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回房，天还没全暗，平常玫瑰这时间都还在公司工作，她从没这么早休息。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她问董清。

　　“娘会说故事给清儿听。”董清回答。

　　说什么故事？童话吗？男生会喜欢听白雪公主跟灰姑娘吗？

　　玫瑰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姊妹，她不知道小男生都爱听什么故事。

　　啊，超级英雄。

　　于是她讲了蜘蛛人的故事给董清听。

　　“哇，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吗？”董清惊叹。

　　“没有啊，这是假的，只是故事。”玫瑰怕误导董清，马上澄清。

　　“清儿也想飞檐走壁。”

　　董清模仿蜘蛛人的动作，咻咻咻地在手中射出丝线，明明是半个大人了，但做起这种动作一点也不违和，非常可爱。

　　果然还是孩子。

　　“你真可爱。”玫瑰摸摸他头。

　　“娘也常常说清儿可爱。”董清说完，就安静了下来。

　　“我再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玫瑰不希望董清伤怀，于是又说了闪电侠的故事。

　　董清觉得很有趣，就模仿闪电侠做出一些傻动作，逗得玫瑰笑了。

　　“清儿喜欢看娘笑，娘笑起来最好看。”

　　董清抱住她，往她怀里钻，但他个头高大，根本躲不进玫瑰的怀中，于是两人的姿势变得很暧昧。

　　“我，我不是你娘…..”

　　玫瑰不想提醒董清，可是她更怕自己心思走偏，董清实在跟她太亲密了，他雄性又青涩的气息，美好的胴体，清纯的眼神，惑人的相貌，天底下能抵抗的女性少之又少，除非是女同。

　　因为初恋对象是女同，所以玫瑰曾以为自己只爱女性，但后来她发现自己也能对男性有欲望。

　　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这些名词都太狭隘了，喜欢谁就喜欢谁，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放入一个框架中？

　　董清比她遇过的任何人都要具有诱惑力。

　　如果他只是个小男孩，甚至如果他只是吸奶，她都还能把持得住，但今天下午，董清抓着她的手，扶在那充满活力的肉棒上，要她帮他弄。

　　玫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董清对她的每一个碰触，都像带着电，不是勾起她的绮念，就是让她身体发热。

　　“清儿想娘…..”董清啜泣起来。

　　“她知道，她一定也很想你。”玫瑰安慰他。

　　董清低泣不止，玫瑰束手无策。

　　“娘、娘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董清自己吸吸鼻子把泪擦干。

　　玫瑰的心拧住了。

　　她看见董清抬头，清俊的脸上犹有泪痕，像青山缭绕着云雾的湿气，神情伤心，但又透露着想让自己坚强的小大人样，极美，又极惹人。

　　“你好乖……”她喃喃称赞。

　　董清像磁铁，把玫瑰吸了过去，她碰触到董清的唇，软软的，嫩嫩的，少年的唇。

　　我做了什么！

　　玫瑰猛然惊觉，弹开三尺。

　　她这是趁人之危，借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伤心时侵犯他。

　　“你怎么亲清儿的嘴？”董清懵懵懂懂地问。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玫瑰道歉。

　　“为什么不会？”董清又问。

　　“我不应该亲你的。”玫瑰不知该怎么回答董清的问题。

　　“娘只会亲清儿的额头和脸。”董清想了想说。

　　“对，不能亲嘴，还有，你也不能，不能碰我这里。”玫瑰指指自己的裤裆。

　　“娘也不让清儿碰，可是清儿就是想看看，为什么女子没有大鸟儿呢？”董清问。

　　“你娘没有跟你解释过吗？”玫瑰谨慎地问。

　　“有啊，娘说女子的大鸟儿都飞走了，可是清儿问飞去哪儿，娘又不说，还有，为什么女子的大鸟儿要飞走？清儿的以后也会飞走吗？”

　　董清一连串的问题让玫瑰头晕。

　　看来董氏是完全把董清当小孩骗，玫瑰觉得性教育还是有必要的。

　　“女子没有大鸟儿，只有…..小鸟窝，大鸟儿放进小鸟窝里，就会生出小小蛋，小小蛋在女子的肚子里会变成人，你就是这么生出来的。”玫瑰尽可能用六岁小孩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清儿是从蛋变成人的？”董清惊讶了。

　　“是，但是那个蛋很小很小，跟鸟蛋不一样，叫做受精卵。”玫瑰说。

　　“那清儿可不可以把大鸟儿放进去你的小鸟窝里？”董清像是想到什么，神情变得兴奋。

　　“当然不行！要放只能放别人的。”玫瑰立刻说。

　　“清儿不要！我就想放你的，我就想放你的！你说可以生小小蛋，清儿也要生小小蛋！”董清执拗地说。

　　他妈的，她怎么会笨到挖坑给自己跳。

　　董氏还是有智慧的，她比玫瑰更了解这个儿子，所以不会自作主张弄什么性教育，以免自找麻烦。

　　“你，你如果把大鸟儿放进我的小鸟窝，我会生病，但是放别人的就不会。”玫瑰只好苦着脸说。

　　“清儿讨厌别人…..如果会生病那就不要放了，清儿不要你生病。”董清马上说。

　　玫瑰知道，董清关心的未必是她，而是董氏的这具身体，不过她还是觉得心头一暖。

　　“嗯，我可以用手帮你，但，但是你的大鸟儿不能放进我的小鸟窝里。”

　　这是什么对话！玫瑰想抱头痛哭。

　　“不能放，那能不能看看？清儿好想好想看看小鸟窝长什么样，娘以前总不让我看。”董清满脸祈求之色。

　　玫瑰搞懂了，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孩子是越被禁止越想做，所以董清才会在她洗澡时偷戳她私处。

　　“不能看，看了….你会长针眼。”玫瑰觉得自己真是逊毙了。

　　“那娘怎么看清儿的大鸟儿都不会长针眼？”董清举一反三。

　　玫瑰觉得，董清虽然发育迟缓，但很聪明，太聪明了，聪明得让她想哭。

　　“你该睡觉了。”玫瑰对董清的问题无力招架，只好转移。

　　“清儿睡前要喝奶的。”董清提醒她。

　　“明天早上再喝好不好？”玫瑰不敢用生病来挡他，怕他又吵着要去请郎中。

　　“为什么？”董清问。

　　因为被你一吸，我会有感觉啊啊啊！玫瑰在心里狂吼。

　　“我，我累了。”玫瑰说。

　　“娘再累都会让清儿喝完奶才睡的。”董清说。

　　你这不孝子，董氏是大孝子，孝顺儿子。

　　“我不是你娘…..”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照顾清儿？”董清想了想说。

　　玫瑰被美少年清澈的眼瞳直视，无处可逃。

　　“我不是不想照顾你，只是，只是…..”

　　“清儿想喝奶。”

　　董清鼓起腮帮子，嘟着嘴，皱着眉，开始赖皮。

　　玫瑰以为男人做这种表情，一定会很欠打，可是老话一句，人正真好。

　　董清长得太好看，做这种欠揍表情，也可爱得不得了。

　　“你想喝我就该给你喝吗？”玫瑰很弱地低声反驳。

　　“嗯。”董清点点头。

　　被宠坏的死小孩。

　　玫瑰还在想要怎么回应，董清就将她拦腰一抱，轻松地放到床上，然后解开她的系带。

　　“欸！等等，等等。”玫瑰阻止他。

　　董清听话地住手。

　　“我挤出来给你喝。”玫瑰灵光一现。

　　“好吧。”

　　董清转了转眼珠子，还从桌上自动拿了茶杯来。

　　玫瑰只好扯开衣物，掏出乳房，把乳头对准杯子，开始挤奶。

　　可是挤了很久，才挤出几c.c.，连一口都不到。

　　“你，你先喝这些。”玫瑰把茶杯递给董清。

　　“好少哦，而且冷了呢。”董清一饮而尽，又盯着她的胸部。

　　“今天先这样好吗？”玫瑰只差没求他了。

　　“娘都让清儿含着睡的。”董清又嘟起嘴。

　　“你别仗着你长得可爱就这样哦…..”玫瑰瞪他。

　　“你不是娘，一点也不疼清儿。”

　　对于董清的指责，玫瑰无话可说，因为是事实。

　　董清不再说话，也不看她。

　　玫瑰收了衣襟，走到董清面前，看到他神情落寞，双眼含泪，只是忍着不掉下来。

　　一定不想在一个不疼爱他的人面前哭吧，还挺倔强的。

　　“我再给你说一个故事好吗？”玫瑰问。

　　“清儿不想听。”董清脸上露出动摇的表情，可是嘴巴还硬着。

　　“我不给你吸奶，是不想害了你，不是不想疼你，除了吸奶，别的事我都答应你。”玫瑰诚恳地说。

　　“那清儿要看小鸟窝。”董清马上说。

　　“看小鸟窝会长针眼。”玫瑰说。

　　董清又不说话了。

　　“从前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掉进水井里，然后被蝙蝠咬了一口…..”

　　玫瑰不管他，开始说起故事，说到一半，董清就忘记喝奶和小鸟窝的事了，一直问后来呢后来呢？

　　“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再吵着要喝奶，我才讲下去。”玫瑰很奸诈地停在中间。

　　“不喝就不喝嘛，你快说。”

　　“是你自己答应的哦，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小猪，如果你等下又吵着要喝奶，就是小猪喔！”玫瑰说。

　　“清儿才不是小猪。”董清生气了。

　　“小猪才爱喝奶啊。”玫瑰说。

　　“清儿不是小猪！”董清大声说。

　　“好，我知道了，你是又乖又聪明的董清，所以等下不会吵着要喝奶，对不对？我们来把蝙蝠侠的故事说完。”

　　玫瑰继续说故事，董清听得很入迷。

　　“说完了，睡觉吧。”

　　“清儿也想打坏人，救好人。”董清很兴奋。

　　“嗯，等你长大，就可以去打坏人，救好人。”玫瑰笑着说。

　　“明天也可以给清儿讲故事吗？”董清问。

　　“如果你不吵着要喝奶的话。”玫瑰说。

　　“好。”董清犹豫了五分钟，然后用一种壮士断腕的表情回答。

　　玫瑰笑了，但是马上又僵了，因为董清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学她的。

　　“你虽然没有娘那么疼清儿，可你也很好，我喜欢你。”董清告白。

　　玫瑰迟迟没有回答。

　　董清把她抱上床，搂着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