  百里艳娇眼前浮现出了一张朱二的脸——那朱二见百里艳娇伤重垂死,便为她上了一副“祖传奇药”。这药似精油一般,半透明、粘稠且泛黄。朱二将此物抹在手上,来回揉搓一番,使药油均匀遍布双手,继而又在百里艳娇的肚皮上浇了一坨。百里艳娇低头一望,肚皮上全是黏糊糊的药油。沾上药油的肌肤火热异常,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难受。可这药油的药效倒颇为神奇。转眼,她腹肌上的一块淤青便淡去了几分。

  正当百里艳娇惊异于药效之神奇时,朱二双手一落,按在了百里艳娇躁动不安的腹肌上。

  “呜~~我的肚皮~~”百里艳娇八块健硕的腹肌死死绷紧。恍惚之间,她再也无法按捺娇躯的兴奋感,张口吐着热气,疯狂扭动腰肢,腰肉随之变化万千。她的快感越来越高涨,她的呻吟亦随之更为大声。

  “呜!”百里艳娇蓦然一激灵,却见按摩自己腹肌的是方才与之交媾的大汉。

  “呼~骚货!~”大汉抓着百里艳娇绷起的肌肉,宛如捏面团似的揉,叫百里艳娇又疼又爽。

  硕大的阳根在百里艳娇的蜜穴里翻江倒海,比哪吒斗三太子还生猛。百里艳娇随之不断腆起肚皮,疯狂的扭动娇躯,一身美肉无法自抑的颤抖个不停,胸前两坨乱甩的乳肉几乎要被甩飞了。

  “天杀的,这骚货要被肏死了吧!”

  “我从未见过做得如此激烈的!这壮女可真不要脸!”

  “这天下第一歌女可真是个骚货!骚到骨子里了!”

  在围观者的议论与谩骂声中,百里艳娇意识愈发模糊,已经分不清眼前是朱二还是大汉。

  “呃~~够了~~我不能再继续了~~”

  百里艳娇吐甫香雾,半梦半醒,双目失神,任人抚摸白花花的健硕肉体。朱二用力将药油抹遍百里艳娇全身,从腹肌至肥乳。两坨乳肉在朱二掌心中滑来滑去,“滋溜滋溜——”直作响。朱二最好逗弄她两颗乳头,又拨又挤。几番下来,她被逗得美目翻白,不知天南地北。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每个毛孔,更令她酥软如麻,使不上半分力道。

  “好热~~我真的不行了~~”

  药力灼烧着百里艳娇的肌肤,令她燥热难耐,欲火难当,顿时晕头转向,娇喘篇篇。朱二顺着她的侧乳,将药油抹入其腋窝中,又抓起她的腋毛,不断搓动,令药效渗入每根毛孔中。

  终于,百里艳娇回忆起自己再也无法抵挡药力之热,恳求朱二抚慰自己。朱二自然来者不拒,他先是以手揉百里艳娇的蜜唇,却无法满足她欲火焚身的饥渴。于是,朱二便脱下裤子,与她展开了一场热火朝天的肉战……

  一回两回下来,朱二直呼快哉……

  三回四回下来,朱二忽然察觉情势不对头……

  如此又过了几回,朱二愈颇感疲乏,几乎精疲力尽,精尽人亡。而她却愈发癫狂,裸身跑到街上,抓到一个壮汉便做起爱来……

  “原来,轮奸是我自己求仁得仁……这药油可真厉害呢……”百里艳娇痴笑着,被一名又一名壮汉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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