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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现在就是你的母亲

邪神之影 无常马 2462 2025-03-12 19:08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呢?”塞萨尔问她。

  伯纳黛特轻轻叹了口气,些许微笑消失不见,如同温暖的阳光离开了苍翠的林地,不再从她缭绕的发丝间洒下。

  “除了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其他人说过话了,塞萨尔。”她轻声说,“而且,我一直在听人们说你的事情,听戴安娜说她有多爱你,听人们说你成就了怎样的功业。你和她的爱情和我过去的爱情不一样,至少,我觉得不一样。待到血脉的诅咒消失以后,我仍想看到你常伴在她身侧。”

  “我一直在做这种尝试,但我很难保证。这世上的法术都太诡异了。”

  “那就为她做我未能完成的事情,”伯纳黛特用两手握紧他的手,“一定,一定要把我未能讲完的故事讲给她听。告诉她,这是你从我手中取得的东西,并且你可以代我讲述当年未能完成的一切。你可以一直对她讲下去。”

  “我会的。”塞萨尔承诺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冬夜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她眨眨眼,“那也是个很漫长的故事,不过,倘若你知道灵魂只是空虚的觉知者,要借着人格和记忆的综合才能感知自己和世界,你也许可以明白,冬夜就是学派放在我灵魂中的一段综合。她陪伴我越久,就把我浸染得越深,毕竟,灵魂中的我也只是一段记录.......”

  “也许你也浸染了那位冬夜。”塞萨尔最后说,“说到底,你的学派并不打算让你继续存在,她身为一段记录,却私自违背了他们的意愿。要我来说,两个人格和记忆的综合身处一个灵魂当中,总是会相互浸染、相互改变的。”

  就像他和那位远在它处的阿婕赫。

  .......

  过了几天,塞萨尔拿着他从米拉修士那边找到的书前往索多里斯,当然,也捎上了菲尔丝要求的法术文献。他们和伯纳黛特共处了大约一个多钟头,其中有大半时间,都是塞萨尔代菲尔丝询问她提出的各种法术问题。

  在法术一途,冬夜要比伯纳黛特更加高明,为了缓和他们的关系,伯纳黛特把教导法术的职责交给了冬夜。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汇聚了叶斯特伦学派智慧结晶的一段超凡思维,不过,菲尔丝看不到她的存在,因此提问和转述都只能由塞萨尔代劳。等到法术教导完成,伯纳黛特又找他问起了神学书籍的各种疑难和困惑,看起来她很想追上自己女儿的步伐。

  然而等伯纳黛特放下神学书籍的时候,她已经看卡萨尔帝国的哲人们对各大神殿的批评和分析看得头晕目眩了,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塞萨尔提起了最近的情势变化,想让她缓口气。不管怎样,这事总是最容易理解的。

  “王国骑士团分出了一部分兵力,大约有三千多人,正越过埃弗雷德四世治下的土地往北方过来。”塞萨尔说,“最近的会议一直都没什么成效,不过我想,等他们到了索多里斯或者古拉尔要塞,这事就会见分晓了。”

  “虽然我不擅长这个,”伯纳黛特说,“不过我跟在冬夜身后观察了很久,多少也了解一些。你是要在这片土地上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吗?无论是国王,是各个贵族家族,甚至是神殿都不行。你最后是想要什么呢?”

  “我想做只有身处高处才能做的事情。”塞萨尔应道,“因为我想行使自己的秩序,所以我会不可避免地冒犯到奥利丹的贵族和王室。不过,等到血战开始,他们总会有一方选择站在我这边,也有另一方选择站在我对面。”

  “听起来你想教导世人?”她问道。

  “称不上教导,”他否认说,“只是利用我更远的视野去做其他人来不及去做、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我能在战争中取胜,人们就能看到我带来的改变。”

  “这意味着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仅仅是为了领土和权力发起战争?”她继续问道。

  “我未必不是,只是我会利用自己得到的领土和权力多做一些事情罢了。”

  伯纳黛特点点头,一只手托起下巴,现出优雅白皙的脖颈曲线。“那么是谁给了你更有远见的视野呢,你会怎么说?”她坚持问道。

  “也许是一个古老的野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是一个寒冰妖精,无论什么理由都可以。”塞萨尔回答说。

  “你是说编纂故事。”她说。

  “不编故事的话,很多事情就太复杂了。”

  “不,并不复杂。”伯纳黛特轻轻摇头,“我认为,那一定是个只有戴安娜这样和你关系亲密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现在离我知道它还有一些距离,不过我猜,我不会等太久。你对这个秘密很在意吗?”

  “称不上在意,但我想,我把它说出来也毫无意义。像现在这样任由人们猜测我的身份,我的处境反而更好。毕竟,我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是法兰人还是萨苏莱人。”

  “你确实是个不可思议的人,难怪戴安娜眼光这么古怪,却还是在你身边留了下来。所以你今天也奔波了很久吗?“伯纳黛特问他。

  “我把她丢过来的事务都做完了才来的这边。”塞萨尔承认说。

  “那你一定是在那次会议上惹恼了她。”伯纳黛特说,“戴安娜小时候说,如果她有丈夫,那他一定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说实话,有点由她做主的意思,但你不是那种人,对吗?你一定会和她针锋相对,然后就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觉得爱人之间若总是身在它处,仅靠夜晚的抚慰维持关系,难免会有间隙和隔阂发生。你应该更加,嗯......来这里,坐到我身边来。”

  塞萨尔想听听伯纳黛特有什么见地,刚靠近过去,她却握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下拉。他多少有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很难抗拒。

  她在地毯的垫子上并拢双腿,把他的脑袋轻轻放在她膝上。“对,就像这样,不要害羞,塞萨尔。”她轻声说,“多年以前,我也是这样给戴安娜讲述那些遥远的故事,就像我的母亲和我一样。你要自己体会过、经历过,才会知道怎么对戴安娜,还有对自己的孩子做这件事.......你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很难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也很难体会这种感受。”他说。

  “但是,按照我们的习俗,我现在就是你的母亲。”伯纳黛特异常固执地说,不仅如此,她还把手指抵在他额头上,“如果你不在乎自己是法兰人还是萨苏莱人,那你就不该在乎自己还是个沿袭先民习俗的人,甚至就是库纳人先民。现在你不接受,没关系,等我把那些故事都讲给你听了,你一定会这么叫我。不管你看着有多高大,你都要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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