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 你轻一点，我痛…”
回应这句话的是一声狞笑和更为激烈的肉体碰撞声。
……
“不学好啊，还看钙是吧？”
培春霞头也没回，又在圆球上点了点，想把视频关掉，淫荡的声响却始终没有淡去。
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个摄像头记录的应该是曾经真实发生在这个空间里的事，世风日下啊，打炮都打到实验室里来了，培春霞一下就觉得浑身都不干净了，她怒而回头，想看清楚究竟是哪两个不要脸的，刚刚转过去看到画面当中的主角，她愣住了。
梁却……
她能认出来那个被人压着的是梁却，比现在至少年轻二十岁的梁却。
画面当中的情景已经进行到后入了，站着的男人很高，衣冠整齐，而梁却则是浑身赤裸，无助的跪趴在金属桌面上，手上托着浑圆的肚子，回头祈求男人慢一点。
梁却是正对着镜头的，所以培春霞一目了然，她能看出他并不快乐，身后的男人好像也并不在乎他的感受。
这又是什么畸形的关系。。
对于他的肚子，培春霞一开始没多想，她都脑补出来梁却那时候得了绝症时日不多，所以和人做恨打分手炮。
直到他被翻了个面，男人架起他两条腿，她才看清梁却是在用什么挨艹。
他竟… 竟然……
培春霞突然悟了，他的肚子，不是什么绝症，而是因为，怀孕了。
天老爷，难怪梁焉非没有妈呢，原来梁却就是他妈。
“雀儿，宝贝儿，你真他妈迷死我，知道吗，上次医生给你做检查，说你怀的双胞胎呢，咱们一下抱俩，开不开心，啊？”
梁却开心个鬼，他努力睁大水汽迷蒙的眼睛，从喘息中挤出两个字，要他去死。
梁却说完这句话之后，画面剧烈晃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香香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培春霞看见视频里的机械臂突然高速冲过去，把男人从梁却身边撞开了，梁却估计也没想到，身体颤巍巍支在桌面，腿也没来得及合拢，男人的肉棒骤然离开似乎给了他很大刺激，竟然不管不顾地潮吹了。
被撞飞的男人从地上坐起来，人也是一脸懵，看到桌上的梁却什么样时眼神一下就暗了，他慢吞吞站起来，不顾梁却还在潮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人提起来，拍了拍他潮红的脸，“小骚货，醒醒，管管你那畜生好吗，看给你老公撞的，不心疼我一下？”
高大的男人以一个把尿的姿势将梁却抱起来，鸡巴顶进他尚未合拢的穴里，边走边操。
他指挥梁却动手拆机械臂的主板，梁却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在动，稍稍停一下，又是一顿俵子、骚货、荡夫的羞辱。
梁却哭了，哭的很惨，男人毫不怜惜的动作让他坠在身前的大肚子晃来晃去，身体被人托举着，实际上是把他往泥沼里按，他就像浮萍一样可怜。
培春霞人都看傻了，接到梁却电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在屏幕和白墙间反复横跳，不是她舍不得，主要是让梁却知道自己在看他的片，还是这么劲爆炸裂的，她不得被灭口啊。
墙壁上的画面闪动几下，随即熄灭，梁却崩溃的哭叫声也随之消失，她愣愣地按下接听键，现实中的梁却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回应。
“小培，春霞？…培春霞！”
最后一声，梁却适当加重了一下语气，培春霞终于回过神了，应了一声，实际大脑还没缓冲过来，太割裂了，她完全没办法把那个被人欺辱蹂躏的柔弱青年同杀伐果决的梁却联系到一起，她现在听梁却的声音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齐越打电话过来，想问你好不好，她说你妈妈想联系你，齐越这个人我信得过，所以我问你要不要……”
“梁总！我马上回去！让她等我，不是…总之，我马上！！”
培春霞这下是真什么也顾不上了，被拆的乱七八糟的香香被她抛到脑后，戴上帽子，从口袋掏出口罩，急匆匆就出了实验室。
回去的路上她至少对司机说了五遍快点，差点自己坐到驾驶座去了，司机当然不敢给她开，死死把住自己的方向盘生怕培春霞发疯开抢。
培春霞冷静了下，没再继续催促司机了，头靠着玻璃窗平复心情，她得表现得平淡一点，妈妈肯定看到了新闻，全世界都看到了，她不能让培女士担心，就算装也要装出振作的样子来。
想法很好，但在培春霞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儿啊，跟妈说句话，我心里好不踏实，这几天一直做不好的梦……”
“妈妈，我没事，你别担心，”培春霞吸了吸鼻子，看向坐在一旁淡定翻着文件的人，好像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似的。
“我好着呢，真的，有人罩着我…嗯…是大人物，有本事，可厉害了，”
梁却表面上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实际上一直留心着培春霞，自然听到了她说的，梁却抿唇，自己在她眼中是这样的么，这是为了安慰妈妈，还是真的这么想？
“霞儿，妈知道，你不是媒体说的那样子，妈妈永远相信你……我前几天做的一个梦，梦见你回来，身边缠了好多黑气啊，整个人阴沉沉的，一点都不像你，醒过来我就好害怕，我跟越越说一定要跟你讲这个梦，说破了就好了，就会没事的。越越她真好，没得说，霞儿，你这个朋友交得值…”
培苑絮絮叨叨跟她说了很多，培春霞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安心，妈妈对她的安抚，无论什么时候都最有效。
挂断电话之前，培苑问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给她做炸鱼薯条吃，培春霞差点又没绷住，她让她妈对自己好点，多给自己花钱，等以后能见面了，她第一时间飞回妈妈身边。
打来的号码是不能被捕捉的虚拟号，培春霞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无规律的数字，她知道再拨过去，里面就只有忙音了，梁却和齐越都有自己的事要办，不能一直围着她们母女牵线搭桥，等下一次听见妈妈的声音，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耷拉着脑袋，脸上因为刚哭过，亮晶晶的，活像只湿漉漉的小狗，梁却看着女孩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培春霞用鼻音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抬头，梁却清咳，收回手，对她说别难过。
梁却在安慰她。
挺崩塌的，比起刚刚亲眼看到梁却被干……
那还是看到梁却被干严重点，培春霞想起这事，突然意识到她没给香香把壳安回去！
实验室说是她的，但什么时候说收回就会收回的，如果是别的人进了实验室，看到……
说真的，培春霞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就算说了，她现在的处境还会更糟吗，外面有无数想杀她的人，多梁却一个也……
好吧，她还是不想和梁却成为敌人，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借梁却的力打一场翻身仗，借他往上爬，说真的，如果梁却是她爹…呃…妈…呃，算了…
“怎么这样看我？”
“那个，梁总，你介意多一个女儿吗？”
培春霞原本想说，可以把妈妈嫁过来吗，但又想到梁却这情况多半是gay，她可不能干这么对不起妈妈的事，嘴上又卡壳了。
正犹豫着，她听到梁却镇定的声音，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刚刚…… 呃？ 知道，什么？ ”
那一刻，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关于自己说的话，该怎么和对方解（扯）释（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