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的阳光很辣，水泥地烫得能闻见热。朝仓蓮站在场边，一手撑膝，喘着气，背心贴在后背，腋下全是湿透的暗渍。他已经打了快一个小时，训练服领口被汗泡得塌下去，像随时会滴出味道来。校队训练一如既往地没人围观，大家都在图书馆准备期末，场边只有一个人——白石柚羽。

　　她穿着白裙子，长发梳得一丝不乱，抱着水壶坐在长椅上，像是来拍海报用的模特，干净得发光。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眼珠没有移开过一次，从他胸膛落到腰线，再滑向胯部位置，最后才回到腋下那块深色汗痕。

　　她没动，但大腿已经不自觉地并紧了。裙子底下一片发热，呼吸轻，但眼神越来越重。她没有说话，可她脑子里已经沸腾起来了——

　　“是今天……有点特别。”

　　 “腋下那块好深啊，好想凑过去闻……”

　　 “那种一整天汗湿的味道，一定又酸又咸……像隔夜的体液……”

　　 “唔，好想舔……不行，今天先忍着……光闻也够我回家磨一晚上了……”

　　她突然起身。走路很慢，但步子直直地朝更衣室方向去。他打完球，果然也往那边走。她提着裙摆，一步不快不慢地尾随在后，眼睛就盯着他背心下摆那一块渐渐湿透的布。她不是跟踪。她是准备进攻。

　　更衣室门关上的时候，他正低头脱鞋，还没发现她推门进来。朝仓蓮猛地转头，看见白石柚羽站在门口，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鞋都差点踢翻。

　　“白……白石同学……你怎么……”

　　 “你刚刚打得好厉害。”她笑着说，声音像春天，但眼神像发情期的猫，“我看了你一个小时。”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红到耳根。他低头想拉上拉链，手却有点抖，声音发干：“我、我还没换衣服，这里……可能有点……”

　　 “有点什么？”她往前走了一步，眼睛一直盯着他腋下那块湿得发亮的深色，“有点你打完球的味道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还在，但整个人已经靠过去了。他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缩了一步，靠在更衣柜门上，整张脸都写着“为什么校花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说“不好吧”，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发出声音。

　　 她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动作温柔地拉了拉他背心的袖子。

　　“我可以……闻一下这里吗？”她语气像在请求，却又像是命令。

　　 “这、这不太……”

　　 她没等他说完，就俯下身，把脸埋进他左腋下那一整块汗湿的布料上。热气扑面，全是运动完后腺体炸开的味道，像一整包刚拆封的内裤混着死皮和脂汗腥膜，酸、咸、热、黏、压着肌肉蒸出来的原味。

　　她用鼻子深吸，吸得喉咙都响了一下。

　　 “哈……是……好色情的味道啊……”

　　 她舔了舔唇，没真的舔，但那动作像在模拟吃进去的样子。

　　 “好想……把这一块割下来带回家。”

　　朝仓蓮简直快死了。他脑子里完全断线，只剩下耳边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砸着，脸红得像要出血。

　　 “你……你不是校花吗……怎么会……”

　　 她抬头，眼睛亮得像刚舔过糖。

　　 “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你？”

　　 “因为你身上这个味道……是我最喜欢的。”

　　她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腋窝，再次贴近布料，眼睛都半眯起来，像狗狗找到窝一样放松。

　　 “那种训练服汗透后，包着体毛、腺液、皮屑蒸出来的味道……不管多少次，我都能湿。”

　　 她语气越来越低：“你不知道你有多香……比那些香水、洗衣液都色。你这种味道……是身体里腌出来的味道……是男人才有的味……只有运动完，还不洗澡……留着三天……才会有。”

　　她一边说，一边把脸从腋下慢慢滑下来，鼻尖擦过肋骨、擦过腹肌，最后停在胯部上方，隔着短裤，轻轻呼了一口热气。

　　“这里的味道……我下次再闻。”她舔着嘴角，站起身，笑容纯得像没做过坏事，“我今天只先尝一点。”

　　他已经靠着柜子喘不过气，脑子里全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词，色情、腥味、三天没洗、我会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硬了。他只知道她一走，他会蹲在地上发抖。

　　 而她——

　　走出门时，还悄悄吸了下自己指尖的气味，舔了一口。

　　 “嗯……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