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死劫——女侠遭遇扶她刺客,被对方用肉棒射了一肚子暗器!
二十 血湖惨案•其终
寒泉山脚山林旁,有一处隐秘的山洞。山洞不深,是条死路,若有人为逃离敌人而藏身于此,迟早沦为瓮中之鳖。眼下,赤身裸体的百里艳娇便落入了如此境地。她呼吸急促,腹肌张弛不稳,雪肌沾满了豆大的香汗,顺着腹肌线条流淌,向肚脐眼里凝结,惹得她肚脐奇痒难耐。
“小猫儿,你藏哪里啦?”
怪风四起,不远不近。百里艳娇一身汗湿,在风中觉察出了几分刺入骨髓的凛冽寒意。
女声幽幽飘来,如鬼如妖。气氛越发诡秘,纵使再理智之人也会心生恐怖魔障。百里艳娇闻之胆战心惊,因过度惊吓而美目翻白,舌头长吐,甚至有白沫溢出了嘴角。
“不要……不要……”极度惊恐之中,百里艳娇频频漏尿高潮。她心想若敌人看到自己这副姿态,多半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
“小猫儿!”
“轰——”
远方,山体开裂,爆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山尘四起,茂林染上一层土色。
“小猫儿~”女人声响由远及近。
“不……不……”百里艳娇泪流满面。
“小猫儿,猜猜你在哪儿?”
“小猫儿,你在这儿呢!”
顿时,一张女人的脸倒挂在洞口,头发披在脸庞前,寒月下格外阴森。
“啊啊啊啊!!!!……………………”
百里艳娇被吓的歇斯底里,叫声尖锐如一柄利剑,扎得人耳鸣。她赶忙抄起手边银枪,向似人似鬼的人脸急急刺去。
那人一晃,轻盈落地,蹲在洞口,仰面望向百里艳娇。月色下,她的面容格外阴冷。
“呜!”
百里艳娇认清了这确实是个活人,终于冷静了些许。方才忽然发生如此多聚变,连百里艳娇都不堪承受,几乎神智崩溃。好在她是个理智的人,于是她抹干泪花,吸吸鼻子,小心应对眼前这不速之客。
“小猫儿,爱哭鼻子呢~”女人语带戏谑,又说,“好啦,我是总堂派来救你的,别哭丧了。”
“总堂?”
“是呢。”女人笑笑,“总舵主亲自吩咐的,派我来接应你们诸位。说来也巧,我见此处有天玺堂的人,便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真遇到人了。来吧,跟我走。对了,将那件物事交给我保管吧,我这安全。”
“什么物事?”
“还能有何物叫人如此警惕?”女人起身,步步逼近,向百里艳娇伸出手掌,“此地不宜久留,勿再拖延了。”
百里艳娇不言语,暗暗退后一两步。
“小猫儿不乖呢~莫非,图谱不在小猫儿手里?”
那女人眼神一阴,流光飞转。百里艳娇早一步察觉了她言辞间的杀气,飞身躲避,继而以急刺还击。
“砰——”
不知何处射来的暗器擦过百里艳娇的脸蛋子,在她面颊上留下一道笔直的浅红线。她一击未中,落在一旁,摸了模面颊,继而瞥了眼指尖沾上的血红,道:“莫非,你就是高句丽刺客扶珊?”
“哼,我是与不是,你都得死!”扶珊突然再次发难,猛然间又射出数枚暗器,快到叫人看不清是如何打出的,因而防不胜防。
更令百里艳娇疑惑的是,这赤身裸体的女子,究竟将暗器藏在了哪里?
“突突突突——”
“铛铛铛铛——”
百里艳娇长枪乱舞,掖起道道枪花,挡开数枚暗器。可仍有不少漏网之鱼打穿了她的肩膀、大小腿等难以顾及的部位。一时间,她四肢被暗器开了两三个眼,鲜血淋漓,又耗了许多气力,不由得气喘吁吁。
“不行……镇定些……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否则……会被杀掉的……”
“喝啊!”扶珊一声娇叱,急急回身撒暗器。
百里艳娇眼若飞星,身影虚晃,抓住了这一线时机,蹦上洞壁,灵巧略过暗器交织的网络。但见百里艳娇手中银枪如毒蛇吐芯,忽然间又爆绽开,绚如银花。
扶珊忙忙退步躲闪。两人交锋的几息间,扶珊眉心与百里艳娇之枪锋仅差一掌之隔。
“呔!”
扶珊一个下腰,百里艳娇贴着她的肚皮,翻出了山洞。这一来一回间,百里艳娇只觉得什么又粗又硬的物事狠狠顶了一下自己的肚脐。待她立正后,才看清自己肚皮中心飙出了一片鲜血。
“我的肚脐……”百里艳娇嘴角淌下一缕赤带,随即又是一大口血涌出她的咽喉。她痛苦的夹紧腹肌,思索着究竟何时被扶珊打爆了肚脐眼子。
扶珊匆匆起身。借着月色,百里艳娇终于看清方才顶到自己肚脐眼子的是何物——那是一段硕大无比的阳根,足有一尺长,与成人小臂无异。阳根尖端马眼能塞入两指,滴滴答答淌落着粘稠的精水。
“该死的……阴阳人……”百里艳娇忍住腹内撕心裂肺的剧痛,按压自身暴起的厚实肌肉,以点中几处大穴,止住失血。她抹掉嘴角的鲜血,再而舞起长枪:“吃我一枪!”
“受死吧!”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百里艳娇枪掖若银牡丹,一时间气浪四起。扶珊单手抓紧阳根,飞快导向百里艳娇。
“突突突突——”
若非百里艳娇亲眼所见,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人竟能从阳根里射出蒺藜状暗器!传闻高句丽有一门怪异的结石神功,能发射肾内结石,以之为暗器。而今亲眼目睹,百里艳娇心中的震撼非只言片语可以道尽。
“铛铛铛铛——”
震撼归震撼,已然认清了扶珊进攻路数的百里艳娇勉勉强强挡下了所有结石蒺藜。可过多运动使她血脉偾张,她身上几处伤口剧痛难当。
“该死……再耗下去……我的肠子要流出来了……必须……速战速决!……”
百里艳娇咬紧牙关,紧紧抓握银枪。顷刻间,她全身内力汇聚于枪锋之上,犹如千钧之力汇于一发……
“喝啊!……”
百里艳娇一个大步猛冲,若离弦之箭。扶珊亦翻滚躲避。可百里艳娇来势汹汹,步伐如飞,直追扶珊而去……
“呀啊啊啊啊!!!!……………………”
扶珊惊骇的低下头,眼睁睁的看着百里艳娇枪头陷入自己肉脐之中,又从背后贯出。
“呜……”扶珊怔了怔,吐了口血,跪在了百里艳娇面前。百里艳娇冷冷望着她,手中银枪抵在了她咽喉之上。她不堪痛苦,赶忙扒着百里艳娇的小腿,张口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练功不易……好不容易练出了这副肉身……我不要死……”
百里艳娇不打算放过扶珊,可就在她迟疑的刹那间,扶珊猝不及防的翻到百里艳娇,继而疾速爬上她的肉体,一手压住她的小腹,一手捂紧自己血流不止的肚脐眼子。
扶珊阴冷的笑着,巨大的阳根贴在百里艳娇肚皮上,道:“你打算杀了我……是吧?……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能死……所以你一定要死!”
话音刚落,扶珊身子一挺,阳根径直贯入了百里艳娇蜜穴之中。
“不……啊啊啊啊!!!!……………………”百里艳娇疯狂摇头,试图推开扶珊。扶珊却已然开始了进攻……
“啪啪啪啪——”
随着扶珊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百里艳娇只觉得无数结石蒺藜被射进了自己蜜穴中。她的子宫被活生生撕裂,满肚子肥肠被割成一段一段。
“不……”百里艳娇高耸的腆起肚皮,口中鲜血爆溅,下体鲜血亦肆意喷溅,浓稠的血泡随之不断排出。
扶珊几次冲击之后,百里艳娇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剧痛难当。她意识到,纵使腹肌外观完好,结石蒺藜却已然打穿了自己的肚肠,她即刻就要被活生生的射死了。可她不甘心……
“你……要死一起死……”百里艳娇几乎咬碎了血齿,以全力抓起长枪,再次刺入了扶珊已被豁开的肚脐眼子里。百里艳娇枪头向上一挑,枪锋便沿着她的腹肌中线,将她的肚皮一分为二。
刹那间扶珊向后一载,肠子止不住的横流。
“啊啊啊啊!!!!……………………”她爆发出垂死的哀嚎。往常,只有她杀人时,才有机会听到如此哀嚎。
百里艳娇毫不手软,转手向下一切,将扶珊那硕大的阳根斩断。
“啊啊啊啊!!!!……………………我的宝贝!……你给我死啊!……”扶珊疯狂的抽出自己的肥肠,不顾撕心裂肺的痛楚,猛地将自己的肥肠缠上百里艳娇的脖颈。百里艳娇当即窒息,疯狂的在扶珊胯下挣扎。
随着一缕黄尿自百里艳娇下体排出,她的挣扎也随之越来越弱。
“呼——”
一阵清风拂过,扶珊只察觉脖颈一阵清凉,便天旋地转起来。待她回过神,见到的是自己箕坐着的躯干,那孤零零的脖颈上空荡荡一片,本该有的脑袋不知去了何处——这是扶珊最后的疑惑。
随着扶珊的躯干沉重的倒地,她历经磨练的一生便止步于此,而她精心锻炼的变态肉体也不过沦为死肉一副。
高句丽刺客扶珊被斩首而亡。
虽说绝境逢生,可百里艳娇离鬼门关也只差一步。她大口喘着粗气,费力的扯断脖颈上缠着的肥肠,再拔出蜜穴里的断根。遂而,她抹掉嘴角的血,痛苦的抠出蜜穴里的结石蒺藜,可最终仅仅抠出了四五颗。方才,她暗中忍痛数过,扶珊在她肚皮里射了十六发,如今仍有十余颗在她肚皮内。
“呵呵……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抠不抠出来……又有何意义……”百里艳娇双臂张开,不再动弹,只是享受着微风徐徐,呆滞的望向当空明月与璀璨星河。
“艳娇!艳娇!……”
浑身是血的风不名自山林中跑来。一见百里艳娇垂死,他赶忙将其拥入怀中。百里艳娇双目无神,一口一口的吐着血。风不名见之,呼唤道:“不怕,满山天玺堂的人我都杀尽了。那要杀你的人,我一并斩了首。眼下安全了,我们没事了。艳娇,你清醒些,我们这就去找徐行为你疗伤。”
“风大哥……你怎么都是……浑身都是血?……”
“不碍事,都不是我的血,他们怎可能伤及我?艳娇,我们这就动身,你不会有事的。”
“嗯……风大哥……对不起……我快不行了……”
“不,是我不对,我不该丢下你一人,叫敌人有机可乘。”
语毕,风不名匆忙一掌落在百里艳娇腹肌中心。百里艳娇一怔,忽觉一股暖流穿透肚脐眼子,涌入她丹田之中。她忙问:“风大哥……你这是作甚?”
风不名满头大汗,答:“我娘子已经死了,你不能死。”
百里艳娇八块腹肌暴起,费力弓起身子,拉住风不名的胳膊,试图阻止道:“等等……依我现在如此伤势……纵使你用内力强行吊着我一条命……我也顶多再活一日……风大哥,别在我一垂死之人身上浪费功力了……”
风不名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可话语依旧掷地有声:“会中传闻,你们百里家有服用秘传汤药的习惯,外加我输给你的这口真气续命,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你活着,我们再去找大夫,你一定能活下去……”
燥热的真气忽然变得极烈,仿佛要撕开百里艳娇的肚皮一般。百里艳娇赶紧张开肉腿,奋力将这股燥热之气向股间排泄。
“啊!~~”
百里艳娇肥臀一颤,蜜谷间飞出两颗结石蒺藜,剌得她密处鲜血淋漓,痛楚难耐。
风不名见状,继续发力,以雄浑的内力压迫百里艳娇五脏六腑,将结石蒺藜一颗颗逼出她体外。
“呜啊啊啊啊!!!!~~~~~~~~呜啊!~~”
结石蒺藜的刺扎得百里艳娇下体血肉模糊,极剧烈的痛楚几乎将她大脑撕裂,害她从始至终尖叫连连,口吐白沫。至此,在风不名的掌力下,百里艳娇肚皮内十余颗结石蒺藜全数排出体外,无一余留。
“呼……”风不名吐出一口浑浊的恶气,收掌消力,默默的观望着躺在自己胯下的百里艳娇。她早已失去理智,不断扭动娇躯。寒月下,一身雪白的肌肤被香汗浸得油光蹭亮。风不名将大手压在她肥乳上,揉捏两坨柔软的肥肉,竟发现乳白色汁水不断溢出她的粉葡萄。
“呼呜~~呼呜~~”
百里艳娇累得直喘粗气,脑袋歪向一侧,浑身垮瘫,四肢无力的舒展开,八块腹肌抽搐不已,面目无神,舌流嘴角外,美目翻白,眼泪模糊。风不名探探其脉搏,虽微弱非常,可幸尚有余力,算是勉强将她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了。
“风大哥……呜咕咕……”百里艳娇呓语喃喃,难以分辨其言语。风不名将百里艳娇赤裸的娇肉抱起,搂入宽阔的怀中,转而遁入黑夜。
……
“风……风大哥……我们要去哪儿?……”
纵使时值夏日,入夜的山林也是凄寒的。百里艳娇一个激灵,从深沉的昏睡中苏醒。尽管风不名用自己的外衫裹住了她的娇躯,可她仍瑟瑟发抖。
“醒了。”风不名放下百里艳娇,抚摸她的脸颊,“嗯,气息稳了,应当挺过去了。艳娇,你赶紧如何?”
“咳咳……”百里艳娇软软的支起身子,外衫顺她肩膀滑落,香肩毕露,半颗白嫩肥乳如月下的圆润美玉,“风大哥……莫要担心我了……走了这条路,我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风不名解释道:“燕娘让我等上天王山,即是叫我等在傅天王搏杀乱军,一战成名之处。我们要上龟甲岭,离寒泉山不远,穿过这片山林就到了。”
百里艳娇扭动腰身,轻吐兰气,奇怪道:“可你当下夜深……定有野兽出没……我们不是说好了待明日才动身吗?……”
“我杀了如此多人,一身杀气,野兽不敢接近。”风不名向远方山林暗处远眺,“这些畜牲都退的远远的,望而却步。况且,此地已被敌人留意,不能再久留了。”
百里艳娇心知风不名为了救自己,耗费了大量内力。倘若此时敌人遍布满山,恐怕连他也对付不得。
“那我们……走吧……”百里艳娇压住剧痛难当的腹肌,费力自地上爬起。外衫滑落一地,她赤裸的娇躯在月色映照下摇摇晃晃的屹立着,被豁开的肉脐仅靠八块腹肌夹紧,以防止肥肠外流。
风不名心疼不已,刚想搀扶,却被百里艳娇拒绝了。只听她说道:“没事……睡了这么久……身子骨恢复了不少……现在我扛得住……”
百里艳娇光脚走在满是碎石乱枝的山林中,借银枪作拐杖,缓步慢行,浑身痛楚不断挑战着她的忍耐极限。她几次崩溃又重整旗鼓,满脸都是风干的泪痕和唾液痕。风不名几次出手欲相助,全遭她委婉拒绝。她不想再拖累风不名,只因她晓得,每替风不名省下的一分力道,都能助他多杀一名敌人。
……
“呼……呼……”
百里艳娇依着一棵参天大树,半跪在地上,银枪“哐啷——”坠地。剧痛令她无力再前行,唾沫淌得脖颈都湿了,舌头更是难收回嘴里。
“呼……呼……”
百里艳娇侧过头,风不名走在前头,屡屡回望。当风不名见到她跪倒在树旁,便赶忙跑了回来。
“艳娇,我带你走吧。”
“不……风大哥……你别再管我了……我被虐成了这副模样……早该死了……让我……痛快些吧……”百里艳娇高高的扬起头颅,雪白无暇的脖颈正对着风不名。她吞了口唾沫,脖颈一阵蠕动,随即她闭上了动人的双眸。
风不名亦吞了口唾沫,百里艳娇毫无防备,任人割断她的脖颈,可风不名又怎人心?
“艳娇,别放弃。”风不名狠下心,扶起百里艳娇,又立刻放开手,任她再次跨出一步,重归旅途。
百里艳娇望向风不名,心中更添几分敬佩与爱慕——这男人在她伤痕累累,不得不自寻短见之际,仍鼓励她重整旗鼓。虽然风不名于心不忍,却仍选择尊重百里艳娇,这才是男儿气概。
“我们一起走下去。”风不名吻上百里艳娇煞白的嘴唇,“我不会丢下你。”
“嗯……”百里艳娇跟在风不名身后,继续忍痛慢行。
……
月映山林影重重,似鬼急行穿林风,不知路遥何时穷,却见前景晦明动。
霎时,百里艳娇护着紧皱的腹肌,指向前方:“风大哥……前头那光若隐若现,莫非有人烟?……”
风不名示意百里艳娇顿步,自己先行查探。
“艳娇,是燕娘!”半晌过去,风不名忽然折回,边喊边跑向百里艳娇,“有好几人已经汇合了,我们快去!”
说罢,风不名抱起百里艳娇,折回隐秘的汇合点。
……
霍燕娘、海裙、万宝秀、向月歌与茅山两女道士正围在火堆边,见风不名背着身负重伤的百里艳娇,赶忙搭了把手。其实并不止百里艳娇负了伤,霍燕娘等人的身上也或多或少被利器划开了几道口子。
“你们也遇到天玺堂的人了吗?”风不名问。
“对……”霍燕娘雪白修长的侧腰上多了一道渗入皮肉的切口,“这伙人功夫怪异,郁大侠为拖住敌人的追击……牺牲了……”
百里艳娇又说:“恐怕敌人不止天玺堂……除了天玺堂的……我还遇到了高句丽的刺客……我……差点死在她手里……”
“嗯。”风不名附和道,“可幸扶珊刺客被我斩了头,肚肠横流,死透了。”
“哎……”霍燕娘长叹一口气,“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百里艳娇顺势问道:“燕娘姐……此次任务,你与谁说过?……”
“怎么?”霍燕娘眼睛一怔,不可思议道,“莫非你在怀疑我?”
百里艳娇赶紧摇头,一手轻柔的摸着霍燕娘颤抖不已的腹肌,道:“燕娘姐,我怎会怀疑你?……我们此行风雨同路,生死与共……九死一生……若你是细作,怎会拿自己的命冒险?……可涓流会中……”
“此番行动,我正是担心会中有细作,故而直接禀报的总舵主。”霍燕娘打断了百里艳娇的话,“就算消息被走漏,也绝不可能是我这头。”
霍燕娘说完,风不名将视线转向了茅山派两位女道士。他问道:“我倒是好奇……二位又为何出手相助?”
茅山派两女道士简单作揖,其中较为长者道:“小道路芝,这位是小妹路舞。我二人受掌门任命,一来是助各位一臂之力,二来也想借图谱一观。”
霍燕娘又说:“茅山派向来我行我素,图谱直接出手争抢便是,还需要做这些拐弯抹角的事?”
路舞面色绯红,恼怒道:“我茅山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循天道,所求之物只借不抢。那些坏我茅山派名声的,都是些弃徒败类,休与我等相提并论!”
“小妹,勿伤和气。”路芝打断路舞,解释道,“《铁艺铸造机要》,相传并非当世之物,乃篡汉新帝王莽受天道激发而作,非凡脱俗。我等修真中人,素来寻求长生升仙之道,或许能从其中获取飞升真谛,以早日升仙。这也是为何我派希望借取图谱一观的缘由。若是强取,逆天而行,有损修为,岂非买椟还珠?”
百里艳娇问:“既然如此……二位又是如何找上我们的?……”
“实不相瞒,我与小妹在白沙湖畔等候诸位多时了。”路芝回答,面色随之凝重起来,“当日,九位女侠被逼到白沙湖畔时,我们也在场。”
“什么!”
其余人皆大为惊讶。
百里艳娇瞪大一双眼珠子,着急道:“细说……”
路芝吞了口唾沫,徐徐道来:“前些日子,我与小妹为寻图谱,打算暗中跟随皮小匠,以伺机行事。正巧有一日,我二人见到不少皮小匠向白沙湖畔汇集,便也偷偷跟了过去。谁料这一去,便见到了九位女侠作战的英姿。
“九位女侠武艺高强,击退了一轮又一轮的皮小匠。哎……怎奈何皮小匠人数众多,无论如何杀之不尽,更将九位女侠逼上了湖畔接水的绝路,连我二人也只得暗暗着急,爱莫能助。无可奈何下,碧女侠掩护其余八人上了唯一一艘船,向湖中心避退。好在,皮小匠无法再追击,转头便撤走了,只留下了几人在湖边盯梢。
“翌日,我二人还在附近客栈留宿,想多打探些情报,却听到了九位女侠惨死湖中的消息。九位女侠死得玄而又玄,悲惨至极。我猜贵帮会多半会再派人手查探此事,便留在了此地,等候诸位光临。”
百里艳娇惊讶道:“你是说,她们逃向湖中心时,还未折损人手?”
“确实如此。”路舞替路芝回答道,“若我与姐姐信口雌黄,愿受天打五雷轰!”
风不名猜测道:“莫非有人从别处入白沙湖,伏击了她们?”
霍燕娘摇摇头,道:“不,白沙湖四周地形复杂,大部分是难以下船的悬崖断壁,还有些容易搁浅的乱石滩。水流入口距沙滩仅百步,九位姐妹不可能没发现,而出口则是百丈瀑布,险象环生。若想将九位姐妹打个措手不及,除非早已潜伏在水里。”
风不名又猜测道:“南海联盟有不少水性极好的高手,是否可能是他们从别处潜入刺杀的?”
百里艳娇缓缓道:“纵然水性再好,一口气游十余里,亦不会再有杀人的力气……而燕娘姐所说的,也并无可能……白沙湖甚大,水面烟波浩渺,女侠们乘坐的小船如沧海一粟……纵使百船合围搜捕,亦如大海捞针,此事难于上青天……再者,百船入湖,工程浩大,难掩人耳目……现并无类似情报,想来并非如此……”
霍燕娘长叹一口气,心急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九位姐妹究竟为何人所杀?”
百里艳娇望着霍燕娘的双眼,踌躇半晌,道出了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的推测:“恐怕,碧女侠等九位女侠是自愿求死的……她们遁入湖中,每位皆在水下自行剖腹,再由碧女侠一位一位接连斩首,最终碧女侠借巨石重压刀柄,斩下了自己的头颅……”
霍燕娘不可思议的大呼:“怎么可能!这般谬论……简直胡说八道!”
其余人亦不敢相信,惊讶的望向百里艳娇。
“白沙湖仅有一个能上下岸的出入口……彼时为皮小匠所围,出入不得……九位女侠受困其中,不愿屈服而自刎……”百里艳娇紧皱愁眉,费劲的喘着粗气,伤势令她难以直起身子,可她仍坚持道,“除此以外,已无别的可能……”
霍燕娘咬着朱唇,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百里艳娇推测中的破绽。可碧秀她们九人竟是被逼到剖腹自刎的,这令霍燕娘无法接受。
“怎会如此……”霎时,霍燕娘身子瘫软,踉踉跄跄的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她们……为何如此想不开……”
百里艳娇说完自己的推测,浑身的力气便如被抽干了一般,无力的跨在地上。她抬头望着星空,无奈的摇摇头,道:“也许,九位女侠是发现了什么……迫于无奈吧……”
“无奈?……”霍燕娘忽然一怔,道,“不对!她们不应该剖腹自尽的!”
百里艳娇诧异的支起身子,问:“何意?……”
“她们九人在临行前,都服下了装满砒霜的蜡丸。”霍燕娘抹掉眼泪,冷静回答道,“刺杀陈瑞之行有去无回,总舵主为了让她们临终时走得痛快些,便喂她们服下了装砒霜的蜡丸。倘若她们欲自尽,只需运行内力破开丹田中的蜡丸,即可痛快离去。她们又怎会选择剖腹之类痛苦无比的自尽之法?”
向月歌旁观者清,当即问:“你又如何确定那蜡丸中是砒霜?”
“什……”霍燕娘摇头,“总舵主行事光明磊落,你什么意思?”
“若那蜡丸中不是砒霜,而是图谱情报呢?”向月歌追问,“或是其他与之相关物事呢?九位女侠若真抵达了陈瑞府邸,恐怕遭其埋伏,最终被人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取出情报……兴许,她们是发现了自己被人利用,不愿白白送命,才沉江剖腹自尽的。”
霍燕娘仍不相信,反问:“你有何凭据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证据在此。”路芝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蜡丸。蜡丸沾着已干涸的血渍,上有一道极微小的印记,雕刻精细,非寻常工匠一时半日可仿制。霍燕娘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碧秀九人服下的蜡丸。路芝又说道:“这是粘附在碧秀女侠肠壁上的蜡丸。恐怕她死得匆忙,水流未来得及将之冲走。我等发现之后,恐被人觊觎,便先行一步取走了。”
霍燕娘双手颤抖,不可思议的取过蜡丸,将之撵开。果不其然,其中并无砒霜粉末,而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
在众人注视下,霍燕娘念出了纸上之字:
“图谱已下山。”
众人大惊。
山林间的寒风愈发阴冷,令人惴惴不安。
“怎会如此……”霍燕娘捂紧嘴,再而泪水决堤。
风不名上前一步:“燕娘……”
霍燕娘摇着头,望向风不名,吐出几个字:
“图谱……就在我身上……”
……
龟甲岭另一侧山道,深沉的夜色笼罩着寂静的山林。银环、瑄文与吴家姐妹拖着负伤的娇躯,艰难的向龟甲岭跋涉。
“艳娇……”银环咬着牙,心里只惦记着一人,“艳娇,你千万不要出事……”
“小心。”身着赤焰肉铠的吴大妍拦在众人跟前,低声警惕道,“前头好像有敌人。”
吴小妍与瑄文左右分路,立即藏于树后。银环则飞速爬上大树,向吴大妍所指方向远眺。只见,远处有几名身着奇服的男子正在搜寻山林,均非汉人,似是胡虏。银环猜测这些是天玺堂中人,毕竟传言此地有天玺堂中人出没。她将此事告于其余人,其余人面色便严峻起来。
瑄文按捺住禅杖,道:“天玺堂人数众多,更不知有多少援兵,要杀过去吗?”
吴大妍严阵以待,道:“此地不宜久留,眼下亦不知附近情况,我们唯有快速冲杀过去,突围,不可恋战。”
刹那之间,空气凝结。
四人紧握手中兵器,箭在弦上,伺机待发。
“杀!——”
随吴大妍一声厉喝,四人猛冲向敌阵。
一时间,血溅八方,哀声四起。天玺堂寻山人断头断肢乱飞,惨遭焚烧的身躯将山林照得通红。
短短几刻间,天玺堂死伤近半,余下之人惊惶的望着满地死尸。而银环等四人早已冲破他们的防线,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该死的……”天玺堂一人抱着脑袋,不可置信。
“你看清楚她们了吗?”
“她们往前冲去了……呵呵……那里还有我们的人,呵呵呵呵……”
……
距离银环一行人两三里远的山腰处,颜三娘等人亦步履维艰。
“姐……我快不行了……”柏木英护着裸露的腹肌,他腹肌上添了几道刺伤,鲜血如挂在白缎上的红绸,染红了一大片雪肌,一根又粗又长的阳根垂在他胯下,随脚步左右甩动。姐姐柏木莲将自己的女衫披在柏木英身上,柏木英垂发伤重奄奄一息的模样,像极了病恹恹的美女。
在颜三娘相助下,柏木莲扶着颤颤巍巍的柏木英,一路艰难前行。柏木莲抚慰道:“小英,没事的,撑下去,就快到了。”
易红颜五感敏锐,负责在前头探路,忽然出手挡住其他三人,道:“有人。”
柏木英倒吸一口气,他微微松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情况。他腹肌之上的口子过于深入,在剧烈运动下撕开了一大块。不知何时,满肚皮的肥肠竟从他的腹腔里淌了下来。
见状,颜三娘赶忙回头,当即惊讶的捂住了嘴。在柏木英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已经断裂的肥肠。
“我的……肚肠……都流出来了……”柏木英虚弱无力的痛苦呻吟着,极度痛楚下,居然勃起了!粘稠的白浊自他阳根中喷出了一股又一股,飙得颜三娘与柏木莲满腿都是。
“嗖!——”
一支暗箭飞射而来,直直刺入柏木英绿豆粗的尿口之中!勃起的阳根当即鲜血乱飙,左右狂甩。
“啊啊啊啊!!!!……………………”
柏木英撕心裂肺的大叫,衣衫立即滑落,又不禁马步叉开,赤裸裸的娇躯如靶子一般杵在敌人面前。最雄伟的景观莫过于那疯狂抽搐飙血的巨型阳根,仍雄立在他的胯下。
“嗖!——嗖!——”
又是两支暗箭飞来,直直扎进了柏木英两颗黄豆大小的激突乳头中。柏木英胸脯单薄,微微凸起的胸型似贫胸的女生一般可爱。此时此刻,两颗乳头向外延伸出两支箭尾,尾羽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嗖!——”
眼看又一支飞箭射来,柏木莲忙飞身扑救。
“呀啊啊啊啊!!!!……………………”
柏家姐弟凄惨的哀嚎贯彻整片天空,久久未能平息。飞箭自姐姐柏木莲右腋下刺入,贯穿其肩膀与半个胸膛而出,又扎入了弟弟柏木英的肚脐眼子里,将两人死死钉在了一块儿。
“呜……”柏木英大口吐着血,仰面倒地,双眸逐渐失神。
“小英……别死……我的小英……”柏木莲抓紧箭矢,一把将之抽出弟弟柏木英的肚脐眼子中。由此,两具肉体才得以分离。可柏木英却对箭矢被拔出肉脐的剧痛毫无反应,只是不断吐出一坨又一坨的血泡。柏木莲不止被射废了一条胳膊,更伤及脏腑,重伤难当,痛苦不堪,倒在柏木英一旁后,便再难起身。
“小英……小英……”柏木莲的呼唤愈来愈轻。
易红颜回头张望,几乎察觉不到柏家姐弟的两具娇躯还有生机。她又望向颜三娘,道:“如何是好?敌人过来了……”
……
“杜先生,您吩咐的,我已经安排妥当。”
“行,此事重大,切记勿对外人透露,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