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杰带着谷雨的批示,找到了秘书长周恩来同志,周恩来同志笑着说道,“冯先生离开了?”
刘相杰点点头,“谷书记和冯先生聊了一会,半个小时前,让我送走了他!武书记,谷书记对江西过来的同志,重新调整了一下安排,请您过目……”
周恩来同志若有所思,接过谷雨的批示,微微皱了皱眉,“建议叶剑英同志为谷雨同志的特别助理,我印象中,党内没有这个职务呀!”
“周书记,您记得没错,我们确实没有这个职务,谷书记说他对国民党各路军阀之间的内部关系不是很了解,需要叶剑英同志做他的参谋长,所以安排叶剑英同志担任特别助理,级别与军政委员会委员同级,可以列席军政委员会会议!
谷书记说,特别助理要形成惯例,不设员,他说这个职务可以类似于西方内阁的不管部部长,主要负责一些上级交代的特别事务!”
周恩来同志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谷雨的意图,应该是利用叶剑英同志在粤军中的特别关系做一些统战工作,这样的安排倒也挺合适。
“聂荣臻同志担任李强同志的政委,这确实挺合适,两人以前就一起共事过,他这个工建委委员,主要是负责什么?”
“周书记,工建委是根据地关于工业和各项建设的最高协调和决策机构,各位工建委委员负责不同的方面,至于聂荣臻同志负责哪一方面需要工建委开会安排。”
周恩来同志当然知道工建委的职责,但是在书记处,只有谷雨和陈云两人一为主任,一为副主任,中央局委员中陈郁、张闻天两同志为副主任,陈郁实际负责工建委的工作,张闻天负责出谋划策。
陈郁同志也就罢了,他毕竟是工人出身,对工业还有些了解;张闻天竟然被安排到这个职务,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他一个书生知道什么工业建设,也不知道谷雨怎么想的。
这也就罢了,按照这一安排,那么多的建设和巨额资金投入,根据地建设别的中央局同志根本插不上话,负责执行的秘书长会议也没有分管的同志,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周恩来同志点点头,并没有评价,他继续往下看,只见其他三位同志的用词有些不同,全部都是拟任命,而不是建议。
既然用的是拟任命,那就说明这属于谷雨职权范围内的工作,所以他斟酌了一番,然后问道,“这三位同志的安排用词似乎有些不同?”
陈伯达开始了解释,“军队同志的安排,纵队和军区正职及以上同志,由总政治部讨论酝酿人选,然后报军委提名,由中央局和书记处会议讨论决定;
按照制度,总部二级部、野战军旅级、地方军分区正职以上,纵队和军区以下同志由总政治部酝酿人事安排,上报军委,由军委直接任命;
军委实行书记负责制,所以谷书记使用的是拟任命,只要军委半数以上同志同意,就可以形成任命,不过,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周恩来同志闻言大震,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军中这一级别的干部相当多,谷书记忙得过来吗?没有其他同志分担工作吗?”
刘相杰同志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说道,“一直都是这么做得呀!”
周恩来同志解释道,“谷雨同志现在是中央第一书记,各项工作繁忙,他应该从军委日常工作的繁琐事务中脱离出来,把精力放在更重大更根本的工作。”
“嗷,您说得是这个呀,您放心吧,柳司令员和贺政委都会协助,耽误不了事情。现在军中日常的政治和军事工作,都由总政和总参负责,都不需要谷书记操心!”
周恩来同志点点头,沉吟了一会,提醒道,“别的同志都还好办,左权同志有一个问题,他在苏俄留学期间,被划成了托派分子,对他的使用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
刘相杰笑着说道,“周书记,关于这个问题,谷书记很早就有看法,他一直认为除中央以外,其他任何干部都没有资格将其他同志打成左派、右派、托派分子、社民党分子、改组派、第三党等等;
谷书记已经要求组织部对这一类已经被戴上帽子的同志予以重新审查,除非有明确证据,否则档案中这一类的帽子一律全部撤销,以彻底解决整顿扩大化造成的严重问题。
据我所知,组织部的同志正在拟定相关文件草案,准备递交中央局和书记处会议审议通过,并在整风教育正式开始前,在全党传达!
关于左权同志在莫斯科留学期间的情况,谷书记说他很清楚情况,左权同志只是反对王明的政治观点,根本就不是托派!
谷书记让我转告您,把党内持不同意见的同志打成托派,变成敌我矛盾,然后施以残酷斗争,不断迫害,是王明的一贯伎俩,不少正直的同志被他迫害,中央有必要尽平反这些同志,并与王明严重的宗派主义作风做斗争!”
听到这里,周恩来同志微微一愣,他过来时间不长,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谷雨矫枉过正到这种地步。
彻底废除了这么多顶帽子,但这些帽子多少也是有作用的,全部取消,未来如果遇到党内严重的意见分歧,如何统一思想?
转瞬间,周恩来同志明白过来,谷雨在取消了一个又一个帽子,坚决反对王明那一套将党内矛盾转为敌我矛盾,搞整顿扩大化这一套的同时,又搞起了整风运动。
对于实践证明已经犯了错误的同志,安排他们到党校学习,学习之后,再根据他们的学习情况,予以重新审核使用,对项英、博古都是这样处理的,对其他干部自然也是如此。
既没有了整顿扩大化的严重危害,又可以实现干部队伍的可上可下,谷雨的支持者自然就在这个过程中浮出水面,可以说一举两得……
虽然对谷雨过分揽权,秘书长会议既管不了军队,又管不了工业建设和财政,周恩来同志不是很满意,但对谷雨在政治上的宽容,周恩来同志还是比较认可的。
不管怎么说,他纠正了王明博古这伙人的严重错误,以后出现严重意见分歧,一些人必须拿下,只是党内矛盾,最严重的处罚也不过是降职调离。
未来即便有些纷争,也不会变成敌我矛盾,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掉脑袋了,这样一来,各种斗争自然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对所有同志都是好事,可以肯定各种激烈斗争会减少很多,全党也会安稳不少,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想到这里,周恩来同志微笑着说道,“谷书记这个办法好,同志们以后可以放心工作了,这些年我们这方面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
“是呀,确实很严重!”
见到刘相杰相当健谈,周恩来同志笑着说道,“相杰同志,我刚来不久,中央很多情况不熟悉,你可要多提点呀!”
周恩来同志在党内威望很高,刘相杰对风度翩翩的周书记十分敬佩,也知道周恩来同志正在适应北方的生活,自然愿意与他多交流。
在他看来,党的主要领导层没什么大矛盾,他们这些秘书工作才比较好做,当然了,这也跟谷雨的态度有关,刘相杰知道谷书记非常希望与周书记保持一层良好的工作关系,他们这些秘书自然要朝这些方向做一些努力。
“周书记,您说得太谦虚了,应该是您指点我才是!”
周恩来同志笑着点点头,“相杰同志,谷雨同志很推崇学习,同志之间的互相学习也是很重要的嘛!我们两人职务有高低,但人格上绝对是平等的……”
经过周恩来同志一番开导,刘相杰本来就想说,自然就开始说了起来,“……北方中央局一直都是这样的做法,所以党内的民主气氛很好,即便有一些矛盾,同志们也能心平气和的商议;
意见不一致,有了矛盾之后,实在没办法协调,一般会请求上级仲裁,犯了错误的同志往往会调岗,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犯错了去党校学习,改正错误后重新再来。
谷书记经常说,一样米,百样人,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对某些事情观点不一样,吵吵闹闹,磕磕碰碰十分正常,是常有的事情。
吵完了不能记仇,不能打击报复,更不能利用组织赋予的权力搞宗派主义,拉帮结派搞山头,玩弄排除异己那一套,只要不犯组织错误,思想观念中有些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但一旦犯了严重的组织错误,就很少有下一次机会,即便有,档案中也会有一笔,未来干部考核,也会严重受影响!
不仅仅对领导干部提出这些要求,对我们这些领导干部身边的工作人员,也要求很高,向我们这些秘书,都是中办秘书处派出的,都会定期轮换。
上任之前,中办、监察局和组织部领导都会找我们谈话,总会强调我们是党派给领导干部的秘书,绝不是领导干部的私人,必须站稳立场,也一定要及时规劝领导干部的种种错误……
领导干部和其家属、身边工作人员的各种细节,组织都很在意,对这些问题盯得格外的紧,这两年被处罚的同志不在少数,尤其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要是犯错了,往往处理得格外重,认为我们没有尽到责任……
而组织部和监察委的负责同志,北方中央局往往会有意选拔作风最好的同志担任,谷书记说管理干部的同志一定要选择正派人,只有正派人负责组织和监察工作,才会选择出德才兼备的同志……”
说到这里,刘相杰脸上露出了一丝胆怯,“梁书记就是这样的人,他行事风格非常像清教徒,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大家都非常敬佩他;听说新任的监察委罗书记也是这样的同志……”
事实上,这些事情周恩来同志都有所了解,谷雨的做法并不奇怪,加强组织纪律,尽可能杜绝任何形式的宗派主义,自由主义,中央一直都在全力推行。
但受到中国两千多年封建文化的影响,这些加强组织纪律的办法,在南方苏区推行时,阻力相当大,为此还闹出了不少事情,他本来以为北方干部,也大概是这样。
但是听谷雨身边的秘书说起这些事情的心态,他还是相当吃惊,很显然北方局干部对这些组织规定,已经相当习惯,甚至可以说逐渐深入人心。
考虑到北方系统成型时间没有多久,很显然,谷雨在党建这一块下了不少的功夫,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光光制度约束恐怕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许就像刘相杰所说,北方系统负责组织和纪律的干部,从上到下都比较正派,党内正派的干部多了,风气自然就好了起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谷雨相当正派,这段时间,听来的种种,确实如此,有这样一位第一书记当然是全党之幸,但另外一面,谷雨也不是十全十美,最典型的,他和冯庸这位前东北军高层的关系就有些让人皱眉。
作为第一个主动进入共产党根据地的国民党省主席,冯庸这位党外人士,在北方根据地拥有特殊的地位,他是北方根据地救国会副会长,也是山西理工学院的名誉院长,全程参与了理工学院的组建,理工学院的很多做法与冯庸大学非常类似。
同时他还是航空委主任,负责筹办空军飞行学院,组建空军,苏俄过来的同志都是他的副手,在他的主持下,一大批东北流亡空军军官进入到共产党根据地,成为了共产党空军的主力,空军航校的规模也因此迅速扩张,不得不花大价钱增加教练机数量。
这些长期在东北养尊处优的空军军官,虽然都有很强烈的爱国精神,为共产党空军的壮大做出了很多贡献,但同样有不少问题,很多国民党军队的坏毛病也被带了过来。
冯庸给空军飞行员制定了很好的待遇,完成地面教育,上了飞机后,就是丙等技术专家的待遇,毕业成为正式飞机员后,就是乙等技术专家,另外还有飞行津贴、休假等特殊待遇,待遇之高,冠绝四路军;
据说空军制服都是特制的,使用的都是高档材料,饮食就更不要说了,鸡肉、牛肉供应充足,早餐竟然都有牛奶,这个条件实在太好的,党的书记处成员都未没有这样的待遇;
又比如空军飞行员对军容要求很高,飞行员总是穿得无比笔挺,打扮的干干净净,与普通四路军战士差异非常大;又比如空军飞行员待遇格外好,所以很受女孩子喜欢,谈恋爱的飞行员比较多……
虽然冯庸此举,吸引了不少优秀学生加入空军,使得空军受训学员的规模不断扩大,但空军这一套做法,却与四路军的传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他过来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些抱怨,同样都是四路军,凭啥给飞行员这么好的待遇,也没看他们做什么。
共产党没有空军基础,需要吸引有志于抗日的东北军的行员加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们最好的待遇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飞行员具有特殊性,必须给予很好的待遇,但现在这样是不是搞得太特殊了?
空军太特殊,又没有战功,很可能给部队造成混乱;更重要的是,冯庸毕竟是国民党军阀出身,让他主持这么重要的工作,多少有些不太妥当,空军飞行学院,是未来空军的摇篮呀!
他相信谷雨应该知道这些,可谷雨就是不在意。虽然空军中也有政治工作者,但空军的政治工作者却以解决飞行员各种思想问题,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为首要目的,根本没提调整待遇的问题,很明显他受冯庸的影响比较大……
更麻烦的是,谷雨还和冯庸拥有非同一般的私交,而且也不避讳这种关系,从不收礼的谷雨,却唯独接受冯庸送过来的东西,这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又比如说今天,航空委要去欧洲购买飞机,谷雨找同志们谈话与冯庸交流不够,最后还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谈了好长一段时间,周恩来同志都看在眼里,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又不太好说……
外界对两人的交好,有一种说法是两人虽然政见不同,但出身实际上比较类似,也都是疯狂的工业救国信徒,要不然很难理解谷雨为什么这么多工业建设,据说这一年的各种投资,相当于阎锡山过去十年的投入,而这才刚刚开始。
也许这就是真相吧,周恩来同志微微摇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刘相杰同志提到了湘鄂西,“这段时间南方,尤其是湘鄂西那些事情传过来,北方的同志都无比吃惊,也都无比庆幸,大家都无比拥护谷书记的英明做法!
周书记,我就是不明白,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党内只有三个半合格的党员,夏曦、关向应两位同志都是中央执行委员,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糊涂呢?”
周恩来同志听完,沉重得叹了一口气,“湘鄂西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夏曦和关向应实在太混了,不要说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呀!”
对两人的审查,目前正在由新成立的中央监察委员会进行,书记处也听了几次汇报,了解到不少细节,知道得越多,几位书记心里就烦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们。
湘鄂西的政治保卫局长有问题不假,但两人似乎没有问题,都是真正的革命者,他们的毛病是思想上太偏激,容不得任何污垢,所以他们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杀,杀,杀……
鉴于情况太过复杂,中央考虑再三,只能把问题搁置,继续不断审查,什么时候审查结束,谁也不知道,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至于张国焘,则被丢到了劳改营接受改造,那么胖乎乎的怎么行,得帮他减减肥;至于张国焘的最终命运,中央也没有做出决定,但周恩来同志知道,他大概死不了,因为他死了,未来涉及到鄂豫皖的问题,就说不清楚了,只能留着。
但周恩来同志也知道,这样的命运是对张国焘最好的惩罚,有的人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该死的叛徒……
两人聊了一会,刘相杰回到谷雨的身边,谷雨还在写文章,见他回来,抬起头,笑着问道,“相杰,恩来同志问了你不少事情吧?”
“是呀,周书记确实问了我一些事情!”
说完,刘相杰开始叙说起来,谷雨饶有兴趣的听他说完,想了想说道,“工建委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恩来同志是秘书长,他应该被增补为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同时兼任工建委副主任,以后与外国专家接触和工作协调这一类的工作也需要他参与进来!”
微微顿了顿,谷雨接着说道,“恩来同志虽然长期负责军委工作,但他本身对军事工作不是很擅长,以后这一块的所有工作就不要麻烦他了,让他集中精力做好秘书长的工作!
这一点要和下面的同志说清楚,军事工作统一归总军委,非军委同志不得干预,这是原则!如果有同志插手,需要立刻向军委汇报!”
刘相杰心领神会,立刻说道,“是,我立刻向办公厅的同志传达!”
“措辞上注意一些,不要让人误会!”
“是!”
谷雨点点头,接着埋头写作,就在共产党中央领导层开始不断磨合,调整工作分工之际,中央方面军司令员刘伯承同志正在和高级指挥员们研究接下来的战事。
毕士悌指着地图说道,“敌人在潼关到韩城黄河一线,密密麻麻的摆了十几万大军,晋绥军和陕军主力都摆在黄河一线,西北马家军的骑兵据报,已经驻扎在宝鸡,随时可以增援,看起来这几路军阀已经联合起来了!”
刘伯承笑着说道,“来得好,来的越多越好,最好是一战解决问题,接下来我们就轻松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看着地图上晋绥军的布置,邓萍同志笑着说道,“看来阎锡山不想再跑了!”
陈赓笑着说道,“他想跑,也没办法跑,我们先东后西,先拿下了豫西,他现在也是无处可逃!”
六纵司令员寻淮洲看着地图说道,“黄河三大渡口,风陵渡,龙门渡和蒲津渡,风陵渡直面潼关,虽然有陕县的配合,但易守难攻;
龙门渡最容易过,黄河最窄处也就四十米,但我们必须攻坚韩城,这个阎锡山一手打造,三万人防守的堡垒,伤亡恐怕不小;相对而言蒲津渡要好走一些,只要过了河,大军就可以展开,不过敌人也不傻,这里是他们的守备重点!”
“是呀!我们好走,敌人也知道,蒲津的晋绥军和陕军加起来有十万之众,蒲津不好渡呀,很容易被敌人半渡而击!”
徐达三看着地图,想了想说道,“主攻方向还是放在龙门渡比较好,拿下韩城,作为前进基地,可攻可守!另外还可以得到五纵的支持,这个局部战场,我们的优势很大,除了需要攻坚,可能要付出一些伤亡以外,并没有任何风险!”
刘伯承笑着说道,“王靖国在陕县支撑了半个多月,看来让阎锡山的信心涨了不少!”
“总指挥说得是,韩城打下了,敌人也会彻底丧胆,这叫先苦后甜!”
“也许还可以围点打援,野战击败敌军的主力!也省得一步步往前拱,太耽误时间了!”
“希望敌人如此吧!”
你一样,我一语之间,几位高级指挥员定下了陕西战役的要点,选择了稳扎稳打,这也不奇怪,四路军此战的优势太大了!
既然优势较大,干脆用来锻炼年轻指挥员,经过研究,最后总部决定以寻淮洲为前敌总指挥,以刘明荣率领一纵、二纵、六纵抽调的五个主力师,再加强三个苏制野炮团,进攻韩城;
而在潼关方向,不走风陵渡,由郝嘉海率领三纵一个师,搭配一个新兵师,两个独立旅(独立旅均由内蒙晋中北地区的独立团升格而成,四个独立团合编为一个旅,再搭配一个炮兵营,加起来约六千人,大概相当于半个师,装备次之),一个德制炮兵团,沿着铁路向西进攻潼关。
在蒲津一线,以王东利率领四师搭配六个独立旅,两个苏制炮兵团,吸引敌军主力,并准备在蒲津过河。
这样一来,四路军实际动用了十一个师兵力,主力七个师,虽然与敌军兵力相当,但在战斗力和装备上,四路军都有较大优势。
自然越稳越好,而这也将是未来四路军国内战争的特点,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兵,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随便弄险!
当然了,启用了三位指挥员,也需要给他们时间了解部队,当然了现在还有时间,因为共产党需要先发动政治攻势,谁让蒋介石不答应六点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