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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家伙……是在欲擒故纵吗?

自渡 沈长恭 2504 2025-07-31 11:59

  沈亦舟见男人迟迟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不管他今晚到底是要在这边睡觉,还是去别的地方。

  自己躺在大床闭着眼准备睡觉。

  室内一片黑暗,这黑暗的环境反而让她的大脑乱乱的。

  在这种状态下,沈亦舟已经快要迷迷糊糊睡着了。

  吱—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客厅的光线,但还是透过缝隙射了进来。

  沈亦舟明显被闹醒了,微微怵起眉看着门外,“你睡次卧。”

  但是男人站着没动,沈亦舟也不管了,靠着枕头继续睡。

  忽然,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带着久未亲近的急切。

  炽热的吻落在肌肤上,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克制。

  沈亦舟在他身下紧阖着眼,男人柔软的发丝蹭过下巴,带来一阵发痒的酥麻。

  她暗自恼怒,不过是被轻轻挑逗,呼吸竟乱了节拍。

  林锦川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接电话让你不开心了?明天陪着你,好不好?”

  “随便你。”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一股冲动窜上来,几乎要不管不顾地沉沦,可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望着她淡漠的眉眼,他眼底掠过一丝厉色,猛地俯身重新攫住她的唇。

  这一次,他张口便咬住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辗转吸允。

  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与委屈,都倾泻在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里。

  他的手缓缓下滑,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知道她来了例假,动作间便多了几分迟疑。

  沈亦舟下意识地夹紧双腿,闭着的眼倏然睁开,心头涌上荒谬的念头。

  这是要……浴血奋战吗?

  她伸手推他,齿间的力道却骤然松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厮磨,像是在笨拙地安抚。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指尖探到她内裤边缘。

  大拇指隔着薄薄的卫生巾按了按,那片温热的濡湿透过布料传来。

  清晰得让人心头发紧。

  沈亦舟鼻息间溢出一声低吟,带着难以言喻的慌乱。

  下一秒,身上的男人却撑着手臂起身,声音哑得厉害:“我去睡次卧,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沈亦舟皱紧眉头。

  生理期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体里翻涌的燥热更难平息。

  这家伙……是在欲擒故纵吗?

  她重重倒回床上。

  腿间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夹着被子轻轻摩擦,却怎么也缓解不了那股莫名的躁动。

  混蛋。

  第二天。

  林锦川果然摆出了“陪到底”的架势。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沈亦舟收拾妥当。

  一身往日上班才穿的白色衬衫,配着杏色长裙,脚上是舒适的平底鞋,乌发利落地别在耳后。

  她本就生得耐看,一双眼睛尤其灵动,此刻素净的模样,竟让林锦川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意识到她可能要出门,刚想站起来,沈亦舟已抢先开口:“我这会要出去,然后去我妹妹那。”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见一个客户。”

  这是逢贺青昨天找她的目的。

  她语气平淡,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林锦川的唇线瞬间绷紧。

  关门声刚落。

  客厅里便响起“哗啦”一声脆响。

  他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倒在沙发里大口喘气。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亦舟到了约定的会所。

  在大厅等候时,对方的助理先迎了上来:“沈总,您稍等,我们刘总马上就到。”

  “嗯,不着急。”

  沈亦舟翘着二郎腿坐下,本就是为了避开林锦川才出来,此刻倒也平静。

  反倒是身旁的助理,频频看表,显得格外焦灼。

  “沈总,您别着急啊。”

  沈亦舟扯了扯唇角:“我不着急,你也坐吧。”

  话音刚落,会所大厅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几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装扮清纯的女人。

  助理见她望过去,连忙解释:“沈总,为首的那位是我们市长的儿子,诸行。”

  沈亦舟心头猛地一震,随即很快笑了笑:“哦,难怪,看着就气度不凡。”

  那副张扬的模样,那张脸。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们倒是看着挺开心。”她轻声说。

  “嗨,出了名的纨绔,整天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管。反正闹出天大的事,有他父亲兜着,能不开心吗?”助理察觉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住了嘴。

  沈亦舟唇边溢出一声低笑,拿起包站起身:“既然你们老板有事,我就先走了。”

  “沈总!我们老板真的只是耽搁了一会儿,马上就到!”

  “下次再约吧,我临时有点事。”

  “诶,沈总……”

  助理还想挽留,沈亦舟却已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上了车,一股难以抑制的眩晕猛地袭来。

  狭小的空间仿佛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让她渐渐呼吸不畅。

  不过是上车两分钟的功夫。

  她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挣脱不得。

  那些尘封的旧事,像一颗颗定时炸弹。

  在脑海里轰然炸开,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谁能想到。

  如今干练果决的沈亦舟,也曾有过安稳的小资生活。

  十九岁那年。

  她还在邻城读大学,却接到了父亲猝然离世的消息。

  一夜之间。

  天降横祸,家道中落。

  短短八个字,藏着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与无助。

  没了父亲的庇护,公司的控股权被爸爸的弟弟夺走。

  她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女儿,连父亲留下的遗产都守不住。

  紧接着,母亲也受了刺激,凌晨突发脑出血。

  沈亦舟把母亲送进医院后,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医院奔波。

  脑干出血的母亲,起初还能醒来。

  可不知为何,后来又遭遇大出血,从此陷入沉睡,成了植物人。

  她半工半读,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奔波生活。

  妹妹还在上学,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

  人在绝境中,总爱幻想美好的故事,可现实往往冰冷刺骨。

  沈亦舟后来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件事,她从未对人言说。

  和大伯打官司争夺遗产,屡屡失败。

  万念俱灰之际,她走到了西城的江边。

  也是那时,她被酒驾的逢贺青撞倒。

  那一刻,她甚至想。

  被撞死也好,至少能给家里留下一笔赔偿。

  可她终究还是醒了。

  那时的逢贺青,不过二十出头。

  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探究与审视,让她莫名地无地自容。

  明明是她被撞了,却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叫沈亦舟?”

  后来,她从艺术系转到金融系。

  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当同龄人还在校园里憧憬未来时,她早已在社会的泥沼里摸爬滚打,独自撑起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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