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屋中留下了虚夜月和小蛮照看齐天。
谁知,齐天却在屋中,睡梦中叫道:“小云!小云!”
虚夜月惊诧道:“夫君你怎麽了?小云是谁?”
屋外,七夫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转头进入了房中,看到齐天正在紧逼双眼,各种叫小云。
被这男人叫小名,七夫人心中充满了羞恼交加。
她实在忍不住,再细细回想那之前梦中此人就是赤尊信的情景,更是羞不可耐,暗嗔自己道:“该死!怎会梦到他身上去了?这两人怎麽可能是一个人?而我这有夫之妇,又怎麽可能与之相会?”
原来,齐天在暗中,已经偷偷来了个偷梁换柱,将七夫人带入了魔情领域的梦境之中。
在梦境中,齐天与七夫人在仙阙之中,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那里女之事,难以尽述。
七夫人被这怪人弄的几乎精神分裂,一时想起赤尊信,一时又是这浪子齐天,总是变换不已,让她摸不到头脑。
齐天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时弧度,露出一丝冷笑。
“就凭你七夫人,还想逃过老子的手心?莫要痴心妄想了”
他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奸计。
“夜月你且出去,我要跟你的七姨娘谈谈。”齐天温柔道。
虚夜月凑到齐天耳边,低声笑道:“虽然我爹与七姨娘,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但也别打什麽鬼主意哦!”
不打鬼主意,才有鬼!
七夫人冷哼一声,且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
只要碰到这齐天,再怎麽漂亮的女人,也注定会手足无措。
鬼王虚若无的正堂,後亭花园。
花木幽深处,一眼清泉轻轻柔柔地注入小溪,於乱石间随心所欲的蜿蜒而行,滋润得周遭绿草如茵。
四下散落的霓裳罗带间,七夫人曲蜷,柔美无伦地跪於软绵绵的草地里,上半身软若无骨地趴在光滑的大碧石面,宫鬓零乱,珠钗斜坠,神态娇慵甜蜜,媚眼如丝地回味方才的销魂。
刚才,齐天已经与她玉成好事。
齐天从後边温柔地抱住她,脸贴着脸,懒洋洋地眯着眼,却似在聆听那溪水流转时发出的清脆叮咚声。
七夫人把玉手探入石边流转的溪水之中,只觉清凉沁骨,好不舒服。她素来只重实在,今被齐天带到这自家後院世外桃源来偷欢,忽觉那从前看是虚幻的风花雪月,原来也这般动人心魄,又想到鬼王哪有这等情趣,心里不禁暗暗叹息,她侧过玉首,水淋淋的美眸斜乜着齐天,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哪个不知羞的鬼丫头,比如虚夜月,带你到这里来耍过?”
齐天嗅着妇人身上特有的香气,脸庞磨梭她那凝脂般的肌肤,道:“老是疑心人。这里是我今夜夜访鬼王府时,便寻到了这里。”
七夫人笑道:“如今知道了这里的美,往後可以带虚夜月来玩了。”
齐天听不得她的一语双关,便探手到她腰畔呵挠,顿戏得妇人花枝乱颤,雪肤荡漾。
他吟道:“虚夜月是还没来过,但她七姨娘反正是来过了!”
七夫人儿面红耳赤,连连软语告饶,齐天忽一眼瞥见她那雪白的玉股上染了一块碧绿的青苔,想是方才从石面上滑溜下来时给擦上的,但见白绿两色分明,彷佛雪池生碧荷,只觉美不可言,心中砰然而动,那垂软的宝贝又如冬蛇苏醒,便趁机将之塞於夫人身下。
七夫人枕着齐天的胸膛,慵懒四顾,已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幽秘的小天地,忽想了想道:“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两个知道,定然是没名字了,今天为何不帮它起一个?日後我们相约,也有个名儿好叫呀。”
齐天笑道:“夫人说得有道理,你思量甚麽名字才好呢?”
七夫人摇摇手儿道:“莫问我,还是你来吧。”
齐天想了想,道:“古有“桃花源”,可叫到如今都叫俗了……这里幽深僻静,有一条小溪,嗯……还有一块巧夺天工的大碧石,嗯……”忽想起刚才的销魂情景,笑道:“有了,就叫“妆翠台”吧。”
七夫人似懂非懂,问道:“为什麽叫做“妆翠台”呢,可有什麽典故吗?”
齐天笑嘻嘻道:“当然有,姐姐可知我方才何以那麽动情?”
七夫人娇啐道:“还不是因为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鬼王的老婆、你妻子的姨娘吧。”
齐天笑道:“此其一也,却不是重点。”
七夫人望着他道:“你说。”
齐天脸贴她香肩,悠悠道:“只因为你那股上染了一块青苔,与肌肤相互映衬,实在美不可言,所以有了今日的至乐。从来就有“梅花妆”,而姐姐股上染的这块青苔当可类叫做“点翠妆”了,加上我们方才欢好时所倚之石,也可比做梳妆台,所以这里就叫“妆翠台”了,正是记念今日之欢,夫人以为如何?”
七夫人花容娇晕,又自饱承雨露之後,模样美得荡人心神,拧着齐天的脸道:“好个风流的爷儿,玩了人家还占便宜。”
心里却是喜孜孜的,并不反对。
两人嘻嘻闹闹卿卿我我於溪畔许久,待得夜深,方惊觉清醒,慌忙整理了衣服,牵手出了幽深,又缠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