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推开大门，走入客厅，一眼就看到妈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还是往日那副女总裁的装扮，深灰色的西装西裤，西裤的裤脚微微往上缩了一点，露出一截裹着肉色丝袜的纤细脚踝。绝美的肉丝小脚踩在居家拖鞋里，柔光流转，精美得仿佛艺术品。

　　妈妈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低头翻看，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高贵，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亵渎。

　　然而我却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听到动静，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淡的，并没像以前那样笑着问我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妈妈的反应让我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昨晚的回忆又浮现在脑海。

　　我微微向着沙发靠近几步，鼓起勇气，低声开口：“妈妈，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

　　妈妈放下文件，抬起头，眼神充斥着明显的不耐烦：“小伟，你还有完没完？都说了昨天公司有事，我处理得太晚，就在办公室睡了，你还要问多少遍？”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我看着妈妈的美眸，却突然觉得，眼前的妈妈，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我咬紧牙关，情绪再也压不住，声音颤抖地吼了出来：“妈妈，你究竟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今天上午王雄来学校，他都说了！你都不知道他在班上多得意，吹嘘你和商颜阿姨的事，他那几个小弟还跟着起哄，你还在这儿跟我说是公司有急事？”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文件“啪”地往桌上一甩，站起身道：“是啊，我就是去见王雄了，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样？！”

　　我难以置信地把妈妈的话重复了一遍，捏紧拳头，浑身发抖，颤抖着声音说，“所以……王雄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了？”

　　妈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双臂抱着胸口，高挑的身子向我靠近几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我：“那天在城南软件园，是王雄救了我，作为报答，他让我过去见面，我就去了，怎么样啊小伟，你还想听更多细节吗？”

　　“我……我……”

　　我浑身颤抖，嘴皮上下打架，根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设想了无数种质问妈妈的可能，甚至心里还期待着妈妈骗我一次，就说真的是去公司处理急事了，哪怕撒谎也好啊，这样至少代表妈妈心里还有我，还没完全变心。

　　可现在，我做梦也想不到，妈妈居然直接承认了！

　　半夜出门，去跟王雄私会，一整夜都没回家。

　　不需要听什么细节，谁都知道这一晚能发生多少事！

　　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压得我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见我不说话，妈妈还是那副坚硬的态度，高挑的身子绕过我身边，只冷冷地甩出一句：“吃饭。”

　　饭桌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妈妈低头夹菜，筷子偶尔碰到碗沿，我盯着面前的饭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妈妈这是彻底摊牌了吗？

　　她不要我了，要跟王雄在一起了？

　　不，不是的！

　　妈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只要我能搞垮王大涛，把她从王雄那个混蛋手里救出来，她一定会变回以前那个让我骄傲的妈妈！

　　一定！

　　……

　　结束了这顿令人窒息的晚餐，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回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了口气，胸口却还是堵得慌。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猛地打起精神，坐在电脑前，打开浏览器，输入了我们城市的名字，后面加上“赌场”两个字，摁下回车。

　　屏幕上跳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页页地往下翻，突然，一个本地论坛的链接映入眼帘，点进去一看，界面有些简陋，可论坛却异常热闹，一个个标题带着隐晦的字眼——

　　“昨天刚红三千，又黑了五万，运气真背！”

　　“老地方开张了，有没有兄弟去试试手气？”

　　“有没有老哥出来三五瓶，团个饭啊……”

　　我屏住呼吸，快速扫视着内容，把里面稍微沾边的贴子都挨个看了一遍，最后总结出一个关键词——城北老厂区！

　　绝对是那儿！

　　王大涛的赌场藏得再深，也逃不过这些赌徒的嘴。

　　我继续往下翻，零星的回复里还提到“王老板最近发了财”“场子越来越大”之类的话。我关掉网页，靠在椅背上，心跳得像擂鼓一样，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出明天的计划。

　　夜里，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妈妈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穿着那身深灰色西装，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样子，既高雅又疏远。

　　可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我会拯救妈妈，我会证明给妈妈看，我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小伟，我会让她摆脱这一切，重新变回那个让我骄傲的女总裁！

　　……

　　第二天放学，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北老厂区。

　　曾经的工业重镇，如今只剩一片荒凉，废弃的厂房歪歪斜斜地立在路边，墙皮剥落得露出斑驳的水泥，野草从裂缝里钻出来，随风晃动。

　　我蹲下身，借着废墟的掩护，悄悄靠近那栋传说中王大涛的赌场。

　　赌场外墙爬满了锈迹，门口却停着几辆崭新的豪车，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那儿，穿着黑色夹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像两尊门神似的。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得更厉害了，手心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我猫着腰，绕到厂房侧面，藏在一扇破窗户下，摸出手机，镜头对准里面，按下快门，飞速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几个桌子围满了人，桌上堆着五颜六色的筹码，就凭这个，王大涛开设赌场的名头也坐实了！

　　我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下照片，正要收起手机跑路，而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废铁堆——

　　“哐当！”

　　一声脆响划破寂静，我心头一紧，那两个看守已经发现了我！

　　“谁在那儿！”

　　听到他们的吼叫，我拔腿就跑，可我一个学生的体力怎么比得上那些壮汉？

　　还没跑出十米，我就感觉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砖头，整个人打了个趔趄，后领被一只大手猛然揪住，直接被拽倒在地！

　　“小子，你干什么呢！”

　　看守从我手里抢过手机，翻开相册，看到那张模糊的赌场照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偷拍赌场？谁派你来的？黄狗？山猪还是二愣子？”

　　“我……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我吓得声音都在抖，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不知道？”

　　另一个看守冷笑一声，一拳砸我肚子上，我痛得弯下腰，差点吐出来，“搜搜他，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他们翻遍了我的口袋，翻出了我的学生证。

　　“小伟？高中部……”他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另一个，“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等等，我记得涛哥的儿子也在这个学校念书啊，对对对，我听涛哥提过，他儿子有个同学叫小伟，家里挺有钱的，他妈还是什么公司的老总！”

　　“原来是这样，那就得通知涛哥了。”

　　两个看守，一个控制我，另一个拿出手机，开了免提，打起了电话。

　　“涛哥，抓到一个过来偷拍的，叫小伟，好像就是您儿子的同学。”

　　电话那头传来王大涛低沉的声音：“小伟？哦，我知道他，我让小雄去处理吧。”

　　“明白，涛哥。”看守挂了电话，转头对我露出一抹狞笑，“小子，老实点吧。”

　　他们用绳子把我双手双脚绑得结结实实，拖进厂房里一间小屋，按在一张破椅子上坐下。门“砰”地一声关上，反锁的声响让我心底一凉。

　　此时天色渐暗，小屋里只有一盏吊灯晃晃悠悠地亮着，屋里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快要散架的木桌，一把缺了腿的椅子，还有角落里一张吱吱作响的木床，上面铺着发黄的床单。墙角的风扇吭哧吭哧地转着，吹出一阵阵带着霉味的风。

　　我挣扎了一下，可绳子勒得太紧，根本无济于事！

　　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怎么这么蠢，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了！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救你，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闭上眼睛，恐惧和无助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角不争气地湿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脚步声响起，锁芯响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那抹让人恶心的笑容，眼神里透着得意和嘲讽。

　　王雄！

　　他慢悠悠地踱到我面前，双手插兜，低头打量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被困住的小老鼠。

　　“哟，这不是我们小伟少爷嘛？怎么回事，落难了？被绑到这儿来了？”

　　他的声音懒散中透着挑衅，像是在故意激怒我。

　　我咬紧牙关，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可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只能干瞪眼。

　　王雄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力道不重，却满是羞辱意味：“说话啊小伟，啥意思？来我爸场子拍照？让我猜猜……你不会是想举报我爸吧？”

　　“唔……”

　　我强压住胸口的屈辱，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说：“王雄，把我放了！以后不准再动我妈妈和商颜阿姨，我就考虑不举报你爸开设赌场的事！”

　　“噗……”

　　王雄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小伟少爷啊，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笑声未落，他突然直起身，眼神一冷，抬脚猛地踹向我的胸口！

　　“砰！”

　　
一股剧痛从胸口炸开，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巨大的力道带着惯性，让我连同屁股下那张破椅子一起向后翻倒。

　　“哐当！”

　　一声闷响，我重重摔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灰尘呛进鼻子里，屈辱和疼痛交织，好像一条狼狈的野狗。

　　王雄快步上前，在我身旁蹲下，又抬起手，轻拍着我的脸，狞笑道：“小伟啊，你这废物，连自己的妈妈都保护不了，还跟我这儿逞什么英雄？还能让黄瓜那群废物绑了夏姐，要不是我，你妈早被他们玩坏了，懂吗？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敢跑来我爸的场子搞事情？”

　　“唔……”

　　我咬紧牙关，绳子勒得手腕生疼，想挣扎着爬起来，可身子动不了，只能保持着这屈辱的姿势，脸贴着地面，任由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力的愤怒，泪水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欺负我妈妈……”

　　王雄哈哈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熟女控啊！夏姐这种极品未亡人，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又有钱，谁看了不迷糊啊？再说了，你这废物根本不配有这么好的妈妈！像夏姐这样的女人，只有我这种有能力的人才配得上！”

　　他的笑声越发肆意张扬，我的胸口却是一阵阵地抽痛。

　　“王雄，你这个畜生杂种，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我这用尽全力的怒吼，却根本伤不了王雄分毫，他不仅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了，蹲在我面前，拍着我的脸说：“小伟啊，你知道我爸是怎么起家的吗？从底层小混混开始，最惨的时候要去垃圾桶翻吃的才能活下来，十几年如一日地奋斗，用尽了各种下流肮脏的手段，才一点点爬到今天的位置！而我，想要的东西，也得靠自己去抢！可你呢，小伟？你什么也没干就有大别墅住，有奔驰车坐，还有个长相美艳的女总裁妈妈！像你这种头脑简单的富二代，连自己的妈妈都保护不了，遇事只敢在暗处躲着，黄瓜那帮人都把夏姐弄成那样了你也不敢出头，你他妈就根本不配享受这一切！”

　　他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气得发狂，拼尽全力挣扎，可身上的绳子越来越紧，我就像一条无力的蛆虫在地上蠕动，在王雄看来，应该可笑至极吧！

　　但我仍然嘶哑着嗓子骂道：“王雄，你胡说！我妈妈永远是我妈妈，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时昏了头，被你这家伙骗了，要不是那些证据，我妈妈根本不可能听你说半个字！”

　　“哦，证据？”

　　王雄冷笑一声，蹲在地上，歪着头看我说，“证据那种东西，我早就不需要了，毕竟你妈妈现在被我调教得啊……呵呵……”

　　我继续无能狂怒：“不可能！我妈妈是爱我的，她不会被你这种人打败！”

　　“哦……不可能啊？”

　　王雄缓缓站起身，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按了一个号码，放在耳旁，“夏姐，小伟又闯祸了，城北老厂区，我爸这边，你要不要来救他啊？”

　　似乎是故意让我听到，王雄按下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小伟？怎么回事？你把他怎么样了？”

　　妈妈那有些焦急的声音，却是听得我心头一暖，昨晚才跟她吵了架，我们母子俩谁也没理谁，可现在呢，我知道妈妈还是关心我的！

　　我扯着嗓子大喊：“妈妈，妈妈！”

　　然而王雄却是猛地踹了我一脚——

　　“砰！”

　　我只觉身上一痛，咬牙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戛然而止。

　　他这才慢悠悠地对着电话说：“夏姐别着急，小伟好好的呢，这回又是他先找事啊，我可没惹他，他自己送上门来，被我爸场子的看守抓到了，要不是我保他，估计现在都被揍成傻逼了。”

　　“王雄，你不要伤害小伟……”妈妈的声音颤抖，却也有一丝丝软弱。

　　王雄眼神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语气轻佻地对着电话道：“放心啦夏姐，咱俩啥关系啊，只要你过来，我保证把小伟完完整整交到你手上……”

　　“行，我现在就过来。”妈妈语气简短，带着一丝无奈。

　　“诶对了夏姐，”王雄故意抬高嗓门，声音里满是得意，“来的时候穿性感点啊，别穿裤子，我想看你穿黑丝，裙子和高跟鞋也要挑最性感的……内裤和胸罩也别穿了吧，真空过来……呵呵……”

　　“你……”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顿住了，像是被噎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她却低声道，“你个小混蛋……”

　　我心里猛地一震，像是被谁狠狠捅了一刀！

　　妈妈的语气明明带着责备，可那声“小混蛋”却柔得像春风拂过，隐约透着一丝亲昵，仿佛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跟王雄半嗔半笑地打情骂俏！

　　妈妈变了，妈妈真的变了……

　　她对王雄的态度不再是单纯的反感与抗拒，而是掺杂了一丝我不愿承认、更不敢面对的复杂情愫！

　　王雄挂断电话，慢悠悠地弯下腰，抓住椅子边缘，连带着我和身下那把破椅子一并抬起来，扶正。

　　“听见了吧，小伟？夏姐马上就来了。你猜她会不会听我的，换掉裤子，穿上黑丝，踩着高跟鞋真空上阵，扭着屁股来这儿救你？”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紧牙关，声音颤抖，愤怒和屈辱在喉咙里翻滚。

　　“想干什么？”

　　王雄轻哼一声，笑得越发张狂，“当然是让你亲眼瞧瞧，你那高冷的丝袜女总裁妈妈，是怎么被我屈辱玩弄的！等她来了，我会让她在你面前好好表演一场，怎么样，小伟？是不是很期待看到夏姐跪下来服侍我的样子？哈哈哈！”

　　他的笑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划过我的心脏。

　　王雄随便往小屋那张破床一坐，幽幽地道：“你都不知道，夏姐现在被我调教得多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