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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缘由

王妃她只想和离 阿津 2153 2025-06-28 09:44

  能与陆心柔一同出行的,在京中绝非大贵出身,言语间能听出奉承之意。在她们心中,陆心柔与谢景珩关系不一般,是她们的贵人。

  因此越说越离谱。

  有人说:“只怕心柔姐姐不日就要嫁入瑞王府了吧?”

  即刻有人接话:“对啊,我可听说了,瑞王殿下连着两日都是在心柔姐姐院中过夜的,如此难舍难分,定是离好事不远了。”

  一人声音娇娇柔柔,带着羞涩,又带着明显的甜蜜:“你们莫要乱讲,王爷知道外头这样议论,要不高兴的。”

  是陆心柔。

  她不否认,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更是显得欲盖弥彰。

  有人自作聪明:“王爷疼心柔姐姐,才不会与你生气。姐姐你是不是忌惮瑞王妃,怕她从中作梗?”

  此话一出,有一人噗嗤笑出了声,语带不屑:“瑞王妃?不过虚名而已,殿下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太过,陆心柔出言制止:“馥宁,不可胡言。”

  那被称作馥宁的却还不肯停,甚至拉高音量。

  “你们也听说了吧?那江流萤已经搬回她家那破药铺去了,为了卖药赚钱,还设了义诊,真是笑话,她懂医术么?就敢给人看诊,也不怕害了他人性命!”

  马上有人开始猜测:“怕不是看我们心柔姐姐医术高超,连这也要学吧?”话语中满满的恶意。

  那馥宁见有人接自己的话,底气更足。

  “一定是这样!东施效颦,简直可笑!你们看王爷理她么?她回娘家少说也半月有余了,王爷根本不在意,一心都扑在我们心柔姐姐身上呢。”

  她们几人说话没遮拦,也不避人,二楼还有几位其他客人,不由都看过来。有位夫人看不惯几个年轻女子如此嚣张,从她们身旁走过。

  “迎春啊,我怎么听说瑞王去寻了王妃两趟?对了,就前些天吧,王爷心疼王妃,舍不得她走路,还是抱着王妃下的马车,许多人都看见了。”

  这话看似是在与身旁的丫鬟闲聊,实则谁不知是说给陆心柔那几人听的?“你!”馥宁提一口气,杏眼圆瞪。

  正欲开口,却被拉住。

  陆心柔对她摇了摇头:“馥宁,别。”

  随后让小厮取出陈列架上的一只金钗,拿起来簪在馥宁发间:“来,看看喜不喜欢,姐姐送你。”

  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看看,有喜欢的,便告诉我。”

  姑娘们一听这话,立即转移了注意,叽叽喳喳又开始挑选首饰。

  陆心柔这才松一口气,眸底却仍余了些许心虚。

  五年前,父亲将药碗塞进她手中,让她冒名顶替,去照顾昏迷的谢景珩,成为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救命恩人。

  那以后陆心柔也日日翻看医术,想坐实自己医女的名头,可那些医书实在晦涩,每每撑不到一炷香,她便上下眼皮打架,脑袋发晕。

  她听不得别人称她医女,夸她医术高明,更怕谢景珩会发现。

  他对她,虽然出手阔绰,动辄上千两银票地给,可陆心柔知道,谢景珩对她,仅限与对救命恩人的报答。

  此外再无其他。

  如今外头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她煞费苦心营造的假象,只为日后拿女子最宝贵的名声,换一个嫁进侯府的机会。

  太医院张院使与她父亲乃旧识,为她虚构心疾之症,以博取谢景珩怜悯。谢景珩的副将张达亦是她盟友,平日里没少助她做手脚。

  将她贴身的帕子偷摸塞谢景珩衣衫内,亦或“不慎”将她的香膏抹在谢景珩领口,也曾放她进兵营制造她受宠的假象……

  原本她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

  谢景珩与江流萤本就夫妻感情不睦,听张达的意思,前阵子两人甚至已经到了要和离的地步。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情况便急转直下。

  谢景珩不但开始关心起江流萤,还让张达处理外头的流言蜚语。

  陆心柔急了,只好找张院使帮忙,诓骗谢景珩她的心疾突然发作,性命堪忧。

  原本的计划是,她“弥留之际”求谢景珩留在她房中陪伴,再寻机会向他倾诉衷肠,使一招美人计,将生米煮成熟饭。

  哪成想谢景珩来是来了,却一步也没进她寝房。

  他说着“我又不是大夫,进去有何用”,只在外院等了两夜。

  后来谢景珩临走,陆心柔拖着“病体”出来相送,虽然又收到两千两银票,却明显看出他脸上的不耐。

  从前她最爱听那些围绕在身边的姐妹编排她与谢景珩,现在听着却只觉惶恐。

  不能再等了,既然小打小闹无用,就只能狠狠心,下一剂猛药了。

  顾彦清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香炉,面色不佳。

  江流萤走在他身侧,嘴角挂着无奈笑容:“世子看起来,比我还不高兴。”她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顾彦清更没好气:“阿萤,不论那些女子说的是真是假,她们随意议论你,都不可原谅。为何你要拦着我……”

  “因为我不在乎。”江流萤打断他,“谢景珩与何人间发生何事,我都不关系。倒是方才我们若是上去理论,反倒要被扣上一顶善妒的帽子,何必呢?”

  顾彦清停下脚步:“不在乎?可是,阿萤你不是一直对瑞王……”江流萤摇头,笑容洒脱又自由:“那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江流萤爱父兄,爱自己,爱友人,爱病患,唯独不爱他谢景珩。”

  五城兵马司,张达正在听取下属关于江流萤行踪的汇报。

  听到陆心柔也去了珍宝轩,同行的女子们还大放厥词时,他捏碎了手中茶盏。

  陆心柔,那个蠢女人,已经警告她不可再妄图靠流言成事,竟然当做耳旁风!

  狭长的凤眼里,透出鲜明杀意。

  下属刚离开,又有人敲响了门。

  是书吏,呈上来刚刚送到的书信。

  看着信封左下方字体娟秀的“菱悦”二字,张达眼中的暴戾缓缓退去。他取出匕首,小心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展开。

  熟悉的簪花小楷,如清泉,顿时涤荡他污浊的心。

  “阿兄,见信如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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