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反正天很黑,好像整个世界清冷又安静,只有他们这间屋子火热。
付廷森想不明白她为何这大半夜的要折腾人,挺无奈。她在胸口趴了一阵,又抬手将被子盖到两人身上,现在入了秋,很容易着凉。
“睡不着?”付廷森低声问,声音有些嘶哑。
她点头,又嗯一声。
付廷森将她往上托了托,手覆在她背上轻轻拍。
穆余想和他接吻,仰头去找他的嘴唇,付廷森主动凑上去接住了。
舌头一舔一卷,和他难舍难分,穆余突然后悔了,她不应该让他这么快就射的:
“姐夫,你还能硬吗。”想要他进来。
手摸下去,半硬半软,上下搓了几下,又直挺挺的。
付廷森扯下她的底裤就要送进去,又被她扭着屁股躲开:
“不要这样……”
她要侧躺,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上下每一处都要贴着,像两个叠在一起的汤勺那样密不可分———
“进来吧。”她小声说。
付廷森用手扶着,找到她臀缝里那条水路,挤了进去。
穆余长叹一声,满足极了,直到他整个埋进来将她塞满,饱饱胀胀,整个身子都软,她抱着付廷森的手臂请求:
“就这样呆在里面好吗,我要睡了。”
“……”付廷森忍着没动,下巴抵在她肩头,轻声问:“为什么要这样。”
“就想。”撑得她舒服,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付廷森被她好好裹着,湿肉缠上他的每一寸,很麻很痒,想动一动:
“穆余……”
“不说话了。”她真要睡觉了。
刚才他就安安静静的,是她非要将他弄醒。
想来实在晚了,叹一口气,打算放过她。
付廷森在她耳后,在她颈窝,他在那里捕捉她的味道,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全落在穆余耳边,酥酥麻麻的。
她想起他刚刚的低啜喘息,很勾人。
她在装睡,付廷森感觉到她收缩的频率不对,里面越来越滑,越来越湿,笑道:
“怎么还在流水儿。”
穆余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嘀咕:“你再在我耳边喘气儿,我可能会直接高潮……”
“是么……”
低头含住她的耳垂,那软肉被他裹在嘴里,吻一下,喘一声。穆余闭着眼听他的喘息,从喉间挤压出来,男性的低沉,带着细细的颗粒感,尽数往她耳朵里钻。
付廷森往她身体里顶了顶,刻意地跟上喘息的节奏,穆余觉得他不是在喘,是在叫床,她受不了。
瑟缩着身子,几乎要埋进他臂弯里,身下翕合蠕动,恨不得他动作再大些。
她流了好多水,从他们贴合的地方开始顺着她的臀瓣流下去,付廷森大腿上都湿了。
她伸手抚摸他的喉结,感受他喘息时的震动,转过头去含住了。
高低已经折腾到半夜,干脆不要睡。
-
这段时间付廷森性欲高涨,穆余也是,大抵是因为天气凉下来,两人睡觉时都挨得更近了些。
贴贴蹭蹭,擦枪免不了就要走个火。
穆余的茶馆生意也很红火,开业那日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出面了,尤其是付家那两个,不少人在好奇那茶馆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加上陈锐意脑袋上陈家的名号和卫青松背后的警备局,算是在上面那个圈子里彻底敲响了锣鼓。
穆余本来没想着卖茶挣钱,她有别的打算咩。谁知生意真是好,那些人有事没事就往茶馆里跑,一个个像是在赶某种兴潮。
有时为了占个座,还有人背地里来巴结她,好像不去一趟她那里,就是要跟人脱节了,穆余通通拒绝。
于是一座难求的话传出来,更是有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去,人就是这样的。
先前茶馆里的人手都备得有些不足了,实在不得已,穆余将家里的阿喜和湛礼都暂时支去茶馆帮忙。
湛礼这阵子很安分,自上次穆余下了禁足令之后。
大抵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界,连带着对付廷森都客气了许多。
于是家里一片祥和。
穆余将自己的前门和后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身子有些遭不住———
她每日在店里忙活应酬,回家还要应付付廷森用不完的精力,她每天骨头都酸,都软。
这天夜里实在招不住,腰都要断了,她气急败坏地对付廷森置气:
“姐夫有一阵没回家了,也不晓得回去看看。”
付廷森还在给她按腰呢,听闻停下了动作。
穆余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如今真是有些飘了,当初千方百计将人勾过来,现在又要赶他走。
空气滞了一阵,穆余趴着问:“姐姐最近如何了,也没听见她什么消息,我开业请她来,她都没有回应。”
付廷森显然不太想理她,只应了一声。
“明天我也回去看看她?”
“不用。”付廷森起身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她身体不好。”
穆余缩起了身子看阳台上的背影,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只要一说起除他们以外的人,就显得很脆弱。
人活在世,要是能只顾自己就好了;或者穆余不要那么贪心,想要的少一点就好了。
付廷森抽完一根烟回来,弯腰让她尝烟草的苦涩,让她不要赶他走。
……
穆余也觉得她和穆楠还是少见面的好,她真的会忍不住得意,然后再自责,最后被负罪感淹没。
说到底,穆楠没做错什么不是么,她当初还收留了她,是她嫉妒,然后毁了她的家庭。
这日阿喜回家看望父母,穆余让她捎了些礼回去。
中午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搬了张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谁知阿喜突然慌慌忙忙跑进来。
穆余一听,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