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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冬夜的困斗

彼岸花落时 书荒游子 7036 2025-06-13 00:53

  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学楼东侧的长窗,倾洒在阶梯教室里。正值冬季,阳光是惨白的,带着一点柔和的寒意,像是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每一位坐在木质座椅上的学生。

  林初夏坐在靠窗第三排的位置,身子微微前倾,双肘搭在课桌上,认真地做着笔记。她那张清冷的面庞没有丝毫表情,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衬得整个人安静而专注。

  她穿着一件洗得略旧却干净的白色针织衫,外搭灰色风衣,及膝牛仔裙勾勒出笔直的小腿,脚上的帆布鞋边缘已略显磨损,但被她仔细清洗过,显出一丝近乎倔强的洁净。她的头发被随意束成一个松散的低马尾,几缕细发垂在鬓角,隐约露出苍白清瘦的脸颊。

  这位女生,在整个医学院中并不算最出挑的,却是最引人注目的。

  一方面是那种沉静冷峻的气质,仿佛她始终游离在人群之外,与周围人的喧嚣形成一道无形屏障;另一方面是她那副近乎过分清晰的五官,眼眸深沉,鼻梁高挺,唇色偏淡,但却有一种隐忍压抑之下的艳丽感。

  相比之下,坐在她旁边的舒清梨,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一袭鹅黄色针织衫,搭配一条卡其色高腰短裙,长筒袜包裹着修长的小腿,脚下一双白色厚底小皮鞋在地面轻轻踏响节奏感。她五官甜美,脸蛋圆润,皮肤细腻白皙,说话总带着自然的撒娇语气,笑起来眉眼弯弯,像秋日里最柔软的一颗软糖。

  舒清梨的家境优渥,是XG市知名企业家的独生女,从小在呵护中长大,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娇气与善良。她不擅长拒绝,也不习惯暴力,对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抱有毫无保留的信任。

  “昨晚我没吃晚饭,早上又睡过头了……老师讲了什么我全都没听进去,我就盯着你记笔记呢。”她嘟着嘴趴在林初夏的桌上,整个人像一只趴在阳光里的猫。

  林初夏合上笔记本,瞥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正常点。”

  “我这不是靠你养活嘛。”舒清梨故作可怜,“走走走,我们去吃甜品。我请客。”

  “又请客?”林初夏蹙眉。

  “我爸卡里又给我打了生活费呀。吃个冰淇淋不过分吧?”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

  林初夏沉默半秒,点了点头。

  她知道清梨每次请她吃饭,嘴上说得轻巧,其实是变相接济她。虽然林初夏并不喜欢欠人情,但对于舒清梨,她心里始终存着某种感激——不是施舍式的恩情,而是一种源于温柔的照顾。

  两人一同走出教学楼,阳光洒在二人的肩头。一个冷色调如夜间月光,一个暖色调如午后落日。她们并肩走在一起,路过的同学纷纷回头,或窃窃私语,或目光惊艳。

  “诶你发现没,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有人盯着我们看。”

  “是你太惹眼了。”林初夏平淡回应。

  “哪有,我长得还没你高,气质也不如你。”舒清梨挽住她胳膊,嘟起嘴,“你那种清冷风,我一辈子也学不来。”

  林初夏微微摇头,不语。

  从教学楼前往校门的路上,两人一路引来无数目光。林初夏那种近乎薄荷气息般的冷淡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却忍不住频频回头。而舒清梨则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好感,不自觉想要靠近。

  林初夏不喜欢被注视,脚步总快过几分;舒清梨却习惯了被注目,甚至偶尔还会挥手打趣那些偷看她的男生。

  “你不觉得这些男生很没礼貌吗?”林初夏皱眉。

  “哪有啦,我觉得还挺可爱的。”舒清梨轻笑,“你太敏感了。”

  “我不是敏感,是不喜欢被人当猎物。”林初夏语气平淡。

  “你是猎物?那我是什么?”舒清梨笑得一脸无辜,“软糖?”

  “你是自动跳进陷阱里的软糖。”

  她们的对话轻松又日常,像是现实中最自然不过的朋友交谈,却也从中流露出两人截然不同的生活底色。

  一个如冰,一个如蜜。

  她们都是美丽的,却因性格与成长路径的不同,注定只能以各自的方式在这个世界里前行。

  ————

  XG市西郊的黄昏来得格外沉重,天空仿佛被浸过煤灰的脏布,压低到城市上空。余晖在天际拖曳成铁锈色,沿着废弃铁轨延伸至远方的荒地,像被遗忘的过去仍在静默中腐烂。

  一辆黑色旧面包车咔哒一声在铁轨尽头停住,发动机低吼几声后嘎然而止。车身锈迹斑斑,左后轮像是瘸了一样倾斜地陷进泥里,整个车体如一头沉眠的兽。

  车门“哐当”一声猛地滑开,为首跳下的是阿邢。

  他身形不高,穿着一件颜色艳俗、版型却剪裁精致的潮牌卫衣,脖子上挂着一串夸张的假金链。他染着灰绿色短发,鬓角剃得极短,显出干瘦的面颊和一双带着疲惫又狠辣的眼。

  他的面孔年轻却早已写满风霜,眼神阴郁又桀骜,仿佛早已习惯与黑夜打交道,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嚼着口香糖的下巴一颤一颤。

  “快点,都别磨蹭。”他吼了一声,后面立刻跳下三四个打扮怪异的小混混。

  一个穿着破旧机车皮衣的瘦子扛着球棒,脸上贴着纱布;另一个头发染得像火鸡一样鲜红,戴着劣质墨镜,即使天已昏暗;还有个矮壮的,穿迷彩裤,一手提着塑料袋,袋子鼓鼓的,里面是数十包小包装的劣质冰毒。

  他们走进一处废弃的厂房,铁皮墙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空气里混着潮湿霉味与旧机油的刺鼻气息。

  厂房里坐着几名衣衫褴褛的青年,面色蜡黄,嘴唇发白,眼神空洞。一个女生蜷缩在角落里,披着男款旧外套,腿上青紫斑驳,一看就是刚被“飞”过的模样。

  阿邢抬手拍了三下:“都醒醒。货送完没?”

  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孩赶紧起身:“阿哥,南巷的送完了,东边还有两个点。”

  “快点弄。”他点燃烟,朝那瘦子递过去,“豹子,你去东边,把这批走完。别掉包,别怂。”

  豹子双手接过袋子,脸色一白,却不敢吭声,只是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

  “你补一次货都比别人慢。再慢一回,割你一根手指。”阿邢轻描淡写,语气却毫无温度。

  他说话间,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戴鸭舌帽的少年往后缩了缩。

  “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少年名叫阿豪,十七八岁,眼神闪烁:“阿哥,我、我今天真没偷。”

  “我问你偷没偷了吗?”阿邢一脚踹在他腿上,阿豪痛呼一声跪下。

  “你上回说,那个工地的老家伙,是不是叫林建民?”阿邢吐出一口浓烟,“他闺女是不是也在咱这地界上的大学里?”

  阿豪捂着腿:“是、是她。我见过,一起的还有个长得甜甜的女的,俩人并排走的。”

  “嗯。”阿邢捏了捏下巴,目光发亮,“有意思。那老东西还记得吗?白天挡过我们生意,还当着工人面抬高嗓门,装正义。”

  “是啊,那天他差点打我。”旁边一个混混说道。

  “打你?”阿邢慢慢笑起来,烟在指缝颤抖,“打你他能出气,动他女儿我们才出气。”

  “她长得是真干净……”火鸡头笑嘻嘻地说,“就那种……让人想摸一摸的感觉。”

  “行了。”阿邢挥了挥手,“今晚别动手,吓她一下。明天就传开——谁敢管咱们事,家人都得出事。”

  混混们齐声应下。

  阿邢转身对豹子道:“回去路上,先去工地溜一圈,把那群劳工的钱再收一遍。记住,敢说一个‘不’字,砸饭桶。”

  他们在XG市的西工地周围横行已久,专靠收“保护费”敛财。劳工月薪本就微薄,被他们敲上一笔,几乎连泡面都吃不起。敢抵抗的不是被打断手脚,就是被赶出工地,连工头也不敢得罪他们。

  “妈的,那林建民,还敢说我们黑……”迷彩裤冷笑,“他不知道,是咱哥几个不在,这些人连命都活不下去。”

  他们嘻嘻哈哈笑着,像一群被夜色滋养的秃鹫。

  面包车再次发动,沉沉驶出废铁轨边的荒地。

  而此时此刻,城市另一端,林初夏正和舒清梨一边走在校园外的街道上,一边聊着刚刚吃下的草莓慕斯,对即将逼近的危险毫不知情。

  ————

  夜色渐沉,城市霓虹次第亮起。

  阿邢坐在副驾驶,手指敲着腿,眼睛眯成一条缝。车厢内飘荡着廉价香水和烟味混合出的浊气。后座的小混混一边调侃刚才那群“飞”过头的青年,一边大声放着音乐。

  “阿邢哥,那丫头在哪个学院?咱进去不方便吧?”

  “别急。”阿邢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微信页面,点开定位图,“我让阿元跟着她们了,现在就在南门外那条甜品街。”

  “啧,阿元动作真快。”

  “你不快点,她们哪天真给人送出市了。”阿邢嘴角浮现轻蔑的笑意,“这种长得好的,得早点打个招呼。”

  车子终于在甜品街对面巷口停下,几人下车,各自找角落散开观察。阿元躲在巷子对面的小卖部假装买烟,偷偷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林初夏与舒清梨正拎着甜品,从甜品店门口缓步走出。一个清冷如霜,一个甜美似春,落入夜色霓虹下,宛如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辉。

  阿邢凝视着屏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了——猎物出现了。”

  ————

  甜品店外的霓虹灯跳跃闪烁,街头的车流如织。林初夏和舒清梨一边拎着甜品,一边走向地铁站。

  “初夏,你不觉得今晚的天特别冷吗?”舒清梨搓了搓手臂,白色毛衣下露出的手腕泛起了鸡皮疙瘩。

  “是冷了点,快走吧。”林初夏看了眼手表,天色已暗,心中不免催促。

  就在她们拐入一条通往地铁站的小巷时,一道车灯在背后亮起,强烈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林初夏下意识回头,看到一辆黑色面包车缓缓停在巷口。车门滑开,几个模样不善的男人从中走下。

  夜风忽然变冷。

  林初夏敏锐地察觉到脚步声的不协调。原本喧嚣的甜品街在这一瞬像是被谁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一些鞋底摩擦地面的急促音律,从她们身后那条阴影缠绕的小巷子里传来。

  她停下脚步,眼神迅速扫了一圈四周,身体下意识往舒清梨面前微微一挡。少女本能地紧握袋中的甜品盒,指尖泛白。

  “初夏……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们?”舒清梨声音轻得像气音,带着天然的颤抖,她的睫毛微微颤着,像受惊的小鹿。

  “别回头。”林初夏的语气平静,却也因此显出一股让人无法质疑的压迫感。

  她站在舒清梨面前,挺直了脊背。风吹起她的长发,贴在脸侧的几缕细发被吹得凌乱,越发衬得她面色冷凝。她身上的风衣被紧紧拢住,领口微开,映出下颌至锁骨间那道柔而紧的线条。她的身形在昏黄的路灯下投出一条修长的影子,身材虽然纤细,却因动作紧绷而显出惊人的张力。

  舒清梨则明显慌乱得多,她的身子轻微地抖着,抓着林初夏袖口的手紧得像要融进布料。她穿着略短的针织外套与高腰短裙,显得腿部修长匀称,此时却像无处可藏似地微微内扣,生怕暴露任何一寸肌肤。她本就柔软的身段在慌乱中显得愈发楚楚,仿佛一件在风雨中被拎起的丝绸,摇晃着,等待依靠。

  “我们走人多的街口,快。”林初夏低声道,手不动声色地牵起舒清梨,步伐加快。她的掌心温凉,却透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决绝。

  舒清梨这才惊觉林初夏的手指略有些颤抖,但那种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来自她强行压制本能反应后依旧绷紧的神经。她突然觉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浮上心头——虽然她更害怕的是林初夏真的不害怕。

  “她……她其实也会怕吧?”舒清梨低声想,却忍不住紧紧握住那只手。

  前方街角处闪出几道模糊的身影。几个人影斜倚在店铺门口,身上穿着过于显眼的夹克和松垮运动裤,其中一个甚至赤裸着手臂,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林初夏当机立断拉着舒清梨转身进了一条临时停车的胡同,步伐不快却异常坚定。她知道,快跑只会激发追逐的本能,而她们并没有退路。

  一阵短促的口哨声从后方响起。

  舒清梨的手突然抖得更厉害,她不敢回头,咬着下唇,唇角几乎发白。她那饱满的胸脯随呼吸剧烈起伏,线条虽柔美却泄露出明显的不安;而林初夏的身形虽然也在快速呼吸,却强迫自己维持沉稳。她的胸线较小却紧实,伴随大步动作自然起伏,散发出一种意志坚定的张力。

  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交错并行,一个清冷坚决,一个惊慌柔弱,如同冰与蜜在街角交融,又分离。

  “我们得想办法甩开他们……”林初夏低声说,声音已带沙哑。

  “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太显眼了……”舒清梨眼圈红了,声音带哭腔,眼神无措。

  林初夏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瞬她眼中多了一点复杂的情绪。

  “不是你的错。”她低声说,“清梨,快走。”

  然而为时已晚,几个身影已从两边迅速围上来。阿邢走在最前,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指了指林初夏:“哟,这不是那天骂我那个老家伙的闺女?”

  “你们是谁?”舒清梨慌张地抓紧林初夏的胳膊,声音发颤。

  “别怕。”林初夏将她挡在身后,语气冷静而坚定,“我们不认识你们,有事找警察。”

  “找警察?”阿邢冷哼一声,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亮了亮,“你说他们会先信谁?你个穷学生,还是我?”

  “我们没做错什么。”林初夏直视他,“你们也别乱来。”

  话音未落,阿邢却猛然挥手,一名小混混上前一步,意图恐吓。他靠近得很近,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林初夏后退一步,双眼冷冽如刀:“再靠近我就喊了。”

  “你喊啊。”对方挑衅地一步步逼近。

  街道上车流并未注意到巷内的动静,空气像被压缩了一般紧绷。林初夏的脑海飞快转动,她知道硬拼没用,这帮人明显是有目的而来。

  “你不是想找林建民麻烦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微抬,目光盯着阿邢,“那你找我干什么?”

  阿邢停下脚步,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

  “有意思。”他咂咂嘴,“我还以为你会哭会叫,结果挺硬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初夏紧紧拉着舒清梨,后者的手指冰凉,已被吓得说不出话。

  “放你们一马也不是不行。”阿邢慢吞吞地说,“看在你爸是条汉子的份上,把裤子脱了,跪下来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初夏听见那句“把裤子脱了”,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她知道,对这种人任何讲理都是徒劳。他们不是来谈条件的,是来羞辱的。

  “你们别太过分。”她低声道,嗓音干涩却极稳,“她什么都没做,放她走。”

  “哟,护得还挺紧。”火鸡头笑得轻佻,“要不一起?你们俩一个冰一个蜜,刚好凑一对。哥几个今儿就开开荤。”

  话没说完,林初夏抬起膝盖,猛地朝逼得最近那人的裆部一顶!

  对方猝不及防,被击中要害,疼得跪倒在地,“嗷”地一声惨叫。

  但剩下的人已经冲了上来。

  她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将舒清梨往小巷深处推:“快跑!”

  可她才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一声撕裂般的“嘶啦”——是风衣的后摆被猛地扯住!

  接着是冰冷的指节死死扣住她手臂,一下把她拽了回来。

  “妈的,挺烈!”混混抓住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林初夏被打得踉跄两步,嘴角瞬间浮出血色。可她只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林初夏的手腕被死死钳住,指节泛白。风衣已被混混撕开大半,露出她里面那件贴身白色针织衫。那件衣物原本就柔软贴肤,此刻因挣扎而紧紧绷在她身上,勾勒出胸口曲线与腰线轮廓,连那微颤的锁骨与胸前的起伏都被无限放大。

  “还真是极品……”一个混混低笑着凑近她的耳侧,鼻息喷在她颈窝,“你这皮肤,啧,比小姑娘嫩多了。”

  “放、放开我!”林初夏声线因惊惧而发紧,却依旧咬牙死撑。

  “你喊啊,”另一个混混从侧后揽住她的肩,胯部故意往她身后贴了贴,“喊得越大声,我们哥几个越兴奋。”

  “别碰她!”舒清梨扑过来,试图用身子挡在林初夏前方,却被一把推开,跌坐在地,膝盖磕在硬水泥上,裙摆翻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一个也别想跑。”那人咧嘴笑,抓住她脚踝往回拖,“这条腿手感不错,光是抱着睡觉就值了。”

  “住手!”林初夏红着眼,狠狠挣扎。

  可阿邢却早一步揪住她的头发,逼她仰起脸,另一只手按在她胸前一捏,力道极重。

  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你这对奶还真不小……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也挺软啊。”他低头贴近她耳畔,声音低哑恶意十足,“别装得那么贞洁,懂?”

  林初夏的衣领已经被扯到肩头,露出一侧粉白色的文胸带,肌肤上被磨出的红痕混着汗意,在昏黄灯光下反而有种莫名的凌乱美感。

  另一个混混从她背后探手,正要扯下她的裙链,掌心贴到她大腿根时,她猛地一膝顶出,撞在那人下腹。

  “操!!”那人痛得弓腰倒地,咬牙狂骂。

  “再他妈反抗,我现在就让你们俩穿个透明袋子回家!”火鸡头抬手扬起一巴掌。

  “够了!”阿邢伸手拦住,舔了舔嘴角,“慢慢来,她们挣扎得越漂亮,我越起劲。”

  话音刚落——

  “滴——滴滴滴——”

  他裤兜里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阿邢皱眉,不耐烦地接起:“干嘛?”

  手机那头传来急促低吼:“阿邢!快来工地那边,白沙帮那群瘪三突然上门,说咱们抢了他们地盘,带了十几号人,阿东都让他们打瘸了!”

  “什么?现在?!”阿邢的脸瞬间沉了。

  “老大说让你马上带人过去,要是真干起来,咱们要是不够人,这口气就彻底被吃死了!”

  电话那头背景里传来一阵拳脚交加的杂乱声与怒吼。

  阿邢紧咬下颌,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

  “妈的。”他恶狠狠瞪了一眼林初夏,“今天算你们命硬。”

  “撤!”他一声低吼。

  火鸡头一脸不甘:“哥,就差一点... ...”

  “滚!”阿邢一把将他推开,“你真想在这儿被人拍视频告上热搜?”

  其他混混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知道事态紧急,纷纷抽身后退。

  离开前,有人还不忘回头啐了一口,恶声恶气:“小贱人,算你运气好,下次见你,不扒光你不姓张。”

  混混们匆匆登上面包车,扬起一阵尘土与油烟味,车身在巷口转弯时还不忘猛踩油门,仿佛借爆鸣的引擎宣泄不满。

  巷子恢复寂静。

  林初夏呆站原地,风衣挂在手腕,只剩一条破碎袖口搭在肩头。针织衫已被扯得变形,胸口一侧衣料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肩线与胸骨轮廓。她大口喘息,头发贴在额前与脖颈,混着汗与被摸压出的红痕,整个人凌乱却倔强得像悬在悬崖边的断枝。

  舒清梨哭着扑进她怀里,脸颊埋在她肩上,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林初夏缓缓抬手,环住她的肩,声音沙哑却清晰:“没事……我们活下来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凌乱的衣襟,一丝屈辱从喉口滚过,却被她生生咽下。

  她不敢哭。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而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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