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人,透过客厅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餐厅里,几道清爽的夏日快手菜已经摆上桌:翠绿的凉拌黄瓜淋着香油蒜末,金红的西红柿炒蛋冒着热气,白灼菜心碧绿诱人,还有一碟切好的速食盐水鸭。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暂时冲淡了情欲的余韵。
顾晚秋穿着一条清凉的米色棉质家居吊带裙,细肩带勾勒着圆润的肩头,领口稍低,弯腰布菜时,一道深邃的乳沟若隐若现。
走动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下体传来的轻微摩擦感和饱胀感,那是昨夜和今晨被儿子反复深入灌溉、蹂躏后留下的印记,带着纵欲后的酸软和隐秘的满足。
张辰只穿着背心短裤,来到餐桌旁坐下。
他胃口大开,扒拉着米饭,但那双被情欲浸染过的眼睛,显然没完全聚焦在食物上。
他左手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爽脆的黄瓜送进嘴里,咀嚼着,右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不安分地悄悄伸到桌下。
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先是轻轻搭在顾晚秋穿着短裙、裸露在外的光滑大腿上,带着占有欲缓缓摩挲。
“妈,这黄瓜拌得真爽口。”他嘴里说着菜,眼神却带着笑意,意有所指地瞟向顾晚秋。
顾晚秋身体微微一僵,腿上那温热手掌带来的触感清晰无比,让她脸颊微热。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出筷子,不轻不重地在他那只作乱的手背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吃饭就好好吃饭!手拿开,热死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责备,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提醒。
张辰嬉皮笑脸,非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那只手顺着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带着探索的意味缓缓向上游移,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裙摆的边缘,几乎要探入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妈身上凉快,摸着舒服。”他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的滑腻弹性和微凉的触感,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顾晚秋呼吸微促,身体深处那股被强行压下的燥热似乎又被撩拨起来,让她有些发软。
她一把按住他那只快要越界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制止:“辰辰…别闹了…真的不能再做了…”
她微微侧过身,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腿间,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求饶般的意味,“妈妈下面…还肿着呢…火辣辣的疼…”
张辰顺着妈妈的目光,想象着她那被自己蹂躏得红肿不堪、如同初绽花瓣般娇嫩的秘处,心中瞬间涌起强烈的愧疚和怜惜。
那只作乱的手立刻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眼神里的欲望被温柔取代。
“…对不起,妈。”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真诚的歉意,“我…我就是…忍不住想碰你。”
他老老实实地收回手,拿起筷子,开始专心扒饭,只是目光依旧像粘了胶水,时不时地黏在顾晚秋身上,流连在她领口下的雪白和纤细的锁骨。
顾晚秋松了口气,心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但更多的是对儿子这份毫不掩饰的迷恋和此刻流露的愧疚感到受用。
她夹了一块肥嫩的盐水鸭肉放到张辰碗里,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快吃吧,下午不是还要去商场逛逛,买点东西吗?”
饭后,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粘腻的感觉不太舒服。
顾晚秋看着同样汗津津的儿子,提议道:“一身汗黏糊糊的,一起冲把澡再出门吧?清爽点。”
张辰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夹杂着张辰偶尔的哼唱和顾晚秋低声的叮嘱“别闹,好好冲干净…”,暗示着简单的清洁,并无更激烈的行为。
片刻后,两人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一同出门。
下午的阳光斜照进张家主卧,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迅速关上了房门。
是张伟强。
他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病态的潮红,神情紧张又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工具袋,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手轻脚。
他像做贼一样,目标明确地直奔主卧那个宽大的嵌入式衣柜。
他放下袋子,戴上准备好的手套,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他小心翼翼地拆下衣柜门内侧原有的、镶嵌在门板上的长方形穿衣镜。
螺丝被无声地拧下,镜面被平稳地取下放到一旁。然后,他从袋子里拿出自己带来的那面尺寸经过精确测量的单面镜。
镜面被精心包裹在绒布里,他像对待珍宝一样,仔细地将其嵌入衣柜门的凹槽,用特制的卡扣和胶水固定牢靠。
安装完毕,他从衣柜内部看,是一面清晰的镜子;但从卧室看向衣柜门,则像一块深色的、带有模糊花纹的装饰板,完美地融入了柜门的设计。
他仔细地用绒布擦拭掉镜面上可能留下的指纹,又清理了地面和工具上任何可能遗留的痕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既有实施计划的紧张,更有一种即将窥见禁忌、获得“治疗”的扭曲兴奋感在血管里奔涌。
‘为了治病…这是为了治好我的病…’他反复地、神经质地对自己低语,‘必须亲眼看着…更强的刺激…亲眼看着晚秋被儿子…那样我才能好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衣柜门,钻进了宽敞但堆满衣物的内部空间。
他将自己蜷缩在几件厚重冬衣的后面,尽量缩小存在感。
工具袋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几袋独立包装的面包,几瓶矿泉水,还有一个应急用的小塑料夜壶。
他调整着蜷缩的姿势,确保自己能从单面镜特意留出的、极其细微的观察缝隙,清晰地看到卧室中央那张宽大的双人床——那是他预设的、最可能上演“治疗”场景的舞台。
衣柜里空气混浊,弥漫着樟脑丸和陈旧织物的味道,憋闷而压抑。
黑暗包裹着他,只有镜缝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
他对自己说:“忍一忍…为了治病…为了能重新像个男人…就算在这里待上两三天也值得…”
极度的疲惫和高度紧张后的虚脱感袭来,他抱着膝盖,不知不觉在狭窄的空间里沉沉睡去。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张伟强是被一阵尖锐的酸痛惊醒的。
他蜷缩的姿势维持了太久,四肢僵硬麻木,脖子像落枕般疼痛。
他茫然地睁开眼,眼前是衣柜内壁模糊的轮廓和悬挂衣物的阴影。
就在这时,客厅方向清晰地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是顾晚秋温柔带笑的嗓音:“…超市人真多,还好买到了你爱吃的毛肚。”
然后是张辰年轻有活力、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回应:“妈最好了!晚上火锅搞起!”
塑料袋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钥匙放在玄关柜上的清脆声响,换鞋的细微动静…这些曾经属于他的、最平常不过的家庭声响,此刻却像一把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张伟强的耳膜,刺穿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瞬间彻底清醒!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窒息!
他死死屏住呼吸,像一尊石雕般僵在原地,只有布满血丝的眼球在黑暗中疯狂转动。
他竖起耳朵,贪婪地、痛苦地捕捉着客厅传来的每一个声音碎片——妻子语气里的轻松愉悦,儿子话语中毫不掩饰的亲昵依赖…这些声音编织成一张名为“日常”的网,却将他这个曾经的男主人彻底排除在外,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这个黑暗的囚笼里。
一股尖锐的、冰冷的嫉妒和一种被彻底剥夺的绝望感,混合着一种诡异的、令他下体微微发热的扭曲刺激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神经。
胃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强烈的饥饿感和干渴感袭来。
他颤抖着手,摸索着拧开一瓶矿泉水,小口小口地、无声地吞咽着冰凉的液体,又撕开一袋面包,机械地、味同嚼蜡地啃着干硬的面包屑。
每一口吞咽都带着屈辱的哽咽感。
客厅里,气氛与衣柜内的死寂绝望截然相反,充满了人间烟火的热闹。
顾晚秋和张辰正配合默契地处理着下午采购回来的火锅食材。
顾晚秋站在水槽边,动作利落地清洗着翠绿的生菜、鲜嫩的娃娃菜,水流哗哗作响。
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将褐色的香菇切成均匀的花刀,饱满的金针菇被撕成小簇。
张辰则搬出了电磁炉和鸳鸯锅,一边是翻滚着厚重牛油、漂浮着密密麻麻辣椒花椒的红汤,一边是奶白色的菌菇清汤。
他熟练地加水,然后拆开一包密封的牛油火锅底料块,那沉甸甸、红艳艳的固体被“噗通”一声投入红汤锅中,盖上盖子。
趁着加热的功夫,他转身去捣鼓蘸料。
小碗叮当作响,他先是用勺子挖了一勺芝麻酱,然后倒了些开会泄开,之后麻利地往自己碗里舀了一大勺蒜泥,淋上香油,又加了点蚝油和香菜末,芝麻油碟瞬间香气四溢。
给顾晚秋调蘸料时,他则换了花样:海鲜酱油打底,挤上小半管蚝油,撒上细碎的葱花、香菜和一小撮炒香的白芝麻,再滴几滴提鲜的鱼露,最后就等开锅舀两勺菌菇清汤的汤头进去了,这样一碗清爽鲜香的蘸汁就调好了。
“妈,你的海鲜汁,我的红油碟,齐活!”张辰把碗推到顾晚秋面前,对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
红汤锅里的底料块随着加热迅速融化、翻滚,释放出浓烈的麻辣鲜香,很快,整个客厅都笼罩在这令人垂涎欲滴又带着点霸道的香气里,勾得人胃里馋虫直闹。
“哇!开了开了!”张辰兴奋地掀开红汤锅的盖子,瞬间,滚烫的红油剧烈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灼热的水汽混合着呛人的麻辣香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眯起了眼。
他迫不及待地用长筷子夹起一筷子鲜红诱人、带着雪花纹路的肥牛卷,在翻滚的红汤里快速涮了几下,肉片瞬间变色卷曲,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妈,快下肥牛!熟了!”他一边嘶哈着被热气熏到的气息,一边将烫好的牛肉放进顾晚秋面前的油碟里——虽然知道她不吃辣,但这第一口鲜,他还是习惯性地想先给妈妈尝尝。
顾晚秋笑着将摆好盘的食材陆续端上桌:晶莹剔透的毛肚、盘成花朵般的鲜鸭肠、嫩滑的鸭血、Q弹的虾滑、还有张辰点名要的虾滑和各式丸子。
她自己则拿起长筷,从清汤锅里夹起几片雪白的鱼片,在奶白色的汤中轻轻涮煮。
鱼片很快变得莹润透亮,她小心地捞起来,在自己那碗海鲜汁里轻轻一蘸,送入口中,鲜甜滑嫩的口感让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清汤锅里翻滚的玉米、香菇和娃娃菜也是她的心头好,煮得软糯入味,蘸着特调的酱汁,别有一番清淡的鲜美。
她看着儿子被辣得嘴唇通红,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边嘶哈吸气一边又忍不住大快朵颐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心疼。
“急什么,慢点吃,小心烫着胃。”她夹起一片刚从清汤锅里捞出来、吹得温热的菌菇,放进张辰碗里。
“吃点这个,缓缓。”
“哈——!爽!”张辰被辣得够呛,猛灌了一大口冰镇豆奶,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热的食道,带来一阵舒爽的叹息,嘴唇被辣得更加红艳饱满。
他夹起母亲给的菌菇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稍稍中和了舌尖的灼烧感。
“这辣度够劲!妈你也快吃,别光顾着我!”他一边嘶哈着,一边不忘用漏勺在红汤里仔细捞起翻滚的鸭肠和毛肚——鸭肠特意多涮了几秒,让它更脆韧些——然后手腕一抖,沥了沥红油,稳稳当当地放进顾晚秋的油碟旁边一个干净的小盘子里。
“喏,给你涮好了,放凉点再蘸你那个汁吃,肯定香!”动作间是自然而然的亲昵和照顾。
衣柜内。
那诱人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滚烫辛辣的火锅香气,如同最残酷的刑罚,顽强地钻过衣柜门板的缝隙,霸道地侵入张伟强藏身的狭小空间。
这浓郁鲜香的气息,与他口中干硬无味、如同嚼蜡的面包碎屑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的残酷对比。
他贪婪地、近乎自虐地深深嗅吸着那令人垂涎的香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妻儿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餐桌旁,欢声笑语、大快朵颐的画面。
胃里因饥饿而剧烈绞痛,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又被强行咽下。
心里充满了被彻底排除在家庭温暖之外、如同弃犬般的冰冷孤独和噬骨的嫉妒!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清晰的刺痛,试图用这自残般的痛楚压制下腹那点因香气刺激和内心扭曲渴望而再次出现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反应。
这反应此刻变得如此复杂难言,是屈辱?是嫉妒?还是那病态的、对禁忌场景的隐秘期待?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餐后,杯盘狼藉,空气中火锅的余香尚未散尽。张辰主动站起来,开始收拾堆满残羹冷炙的碗碟:“妈,你歇会儿,我来洗!”
顾晚秋也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两个人快,我洗锅,油乎乎的不好弄,你洗碗盘。”
“行!”张辰爽快答应。
厨房水槽边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碗碟轻碰的清脆声响,还有张辰不成调的哼歌声。
两人分工合作,效率很高。收拾完毕,两人额角都冒出了细汗,张辰的灰色T恤后背更是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紧贴在年轻结实的背肌上。
顾晚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着同样汗津津、散发着青春热力的儿子,很自然地提议:“这一身汗,还有这火锅味,黏糊糊的难受。走,再去冲一把,清爽点再休息。”
张辰眼睛一亮,立刻点头,笑容灿烂:“好!一起洗省水!”他故意加重了“一起”两个字,眼神里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