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室的门缓缓合上,锁舌“咔哒”一声,将走廊的冷光隔绝在外。
向思思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病房。
手套还没来得及摘,脸颊滚烫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胸口急剧起伏,香汗润湿了深深的乳沟,她的步伐也微微乱了。丝袜包裹的小腿酸软,脚尖不稳地踩在走廊冷硬的地板上,纤薄鞋底竟传来细微回响,仿佛自己慌乱的心跳声被无情放大。
她几乎是一路逃向更衣室。
推开门,反锁,整个人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指尖还残留着湿冷的触感。
眼前反复浮现那一幕:王时下体那近乎悖于常理的变化,温热的触感透过乳胶手套清晰可感,伴随肌肉的抽动与血管搏动,竟在她指腹深深烙下了一道烫痕。
“怎、怎么会……”
她抱住自己,纤细的手臂环绕着膝盖,指节死死扣着白大褂的边缘,牙齿微微打颤。
耳畔仍回荡着病房内那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
混合着体液残味、尿液残留、病态高热与被压抑的生命力,那气息竟令她心头一阵战栗。
胸口那股燥热之意非但没有随着距离拉开而退去,反而愈加明显。
她羞愤地捂住脸,却发现掌心早已湿透,甚至能感到贴肤内衣早已被汗水濡湿,乳房柔软之处微微胀痛,纤腰下方更有一股莫名涌动的湿意,细细流淌。
“不、不可以……不能……我是医生……”
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语调却愈发虚弱。
可越是这样,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却越发清晰。
那日,国外残疾人救助院里,她被“志愿任务”叫去单独照护某个患有神经症的男子,结果却被轮班护工悄悄锁进房间……
潮湿低矮的房间里,男人喘息声夹杂着嘲弄的轻笑,粗糙的手掌探向她四肢,最终被无力挣扎的自己任由摆布……
“别、别碰我……”她那时拼命喊,可嘴里早已被塞上抹了特殊药物的布团,呛咳中意识逐渐涣散。
还有,贫民窟里善意帮扶的“流浪汉”,原来不过是个专门猎捕外来女大学生的圈套。在那半地下室的厕所里,泥水污渍未干,粗暴的碰撞中,她的神智在药物中断断续续,最后只余残存的快感与羞耻交缠成噩梦。
那时的她,甚至曾有过连续几天因无法忍耐药瘾,主动回到那些人肮胀的场所,只为换得下一剂的粉末。
“我戒了……我已经戒了快一年了……”
可此刻,躲在昏暗更衣室里,膝盖紧贴胸口,向思思却分明感觉到,那股曾令她欲生欲死的渴求感,竟然又在体内蠢蠢欲动。
脊椎骨微微发颤,双腿死死夹紧,可身体深处却仿佛又浮现出那曾经熟悉的“缺失感”。
那种被侵占、被操控、被强迫释放的极致羞耻快感,竟诡异地与刚才护理王时时产生的悸动遥相呼应。
“不、不行……我不能再……”
她用力咬住手背,试图用痛感压制那疯长的燥意。
可眼角却滑落出泪水,沿着绯红的脸颊一路滚落,砸在白大褂皱褶间,泛起一点透明水痕。
她死死抱紧膝盖,指甲嵌入肌肤,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额头抵在发颤的膝盖上,额发湿透,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可那股熟悉而恐怖的燥热,却越来越清晰地在体内疯长。
从脊椎底部开始,像一条无形的蛇,缓缓盘绕而上,紧紧缠绕住胸口,勒得她喘不过气。
更糟糕的是,下腹深处也开始泛起绵密的麻意,仿佛千百根细针在肌肤下轻轻刺戳,酥痒、燥热,叫人欲狂。
她明白,这不是单纯的羞耻反应。
这是毒瘾。
曾经那些肮脏的夜晚,那一针推入血管时的炽热快感、那片白雾缭绕中身体被无数次蹂躏的快感记忆,早已深植在神经里。
即使她狠下心戒了近一年,身体依旧背叛她。
只要一遇到高度性刺激场景,
只要再次感受到“被侵占”和“屈从”的羞辱快感,那些被压下去的条件反射就会像魔鬼一样瞬间复苏。
“不要……不要……”
她痛苦地低语,身子却越缩越紧,双膝夹得发麻,大腿内侧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贴着薄丝袜,连肌肤都能感受到那一股灼意。
指尖冰冷,唇齿却发烫。
她分明感觉到,脑海里涌现的不是恋人的脸,而是那些曾把她按在污浊床垫、在她耳畔低语着脏话的男人影子。
那一针下去,肌肉瘫软,意识漂浮,耳畔全是喘息与嘲弄。
她甚至还记得那晚救助院里,她被侏儒男人抱起时,那种彻骨屈辱感中夹杂的极致快感,自己竟然呻吟出了声,那是她最想抹去的记忆。
“我明明戒了的……我真的戒了的……”
可身体却早已背叛她。
原本粉嫩的乳头因为性欲的高涨而膨胀得发疼,丝袜下的小腹在微微抽动,最隐秘的地方已不受控制地渗出液体,分泌腺的反应比理智快了无数倍。
她是知道的,自己是被调教出“被侵犯即快感”的反应体了。
这是那群人一年多的“成果”。
她戒了粉,断了药,强迫自己做心理治疗,拼命想做回一个“天才女学生”形象。
可这种深植神经条件反射,哪有那么容易消失?
今晚王时那一幕,精准地击中了她最脆弱的底层反射。
一旦生出快感,毒瘾残存的生理性饥渴就会启动神经反馈。
欲望+毒瘾+羞耻三重交织,瞬间让她濒临崩溃。
她咬牙死死勒住自己,不敢伸手,不敢看自己的下身,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我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
颤抖间,她无声哭泣,胸口剧烈起伏,瘦削的肩膀在昏黄灯光下瑟瑟发抖,脸颊滚烫而狼狈。
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开始有一丝渴望。
“要是有人……像以前那样狠狠把我按住,让我停不下来……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思绪至此,她猛地用额头重重磕在膝盖上,咬牙切齿。
“不行!!!”
可那一丝可怕的“主动渴望被侵犯”的念头,已不可遏止地在心底扎根。
裂缝,彻底撕开了。
“吴……吴胜……救我……”
低不可闻的呢喃滑出口角,此刻她无比思念自己真正的恋人。明明知道也许再也无法相见,却仍在此刻不自觉发出求援般的低喃。
然而,就在她蜷缩成一团、情绪近乎崩溃的同时——
走廊外,一道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滴!”
是医院内部专用通讯频道。
那一声清脆提示音,仿佛骤然敲击在向思思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猛地抬头,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胡彦生。
指尖颤抖,几乎不敢接听。
心底的羞耻与惧意交织成乱麻。此刻她的状态极不稳定,若被胡医生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可电话那头,却冷酷而固执地持续响着,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扣住她的喉咙,逼她不得不屈服。
那一行名字,宛如一只冰冷铁钩,直钩入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她的手指颤抖着,悬在接听键上,迟迟不敢按下。
内心涌起剧烈的排斥:她不想接,不想再面对那个虚伪冷酷的男人。
在她心里,医生本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是她一直以来仰望和追求的方向。
可是胡彦生——明明是医院里最有地位的专家,平日里却一副斯文温和的面孔,实则骨子里充满着可怕的控制欲。
她厌恶他。
每一次与他对话,都会让她从心底生出恶心的反感,甚至本能想要逃离。
可她逃不了。
父亲还在牢里,唯一能救父亲的,就是胡彦生的一句话。
她必须讨好他,必须装作听话、柔顺,哪怕心里百般抗拒。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
毒瘾残存,快感依赖深植,稍有刺激就会失控。
哪怕刚才在更衣室哭得崩溃,身体深处的那股燥热与渴求依旧挥之不去,连内裤早已湿透,连自己都羞愧得不敢直视镜中的脸。
“……喂。”
终究,理智屈服于现实,她咬牙接通了电话,声音微弱沙哑。
“思思,来我办公室一趟。”
胡彦生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平静。
可她心里却咯噔一跳。
这个时间点太巧了。对方一定知道她刚才的状态。
“我……我……”
她下意识想推辞,可舌头打结,根本说不出话来。
胡彦生那边轻笑一声,又缓缓补了一句:
“我刚看了王时的监控数据,有趣得很。今晚有些重要资料需要你帮忙整理。
别让我等太久……思思。”
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像无形的丝线紧紧缠住她。
顿了顿,他又像随意似的补充道:
“还有,清理一下你自己,嗯?”
“……”
通话被挂断,只留下一串盲音在耳边轰鸣。
向思思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知道,他全都看见了!
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可是,她不敢不去。
父亲的命还握在那个男人手里。
咬牙站起,双腿却一阵酥软,丝袜内湿滑一片,内心无比羞耻。
她拼命冲到洗手台前,打开冷水,狠狠扑了好几把在脸上,
红肿的眼角,湿润的睫毛,苍白的脸色,全都映在镜子里,像一个狼狈不堪的可怜虫。
湿冷刺激下,肌肤发红,喘息却依旧紊乱,大腿内侧的湿意依然牵动着她内心的裂缝,丝袜已贴得死紧,膝盖发软。
她狠狠咬着牙,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
“我不是他的人……我只是为了救爸爸……”
声音哽咽,指甲掐进掌心。
可下一秒,湿冷内裤与丝袜紧贴下身,传来的酥麻感却让她再度颤抖。
身体,还是背叛了她。
“不可以……不可以被他看出来……我绝不能……!”
她迅速整理仪容,拉直白大褂,扎好头发,但那酥胸依旧剧烈起伏,膝盖酸软,连走路都不得不靠墙支撑。
“胡彦生,我恨你……”
低低的呢喃,带着刻骨的恨意,却又无可奈何。
带着残存的羞耻与恐惧,她咬牙推开更衣室的门,踉跄着走向走廊尽头那道早已等待她的办公室门。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办公室里,胡彦生早已调出她更衣室的监控片段,
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银色采样针管,他低声自语:
“今晚,才刚刚开始。”
——
此时,ICU 后方监控室内,胡彦生正坐在椅中,指尖悠闲地敲击着桌面,面前大屏正播放着王时病床监控数据实时回传。
王时体内神经元活性持续飙升,局部血流、细胞代谢均突破常规极值,脑部活跃区更呈螺旋式扩张,几乎已不属于“正常人类”范畴。
“呵……果然突破了。”
他低语,目光幽深。
食指滑动,调出另一组画面。
刚才更衣室内的监控片段。
画面中,向思思蜷缩在墙角,哭得狼狈不堪,双腿死死夹紧,身下湿痕清晰可见。
“有趣……被那一幕触发得这么深?”
他眼神里掠过一丝病态的欣赏。
这丫头,表面再怎么矜持,骨子里已被彻底调教过。只需再稍加利用,很快就会成为自己最顺手的一枚棋子。
更妙的是,王时这次的异变进程,正需要一个这样“易感体质”的辅助者来加速配合实验。
“今晚这个样本,不可错过。”
他站起身,解锁暗柜,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特殊采样装置,连带着一支小巧银色针剂,缓缓插入外套内袋。
一切,尽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